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和林景行麵麵相覷,給兩個箱子的謝禮?箱子裡到底是什麼?
“林姑娘妙手回春,本王覺得膝蓋好多了。”靖越王微笑說,“所以,這些謝禮,是她該得的。”
換而言之,這些謝禮隻是給林清淺一人,並不是給林家的。他人休想從中占便宜。
林淵
林景行
靖越王看似溫和,實際上和所有上位者一樣,待人十分疏離。
林淵和林景行有心想拒絕,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將箱子送林姑娘院子裡。”就在兄弟二人躊躇之際,靖越王又給他們一記重錘。
哪有人這樣送禮?說是送禮,好不如說是賞賜。不,最讓林家兄弟覺得尷尬的是,靖越王此舉,分明就是擔心他們兄弟二人霸占謝禮,從而委屈了林清淺。
話說,他們兄弟二人是那種貪妹妹便宜的人嗎?
“王爺,這是何意?”不過,對靖越王此舉有疑惑的,並非隻有林家兄弟二人。當林淵和林景行看到林清淺一臉疑惑地看著靖越王詢問的時候,心裡的惡氣總算稍微那麼鬆懈了些。
“謝禮。”靖越王微笑吐出兩個字。
“太過貴重,受之有愧。”林清淺給出四個字,拒絕他的好意。
靖越王不說話,眼神忽然有些冷。
林淵和林景行在一旁看到,頓時緊張起來。
林清淺站著沒動,目光和靖越王的目光在空中對上,沒有絲毫的不安。
水白心裡也不禁緊張起來,同時對林清淺多少有了抱怨:王爺說的是謝禮,林姑娘居然當真了。林姑娘平時是聰明人,這會兒怎麼變得糊塗起來,王爺出手,是賞賜呀。林清淺拒絕王爺,不是辜負了王爺的一番苦心嗎?
靖越王盯著林清淺看了一回兒,林清淺就那麼靜靜地站著也不說話。
“王爺,外麵冷,裡麵請。”最先開口的是林淵。
靖越王淡淡地看了林淵一眼,林淵低垂眼簾,目光並不和他接觸。
林清淺忽然覺得有些煩躁起來。
她隻想和家人平靜的生活,為什麼就這麼難呢?當初她是衝著靖越王的庇護而來,但是如今看來,靖越王這兒也是麻煩不斷。
不過即便有麻煩,林家卻已經不能再搬遷到彆處了。
一次搬家,足以讓林家傷筋動骨,其次,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誰又能保證,搬到彆處就沒有麻煩呢?
總不能一大家躲在深山吧?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麻煩就麻煩點。
想到這兒,林清淺浮躁的心情忽然開始安靜下來。
“王爺的膝蓋受不得寒氣。”林清淺也開口,“謝禮真的太貴重了,王爺有心給,我就厚著臉皮要一樣,就足以了。”
靖越王淡笑,轉身進了屋子裡。
林家兄妹頓時覺得鬆了一口氣。
因為謝禮鬨得不愉快,林清淺下針針灸時候,雙方全都沉默不語,屋子裡氣氛一直十分沉悶。
“最後一次針灸,以後隻能靠王爺自己保養。如果冬季外出需要騎馬,最好戴上毛皮護膝。每日也不要忘記艾灸。”林清淺按照習慣,開始醫囑。
靖越王靜靜的聽著,淡淡地答應一聲。
林清淺用狐疑地目光看著他。
“嗯。”半晌,他終於淡淡地給出一個字。
這個人是在鬨彆扭嗎?林清淺簡直不知說什麼才好。
靖越王活動一下膝蓋,感受針灸帶來膝蓋的好轉。
“平陽城和京城不同,你們安心生活。”他淡淡地說。
說完,他轉身就走。
他是打算給林家撐腰?林家兄妹全都一愣。
“等等,這些謝禮”出了院子,林清淺看到院子裡的箱子,連忙出聲提醒他。
靖越王的腳步越發大起來。
“姑娘,你是聰明人,這一回怎麼糊塗呢?”範選吉歎口氣攔住她。
林清淺等他解釋。
“姑娘收了雷家的謝禮,你拒絕王爺的謝禮,隻會讓王爺難堪。難不成以後,彆人上門求藥,姑娘就白白給人看?”範選吉歎口氣說。
林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