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種架勢,她爸爸豈不是要受到全家人的職責。何況這次她溺水,根本就不是她爸爸的錯。
已經一天沒有吃飯,全靠營養液維持的鬱梨實在是太虛弱了,她想要掙紮起來,可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渾身都軟綿綿地像一塊棉花。
萬容本來就著急不已,看到鬱梨這副可憐虛弱的模樣,頓時心裡火冒三丈,連續問了幾遍家裡學醫的幾個年輕人,都說鬱梨沒什麼問題,可仍舊還是放不下心來。
她看著小孫女慘白的臉孔,手背上的針孔,一邊擦拭著鬱梨的小手,一邊斜著眼睛瞪著傅瑾時,滿臉的責備:“你說你怎麼當爸爸的,女兒有沒有危險都不知道嗎?有你這麼當爸爸的嗎,我當初怎麼跟你說了,不要帶著阿梨參加這種節目,偏不聽。現在你看看,還不是出現意外了!”
“真的是……”
萬容又氣又急,差點站起來身來要暴打傅瑾時,“我到現在一口氣還喘著呢。我家阿梨真是太倒黴了,怎麼會好端端地掉進湖裡,就算當時掉進湖裡好了,那麼她身上穿著的救生衣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彆人家孩子的救生衣好好的,怎麼到了阿梨身上就不管用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傅硯和是個標準的理工男,從來都是沉默寡言,喜歡用實際行動證明理論事實。因為是個考古男,常常不在家,兒子的教育自然而然地從小落在了萬容的身上。
因此,傅硯和從來都對兒子存在一份虧欠的心裡,無論什麼時候,即使當初傅瑾時要去演藝圈,他都不曾說過一次重話。
可這次,傅硯和卻非常不滿地皺了皺眉頭,第一次用嚴厲的語氣指責起了自己的兒子:“瑾時,你到底是怎麼照顧阿梨的,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有你這麼當爸爸的嗎?”
傅瑾時一聲不吭,默默地承受著來自親媽親爸的責備。
其他的傅家人聽到萬容跟傅硯和的責備,訓斥之後,紛紛把嘴裡的埋怨給咽下了肚子裡。親媽親爸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對傅瑾時說一些責備的話,那傅瑾時實在是太可憐了。
“不……不要……”躺在病床上的鬱梨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畢竟她現在是一個從死神那裡奪來的病人,虛弱極了,連聲音都是輕輕的。
“不要那樣說我爸爸。”
雖然鬱梨的聲音很輕很輕,可傅家上下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她的聲音,紛紛屏住了呼吸,尤其是傅瑾時,激動地濕潤了眼眶。
即使醫生一再強調鬱梨會很快醒來,可這幾個小時對傅瑾時來說,非常痛苦。他每分每秒都在祈禱著女兒能夠快點睜開眼睛。
鬱梨的聲音不大,有些嘶啞,可她看到傅瑾時的第一眼,仍舊軟軟地叫了一聲“爸爸。”
傅瑾時被這一生爸爸給感動地差點熱淚盈眶,他走到鬱梨的麵前,閉住了眼睛然後再睜開,嘶啞了聲音:“阿梨……”
鬱梨伸手抱住了傅瑾時:“爸爸,你是最好的,在阿梨的心裡是最好的。”
萬容跟傅硯和忽然相視一笑,無奈地搖搖頭。誰讓自家小孫女這麼心疼她爸爸,算了吧,再嚴厲指責的話都不能當著孩子的麵說了。
萬容一臉的慈愛以及關心,換做是平時,她肯定會點點鬱梨的小鼻尖,但這次她卻沒有點鬱梨的小鼻尖,而是貼心地先給鬱梨喂了喂水,繼而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你個小沒良心的,爺爺奶奶在幫你教訓你爸爸呢,這次他太不小心了。”
鬱梨嘟了嘟小嘴:“誰都不許說我爸爸,即使爺爺奶奶也不行!”
“爸爸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棒的!”她再一次強調。
傅瑾時一聽,心裡一暖。
他的小棉襖,真的太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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