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喜歡不需要?”許念右手微撐在桌麵,她眸色深邃的望著他,“不要撒謊,不要遮掩,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反正我會給你,所以不用在我麵前假惺……”
“我要的是你的人。”濯易霍然打斷她的話,緊握成拳的手鬆開,他眸色不同於尋常,有些淩厲,“彆給我你的錢。”
說著伸手捉住她臂腕,濯易望著她道,“你要給,就給我你的人。”
兩人距離拉近,一陣濃鬱的酒香撲麵而來。
許念彆過頭,輕笑道,“醉了?”沒醉的時候量他說不出這種話,若說得出,那他一定也不是如同表麵般的溫順單純。
“沒醉。”濯易抱住她,眸中淡淡的淩厲褪去,存了幾分委屈,“我很清醒。”
他重重的身子壓在她身上,許念略往後仰,“我的人?”
“嗯……”鼻音很重的點頭,濯易抱緊她,頭退開一點,他目光略過她眉眼,往下,微微翹起的鼻尖,還有瑩潤透著光澤的唇。
想親她很久了……
許是幾分醉意催人膽,濯易頷首壓下去,他用力地吻在她唇瓣上,雙手緊緊抱住她腰肢。
輾轉廝磨,時輕時重的吮吸,最後趁她呼吸時侵入她唇齒之間,生疏逐漸變得熟稔,他恍惚中感覺到了她的推卻,但不行,他要親她,空茫茫的腦海裡隻有這個念頭。
他的重量不斷往下沉,壓得她喘不過氣。
被動的躺在生硬的桌麵上,許念推不開,她渾身的力氣都像在流失。
他們舌尖親密相觸,苦澀的咖啡和醇厚的酒香來回在彼此唇間縈繞,徹底融為一體。
“你再親試試?”偏頭喘氣,許念怒斥。
濯易動作一頓,他重重吮了下她左臉頰,然後看著她笑,透著故意。
蹙眉瞪著眼前的男人,許念受不了滿身的酒氣,她覺得她臉頰都被熏出了一片滾燙,“彆笑。”煩躁的彆過眼,許念沉聲道,“你知道我這個人代表著什麼?你……”
話未說完,他驀地又吻了下來。
許念掙紮未果,被他按著又親了一遍。
她惱得不行,偏生他親完一臉認真特彆溫潤的盯著她說,“你說話不好聽,彆說話,我不想聽。”
嗤笑一聲,許念冷眼看他。
濯易替她整理亂了的發絲,還有衣領,嘴角微彎,看著她道,“你的還是你的,我會把我的都給你,不管你看不看得上,或者需要還是不需要。”
“看,很簡單。”濯易迷蒙著眼搖了搖頭,這酒後勁似乎很足,他越發覺得思緒糊成了一團,有點理不清楚,“你、你為什麼要想那麼複雜?你不要包養我,不劃算,我包養你,我給你,我掙錢給你……”
“喂!”
他說著說著伏在她胸前沒聲了,許念用手拍了拍他臉。
“嗯。”咕噥著應聲,濯易捉住她手,不清不楚的呢喃了句什麼。
許念無語,她崩潰的試著起身,不行。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許念痛苦的把人攙到沙發上。
任他歪歪扭扭躺著,她踉蹌著走到書桌前。
跌在座椅,許念捋了捋額發,喝了口溫水,閉目緩了片刻,她起身找了薄毯,直接拋過去,恰好遮住他的臉。
“唔……”難受的把毛毯往下扯,濯易彎了彎嘴角,睡得似乎很甜。
許念看了眼牆上鬨鐘,快要下班,他這亂糟糟的樣子……
搖頭,她摁著眉心找嚴彬,電話卻無人接聽。
悶坐了會兒,許念隻好開始工作,可注意力卻很難集中,她舌尖火辣辣的,好像被他不知輕重的吮破了,口腔裡也殘留著那股酒香與咖啡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它們擾得她腦子裡亂嗡嗡,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深吸一口氣,她起身離開座椅。
路過沙發,瞥了眼昏睡的男人,許念徑自往前,她拉開窗簾倚在牆側,目光朝外望去。
雪還在密密麻麻地飄揚,令人不由想起上一場雪,那時,是她去醫院裡探望他。
天色一點點昏暗。
許念旋身給他整理好毛毯,望著他熟睡的側臉,她有些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把人單獨扔在這裡?
或許是室內溫度太高,他臉頰透著深深的酡紅,許念碰了碰,神色微變,好像是發燒!
閉了閉眼,許念無奈的聯係她的私人醫生楊振。
晚上七點整,四十多歲的楊振冒雪而來,許念開門,愧疚道,“不好意思,這麼冷的天氣還勞煩您過來一趟。”
“無事,這是我的職責。”楊振之前在電話已經聽了大致情況,知道並不是她生病,提著醫藥箱進辦公室,他望向沙發裡的年輕男人,有些奇怪的看了許念一眼,據他所知,她沒有男朋友,公司屬下的話,也不可能躺在她個人辦公室內。
尷尬的笑著,許念不想解釋,岔開話題,“他喝了酒,大抵又吹了很長時間的冷風,發燒了。”
“嗯。”放下醫藥箱,楊振給他測溫,蹙眉,“四十度,有些嚴重,我帶了藥水過來,我給他打針後再開些藥,休息幾日便無礙。”
楊振動作利索,八點時,許念送他下樓。
“小姐留步。”笑了笑,轉身進電梯,他至始至終沒多嘴問一句多餘的話。
風雪愈演愈烈,將醫藥箱放在後備箱,楊振開車回家。途中,他經過某大型商場時恰巧紅綠燈,等待通行中,他無意掃了眼車窗外的LED滾動視頻,隻一眼,卻戛然一怔,方才……
難怪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有些麵熟,原來竟是濯易?
搖了搖頭,楊振有些不解,許小姐和演藝圈男明星這樣的搭配,倒是有些新奇……
時間越來越晚。
建築樓的燈幾乎熄滅,除了頂層。
世界靜悄悄的,許念重新給他額上覆蓋了條冷毛巾後也覺得困了,在冰箱找了盒酸奶湊合著喝下,她拾起另一條毛毯,將就著蜷縮在旁邊的沙發上。
屋內暖氣充沛,但許念睡得並不安穩。
次日她很早就醒了。
沙發上的那人仍在昏睡,試了試他的體溫,已經有所緩解。
許念鬆了口氣,昏昏沉沉地去洗漱,等她出來,濯易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他裹著毛毯,隻露出一張臉,眼睛迷迷糊糊的盯著她看。
“我在做夢?”他柔柔的看著她,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忽的似想到什麼,輕笑出聲,麵色臊得緋紅,不好意思得飛快看她一眼,“我好像夢見我親你了,還有……”繼續笑著,他緊了緊毛毯,蜷縮成一團,聲音漸低,堪比呢喃,“我一定是在做夢,那些話怎麼能說出來?感覺有些不要臉……”
許念:“……”
她走到辦公桌旁,抽出兩張麵紙擦拭手背上殘留的水珠,餘光淡淡斜視著沙發裡自言自語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太困了,太困了,所以更新晚了TAT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