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坐收漁翁之利的傅念真,被林清淺擺了一道後,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該死的東西,年紀小看似麵相單純,原來心底這麼黑,倒是小瞧了她。
林清淺的話說得如此直白,薛想容也被她拉下水,還有眾人下了賭注,要是她這時候不出銀子,估計能被眾人口水噴死。傅念真並不在乎彆人怎麼想,她在意的是,她不能在趙景雲麵前丟麵子。
“五千兩彩頭,我出了。”傅念真咬牙切齒看著林清淺。
“這就對了。”林清淺笑盈盈打了一個哈欠。
趙景雲察覺到她心愉悅,臉上笑容也就更多了幾分。
“本王不出題,隻做裁判。傅姑娘,既然你也出了彩頭,這一次題目就由你來出好了。”趙景雲淡笑問答。
他似乎是在維護傅念真臉麵和利益,但在場的人全都能聽出,因為傅念真先前的質疑,其實已經惹怒了這位爺。
傅念真笑容僵住,隨即她又釋然。由她出題正合她的心意,省得王爺偏心。
想到這兒,她給趙景雲福了身子,遠遠行禮後,才仰起頭冷笑開口,“春日為題的詩句眾多,讓人都聽乏了。元夕剛過去,這一次比試就用元夕為題如何?”
眾人聽了一陣嘩然,元夕過去兩個月,傅念真居然選用元夕為題,還真讓人意外。
大家摸不著頭腦,同情的目光都落在了林清淺和薛想容身上。
用什麼題,林清淺根本不在意。
“林姐姐,彆急,慢慢想,我們看好你。”霍青音小聲安慰林清淺。
“你們押了多少銀子?”林清淺反問。
“我將身上的銀子和首飾全都壓上了。”
“我也是。”姐妹花同心協力,從另一個方麵來說,霍家幾個小輩對待林清淺還真是充滿了誠意。
“放心,你們的銀子肯定能拿回來。”林清淺神色慵懶,嗬嗬,為了一萬兩銀子,彆說做搬用工,就是現編,她也得將銀子拿回來,否則的話,要是輸了,出去的可就是一萬五千兩銀子。那她還不哭死!
薛想容不愧是才女,她隻是略一思索,然後就拿起筆開始在紙上疾書。
許多貴女全都圍在她身邊觀看,毫無疑問,圍過去的人都是薛想容的支持者。
“我給你研磨。”霍青音像小跟班似的獻殷勤。
“霍姑娘,還是奴婢來吧。”文心輕笑。
“我來,你彆和我搶。”霍青音當仁不讓。
林清淺慢悠悠拿起筆,先用嘴哈了一下。
看到的人,眼中都充滿了疑惑,這是什麼操作,為什麼要先哈一口氣?難道林清淺以為自己哈口氣就能勝出?
後麵船上的公子哥們,也全都伸長脖子往前船上張望,他們看不清,個個恨不得過去親眼看著才好。
趙景雲坐著不急不躁,哼,明擺的事,他才不急了,最後勝出的人必須是他媳婦。
霍久岑見林清淺低頭疾書,眼中不禁也帶了幾分溫情,謝禕有些坐不住,他踮起腳尖一直盯著林清淺。
謝禎端起杯子,一口口喝酒,船上的人,也隻有他沒有下注。
此時,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成了。”一炷香後,終於有人大叫起來。
“彆急,慢慢來。”先完成的是薛想容,霍青嵐擔心林清淺受影響,一個勁安慰她。
林清淺的心情從不受無關人員影響,那邊歡呼對她半點兒影響也沒有,她手裡的筆已經拿得穩穩的。
薛想容收筆後,視線情不自禁落在了林清淺身上。
林清淺還沒有完成,她的嘴角不禁勾起。
傅念真眼中半點兒笑意都沒有,被迫出了五千兩銀子,無論林清淺勝出,還是薛想容略高一籌,與她來說,她都是最倒黴那個。
她明明算計好了一切,哪怕一開始她張口說出要出五千銀子的彩頭,其實都是她算計好的。以薛想容的驕傲,薛想容又如何會讓自己為她出彩頭呢?可是該死的林清淺,竟然擺了她一道,害得她不得不拿銀子,更可氣的是,最後銀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到她的手上。
氣,她簡直要氣死了!
“好了。”霍青音見林清淺收筆,高興地叫起來。
眾人的目光頓時全都落在了林清淺身上。
林清淺扭了一下脖子,好久沒有活動,她的手腕和脖子全都僵硬了。果然,精於勤而荒於嬉,古人誠不欺我!
她嫌棄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字,字退步了。要是在現代,她肯定又得挨長輩教訓。
很多人主動圍過去看她到底寫了什麼。
林清淺也不攔著。
“哎喲。”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