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1 / 2)

眼看著周圍的人情緒逐漸地激動了起來, 裴鈺乾脆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拜托了容祖:“容大哥,麻煩你帶著兩個孩子先走, 我, 額, 老婆來了。 她是個明星。”

容祖意會到了裴鈺的意思,連忙帶著女兒容卉跟裴寒離開餐廳。

他跟裴鈺的想法一樣,怕那些追星的人太瘋狂, 萬一不小心傷害到小孩子了怎麼辦?時常在報道上看到有人追星發生踩踏事件,有些粉絲瘋狂起來不要命。

為了兩個孩子的安全, 容祖火速帶著他們離開。就在這時,裴寒卻突然甩開了容祖的手,跑到了祝慈身邊, 一把抱住了她。

“媽媽。”

祝慈原本鬱悶, 不甘的心情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知道這次出門對她的影響,經紀人每天打電話告訴她不要出門,可架不住她想念兒子。

從兒子出生到現在, 她還沒有一次像這次那麼長的時間沒有見到過兒子,內心就像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 強烈的念頭讓她從公寓出門去了遊樂園。

裴寒抬起頭看著祝慈,委屈萬分, 說出了一直藏在心裡的話:“媽媽, 你是不是不要我跟爸爸了。”

即使他知道爸爸媽媽十有**不會在一起了, 可看到媽媽為了見他, 冒著被人罵被人打的風險, 裴寒覺得媽媽還是愛他的, 隻是他們大人的世界小孩子真的不懂。

祝慈摸了摸兒子的臉蛋,正要說話的時候,這時有個情緒激動的中年女人從人群中衝了出來,伸手就去抓祝慈的頭發,惡狠狠地罵道:“小三,破壞者,賤·人。”

吃個飯居然能遇到搶女兒未婚夫的賤女人,中年女人想起女兒最近幾日老是以淚洗臉,鬱鬱寡歡的模樣,明明女兒跟霍曉的婚事已經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了,沒想到霍曉昨天居然攤牌說自己最愛的女人是祝慈,婚姻就此作罷。

中年女人一想到心心念念的乘龍快婿沒有了,頓時生氣得不得了,把之前攢了一肚子的怒火通通發泄在了祝慈的身上。

抓住祝慈的頭發就要朝著她甩耳光的時候,就在祝慈以為自己躲不過的時候,這時一雙強勁,有力的雙手把扼製即將甩過來的耳光。

裴鈺護在了祝慈的身邊,推著兒子:“快跟容叔叔一起先回家,爸爸跟媽媽說完話,馬上回家。”

裴寒看著眼前的場麵越來越亂,就聽話地跟在容祖的身後,急匆匆地走出餐廳的大門口。

中年女人一看祝慈有幫手,連忙朝著身後的幾個姐妹喊道:“大家一起打幫我小三,祝慈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搶我女兒的男人,賤·人。”

門外的保鏢眼看著裡麵的情況越來越寬,趕緊跑過去護在祝慈的前麵,可架不住嫉惡如仇的中年女人跟她的幾個姐妹,拿著手裡的食物朝著她砸了過去。

西瓜,雞蛋像是不要錢的朝著祝慈砸過去。即使身邊的幾個保鏢保護著她,可那些生雞蛋還是朝著她飛了過來。

就在祝慈以為自己會被砸一臉的生雞蛋時,裴鈺趕緊把西裝外套脫了套在了祝慈的頭上,護著她趕緊離開。

被套在西裝外套下的祝慈這一刻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她感到了眼眶開始慢慢的濕潤了起來。

回過頭的裴寒看到餐廳內發生的這一幕,頓時瞪大了眼睛,內心感到十分的難受。

虛歲7歲,周歲6歲的裴寒已經完全明白了“小三,破壞者”等等那些字眼是什麼意思,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媽媽,那個長得跟天仙似的媽媽居然會去當彆人的小三。原來媽媽不僅僅拋棄了他和爸爸,還跑去了當彆人家的小三。

這件事情對裴寒的三觀衝擊非常巨大。認識到這個意識後,他由內而發了強烈的自卑,忽然覺得自己沒臉再當容卉的哥哥了。

卉卉是那般美好的人,可他卻……

容卉也沒想到現在的路人們會這麼嫉惡如仇,有好幾個跳出來罵祝慈,順便把祝慈祖宗三代都罵了進去,還詛咒了她的兒子。

父母之罪,罪不及孩子。

瞥過頭她看了一眼裴寒,發現他低著頭,眼眶鼻尖微微發紅。

認識裴寒也有好一些日子了,容卉從嬰兒時期回憶,印象深刻地發現他那次為了救她摔斷了骨頭都沒有哭一聲,還有小朋友誣陷他拿東西也沒有哭,卻在聽到那些人罵他媽媽的時候偷偷地抹眼淚了。

