莫子衿看到有個黑衣人朝秦樂舉著刀砍過去,趕緊踢開眼前這個黑衣人,然後抱著胳膊跑過去。

正當黑衣人要下刀的時候,莫子衿用腳踢了上去。

但是黑衣人的刀還是砍了下來,在莫子衿腿上劃了一個大口子,讓她直直地跪在秦樂身邊,地上的積水與血水融成一片,濺了莫子衿一臉。

“大人!大人!”

秦樂直接被嚇哭了,他蹲下去摟住她,試圖將她抱起來,但是他一個男子實在沒有辦法把莫子衿從地板上拉起來。

“沒事。彆怕。”

莫子衿喘著大氣,在秦樂耳邊呢喃了一聲,末了還借機親了他一口。

看著秦樂愣了一下,莫子衿笑著抬起頭,傷著的腿一用力,倏地站起身來,朝著那個黑衣人身上衝。

她用受傷的手三下五除二就奪走對方的刀,伴隨著手臂劇烈疼痛,直接將手裡的刀插入黑衣人的右胸。

莫子衿知道,這下左臂徹底脫臼了。

但是因為毒素侵入的原因,她的身體已經徹底麻了,直直地摔在地板上。

秦樂趕緊過去抱起她的頭,嚶嚶地流著淚。

正當另一個黑衣人朝莫子衿兩個人衝過來時,天空中升起一顆紫色的煙火,黑衣人見狀就撤退了。

莫子衿知道那是信號彈,她順著信號彈的位置看了過去,隻看到一個小房間裡有一個背景離去。

再回頭看看秦樂,莫子衿便完全失去了意識。

“怎麼辦?怎麼辦?妻主你不能有事啊?!”

莫五聞聲,帶著一身傷跑了過來,她顧不得身上的傷,一把背起濕漉漉的莫子衿,朝宋大夫的醫館那跑去。

“這……”

宋大夫手裡攥著一瓶酒,有些微醺,原本想關門回家睡覺的,卻沒想到,在這個點還會出現兩三個狼狽的年輕人。

樂得她趕緊拆了門板,讓莫子衿她們進來。

“大夫,快救救她,你不能讓她有事!”

秦樂抓著宋大夫的外衫使勁的扯,他徹底慌了。秦樂從來沒見過莫子衿這麼狼狽的樣子,而且身上都是傷。

從七八歲遇見莫子衿起,秦樂心裡的莫子衿就一直很強大健康,甚至連感冒都不多有,除了有時候在莫母麵前慫的不成樣,但是也沒像今

晚一樣,渾身是血過。

“這位漂亮的公子彆擔心。你這妻主全身上下就這毒嚴重點,其他都不礙事,這毒刮出來就好了。”

宋大夫說著,就灌了自己一口酒。微醺中,她掏出一把小刀,點起小蠟燭,烤了起來。

“沒、沒關係嗎?”秦樂看著她腳下踉踉蹌蹌的,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有點擔心地問起來。

“誒,姑娘,把這小男子帶出去,彆妨礙我。”宋大夫又喝了一口酒,對著莫五說。

“我不說了!大夫您弄吧,我想在旁邊看。”秦樂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莫五也無奈,便自己找藥處理傷口。

隻見宋大夫眼神一狠,將酒瓶彆在腰間,一個手起刀落,快準狠地就將那毒箭取了出來,破開表麵爛肉,露出一截白骨,莫子衿就被生生地痛醒!

“我入你爹的,宋以安!你爹的就不會給我弄點麻沸散!”

秦樂見莫子衿痛醒,趕緊跑過去,輕輕地摁住她的肩。

“阿樂,我沒事!”莫子衿一看秦樂紅著眼,火氣都咽了下去,咬著牙低吼出來。

“死不了,你嚷嚷個什麼勁!你夫郎看著呢,拿出點女人氣概來!廢物!”

聽到最後一個詞,莫子衿真的很想踹死宋以安,她爹的就是仗著秦樂在,所以存心公報私仇。

“這毒不是疆外毒藥,很容易就清理乾淨了。怎麼感覺這人又想要你命,又不想要你的命?”

宋以安一邊刮著骨頭上的毒,一邊思忖著。

莫子衿看著秦樂,臉上寫滿了“要死”二字。秦樂趕緊將自己的手帕裹成小卷,讓莫子衿咬著,以免她咬傷自己。

“對了,莫陽最近怎麼樣啊?我開給他的藥有沒有按時吃啊?”

莫子衿咬著手帕已經把宋以安的祖宗問候了幾百遍。

“對了,你前段時間寄給我莫陽釀的酒都快喝完了,什麼時候再給我點啊?莫陽他還是那樣心靈手巧。”

莫子衿痛得大汗淋漓,咬著秦樂的手帕直喘粗氣,一臉殺氣地看著宋以安,把眼睛都瞪紅了眼。

她在心裡已經決定了,等她傷好了,非得把宋以安給剁了給莫陽送去!

不過莫子衿回頭,看到秦樂一聲不吭地留著眼淚,她心裡很是心痛,挪動那隻脫臼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輕輕地捏了捏。

手上的溫度讓秦樂的眼淚流的更凶,甚至還輕聲地哭了出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