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歸晚和蘭姨高興不已,既然有人跟隨,她們就不是亂闖。母女二人笑著跟著管家去了後花園。
林淵沒有眼力,根本沒有考慮趙景雲的心情。
趙景雲想和林清淺獨處的願望落空,心裡又將林淵埋怨上了。
“火山灰和石灰石磨碎,然後加上黏土,放窯子裡煆燒後再磨成粉,可以得到一種堪比青磚石頭一樣硬的粘合劑。所謂粘合劑,就是粘合性很強的物質。”林清淺細細解釋,“如果放棄火山灰,直接加上一定比例的鐵粉,效果更好。”
“怎麼調配?”趙景雲注意力一下被吸引過去。
“我也隻是聽師父偶然提起過,具體怎麼配,我也不是太清楚。”林清淺搖頭,她能記住成分,那是因為上學時學過化學,大體的比列勉強也能記得一些,但具體如何搞,她還真不知道。她又不是主攻建築學。
林淵驚訝地問,“蓋房子也能用?”
“能用。這種物質澆水後然後等乾透就會變得堅硬無比。”林清淺解釋,想了想,她又報出大體的比例。
趙景雲對比例並不是十分在意,他有的是人手。比例多少,讓人多做幾次就能得出結果。“媳婦,這一次你是幫了大忙。你說的水車,我已經讓人做了一輛出來,你要不要看看?”
“當然。”林清淺肯定地回答。“主意是我出的,你得免費送我幾個放田頭用。”
“你要多少給多少。”趙景雲大笑。開玩笑,彆說法子是媳婦想出來的,就算是彆人想出的主意,也得先緊著媳婦。
林淵也想看看水車,跟著站起來。
趙景雲
算了,趕走的話,清淺肯定得生氣。他先忍忍。
他吩咐人立刻將東西送去窯子那邊去試做,然後才領著林清淺去看水車。至於林淵這個舅子哥,直接忽視。
憤怒到極點的傅念真並沒有真的離去,不過她也丟不起那個人。
她上了車,吩咐車夫將馬車停在離王府不遠處的小巷子裡。她要看看,王府的侍衛會不會將薛想容放進府中去。
因為傅念真的緣故,薛想容故意在大街上逗留了一會兒,才來到王府門前。
“止步。”薛想容下了馬車,領著兩個丫頭剛走到王府門口,守門的侍衛立刻攔住了她們主仆。
薛想容吃了一驚。
她的臉幾乎就是帖子,每一次到王府來,侍衛哪一個不是對她客客氣氣。
這一次這些人怎麼像不認識她一般?
薛想容一向是端莊的,被攔在門外,她臉上也掛著得體的笑容。
畫眉掐尖,她麵帶笑容上前,故意揚起手裡的食盒,“我家姑娘親自做了一些王爺愛吃的點心,特意送上門,還請幾位給王爺通報一聲,行個方便。”
她特意強調點心和王爺幾個字。
侍衛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回答,“府中有貴客上門,王爺不許任何人進府。”
他看都不看畫眉手中的點心,這些人為了接近王爺,真是什麼主意都能想得出來。如今王府中誰不知,王爺和一品軒合作。
王爺如今是非一品軒點心不吃。
薛想容和傅念真一樣,聽到王府中來了貴客,她頓時愣住了。她沒看到林清淺一家,自然不知道在王府中做客的是林家人。
她暗暗猜想,是不是宮中來了人?要是宮中來人,又是什麼事呢?
傅念真遠遠看著薛想容端莊規矩的模樣,忍不住冷笑。
平陽城的人都以為薛想容一身傲骨,有百年簪纓之家的風骨。但誰又知道薛想容內裡是那樣不堪
畫眉想打聽王府中到底來了什麼客人,薛想容卻喝住她,“點心留在耳房,還請幾位等會兒將點心送進府中。”
侍衛沒有拒絕,薛想容笑著上了車,臉上沒有半點兒尷尬、不快之色。
馬車重新啟動,慢慢地走遠。
“回府。”
“姑娘,要不要”
“不用,彆輕舉妄動。”傅念真冷冷瞪了小丫頭一眼,“更不許擅自做主。”
“是,姑娘。”婢女怯怯地答應了。
傅念真嘴角僵硬地勾出一個冷然的笑容,哪裡還用得著她出手,薛想容在王府門口丟了那麼大臉,能善罷甘休?
以前,她任性,薛想容一直在背後默默地當個好人。真以為她是個傻子,隻能被薛家當槍使?她敢動那些對王爺有非分之想的女人,那是因為得到了王爺的默許。
王爺根本不在意那些女人,她動,自然沒有關係。
但是,林清淺與那些女人不同。趙景雲看著林清淺眼神中的那抹溫柔不作假,那是她一直渴求而求不得的,如果她直接動了林清淺,王爺絕對會遷怒於她,她豈能為薛想容做嫁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