她不知道網上說的那些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畢竟捉奸沒有在場,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有的隻是網友們的猜測。

隻要祝慈沒有親口承認自己出軌那誰都不能空口白話地指責她,辱罵她是小三。

容卉不知道祝慈是出於何種原因才讓自己陷入這種困境,看她那個樣子也不是蠢女人,以至於讓那些照片流露出來,導致裴鈺跟裴寒兩父子間接地受到影響。

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女人能在娛樂圈內殺出一條血路,容卉始終覺得祝慈肯定有幾分手段以及智商,不會蠢到不會明白一旦照片流露出來對自己有什麼影響。

像她這種事業心強烈的女性做任何事情肯定會考慮到一切後果,讓陌生男性在房間呆兩個小時,一旦那樣的照片流露出來她的事情就會被毀。

想這麼多,容卉仍舊無法想明白祝慈的想法。她頂多歸結於也許祝慈跟裴鈺真的是感情破裂了,唉。

容卉一把拉過了裴寒,抓著他的手:“小哥哥,一起回家。”

裴寒抬頭看了容卉一眼,發現她那雙圓溜溜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彎了彎,像一輪彎彎的小船那樣,心裡頓時一暖。

容祖一手抱著女兒,另外一手牽著裴寒,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眼看著兒子從自己視線中消失,祝慈卻感到了一股無能為力,耳邊聽到了的那些罵聲早已經不能左右她的感情了。

這些天,她上網看到了那些字眼,都讓她麻木不堪了。

裴鈺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搭在了祝慈的頭頂上,黑著臉對她說:“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祝慈呆呆地看著他,想起他脫下西裝外套把她摟在懷裡的那一刻,是說不出來的感動。

她不信自己丈夫會不關注她傳出來的那些緋聞。何況現在她跟霍曉的緋聞傳的人儘皆知,裴鈺看到她肯定深惡痛絕吧?

所謂安全的地方就是裴鈺的公司。遊樂園離裴氏集團很近,開車不過十來分鐘就到了。

到了公司,裴鈺帶著祝慈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其實是一間套房,外麵辦公,裡麵有臥室跟衛生間,裝修的風格是冷色的黑與白,正如裴鈺的性格。

這間辦公室之前祝慈來過,裡麵有她放在臥室的衣服。她去裡麵簡單的衝洗了一下,出來後就發現裴鈺在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卷起了襯衫的一角,露出結實,強壯的手臂,低著頭認真地在文件上寫著什麼東西。

果然,認真的男人是最帥的。

一看到她從臥室出來以後,裴鈺就給她到了一杯茶,不是西湖龍井,而是水果茶。這麼多年過去了,原來裴鈺還一直記得她的喜好。

祝慈看著透明茶杯裡切成小塊小塊的蘋果,又看了裴鈺一眼,心裡的那些話忽然間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其實她早做好了離婚的準備。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一頂綠帽子吧?

裴鈺肯定會爽快地跟自己離婚,就是可憐她兒子了,年紀這麼小就要經曆父母離異的慘劇,給他幼小的心裡造成不少陰影吧?

裴鈺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明白祝慈找他的目的,無端地歎了一口氣。他怎麼都沒有想到7,8年的夫妻之情,居然會那麼不堪一擊。

“你,你……”

麵對裴鈺,祝慈忽然間提不出勇氣來說那些話。

裴鈺的眼神暗了暗:“你喜歡那個男人嗎?”

比起年少輕狂,現在的裴鈺早已過了那種衝動做事的年紀。如果換做是以前,他肯定二話不說去整死那個男人。可他知道,祝慈出軌了,根本問題在於他們之間岌岌可危的夫妻關係,而不是那個叫霍曉的男人。

自從兒子三歲的時候得了自閉症以後,他跟祝慈明顯沒有了之前那般相愛。

每次一回家,一見麵就爭吵,祝慈老是指責他一點都不關心兒子,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家。開始是一天一小吵,後來演變成為每天上演夫妻大戰,以至於後來兩人的感情越來越不好。裴鈺寧願在公司過夜也不想回家。一回家,祝慈肯定和他免不了一頓吵。

也許他那個時候也錯了吧?不曾體會到祝慈一個人在家帶孩子的辛苦以及崩潰。凡是他能夠幫一下祝慈,也許他們兩個人的結局不會走到這一步。

這三四年來,他不是沒想和祝慈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努力地恢複兩人之間的關係。可是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他想要一個顧家,沒有事業心的女人,希望祝慈能夠安安心心地留在家裡相夫教子,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可祝慈的事業心太強了,不止一次地跟他提出來說是要複出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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