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所有的疑惑可以全確定了!
彆的方向沒有陷阱,偏偏林清淺逃走的方向挖了好幾個陷阱。
陷阱裡又是竹簽,又是毒蛇的,生怕她不死呀。
如此一來,從狩獵場比試開始,她就是內賊的目標,然後剩下的比試,全是激將法,一步一步將她慢慢引到埋伏圈。
野豬和刺客對於挖陷阱的內賊來說,應該是兩場意外。
隻是,她馬匹中箭,到底是何人所為呢?
四十個姑娘之中,文官這一係的姑娘可以排除在嫌疑人之外。
“霍家這一係的姑娘可以排除在外。”林清淺歎口氣說。
“為何?”在趙景雲看來,沒有找到嫌疑犯之前,所有參加比試的人都有可能是內賊,甚至當時在場並沒有參與狩獵的姑娘,也是懷疑對象。
“我們去了跑馬場,所有人都在。”林清淺解釋,“後來是謝家和傅家的人先爭執起來,薛家也是後參與進去。”
即使薛家是後參與者,林清淺也有理由懷疑,薛家不乾淨。
“刺客針對的是我,而我因為有人保護,武官一係的姑娘對我也頗有照顧,所以薛家人逃走的時候,刺客的注意力並不全在她們身上。霍青音一係的人,得到我的提醒後,毫不猶豫全都順著山下逃走。”林清淺慢慢回想遇襲時的情況。
“薛想容卻往山上逃去!本王在山上遇上她,狩獵場如此大的範圍,她卻準確找到本王。”趙景雲一言戳破真相。
“也有可能是她的運氣真好,不過她當時心態肯定不對。她是個聰明人,不會想不到山上比山下更危險才對。不過,我也很好奇,正因為她聰明,她也應該能想到。這個破綻,我們輕易就能戳破才對。”林清淺皺眉,“除非她有迫不得已,必須破釜沉舟的理由。”
“薛家大儒全都出事,京城中的定海神針和江南鹽商勾結,流放是必然性。狩獵結束後,平陽城應該就能得到消息。那位要不要遷怒整個薛家,還不好說。不過,就算薛家沒有被牽扯到,也是元氣大傷,一定會被其他家族所瓜分。”
“狗急跳牆!”林清淺恍然大悟,薛家迫切需要一個有力的靠山,而平陽城內最有力的靠山當屬趙景雲。
“你第一次隨本王進王府,薛想容和傅念真都去了王府,不過她們被守衛攔住。她們隻要稍微打聽幾句,就應該知道本王要娶媳婦了。”趙景雲說到這兒滿臉笑容,笑得白牙都露出來了,可見他心裡有多得意。
毛病!林清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就說嘛,她根本遭受的就是無妄之災呀。
“這麼一折騰,我反倒是像小三一般心虛起來。”
“小三?”趙景雲一邊念叨一邊看著她,滿眼都是疑惑。林清淺常常冒出幾個他聽不懂的詞。小三又是什麼?
“我師父說,小三就是橫插一對恩愛情侶或者夫妻中的那位。世上既有男小三,也有女小三。”林清淺笑眯眯“好心”為他解釋。
趙景雲臉頓時黑透,“又開始胡說八道。本王和她們什麼瓜葛都沒有,她們不過是醜人多作怪罷了。”
“背鍋的果然都是女人。”林清淺搖頭歎息,“我就不信,如果不是你默許,她們敢如此放肆?”
“朝廷之中有人想插手本王的親事,薛家和京城內某些人有牽扯,本王難道天天找借口推辭,就由著她們折騰罷了。反正,怎麼折騰,本王從沒說過彆的,私下裡更沒有和她們走得太近。”趙景雲生怕她誤會,一個勁解釋。
林清淺笑眯眯繼續,“這麼說,我這個橫空冒出的人,京城有些人也看不順眼囉。你說,會不會是他們看我不順眼,想對我哢嚓。”
她順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趙景雲臉徹底黑透了,他一把將林清淺拉進懷中,“彆胡扯。有本王在,誰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說到這兒,其實他的心情十分鬱悶,也很難受。
因為他的緣故,林清淺才接二連三遇上危險。
彆人隻看到他風光的一麵,又有誰知道這些年他一個人是怎麼熬過來的?
林清淺可以說是他二十年來,生活中出現的唯一一道彩虹,誰也不能從他身邊搶走林清淺,哪怕林清淺埋怨他,太自私,他也不能放手。
不行,還得多派幾個暗衛,在暗處護著林清淺。
林清淺的腦袋貼在他的胸前,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加速,明白他又被刺激到了。她忍不住心疼起這個男人來,“以後會好的,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
“嗯。”趙景雲聲音很悶。
與此同時,霍久岑也回到了霍家帳篷內。
霍夫人看到悶悶不樂的兒子,心裡直歎氣。兒子多年不近女色,她這個當娘的,早就心急不已。
好不容易遇上林清淺後,霍久岑開竅了。
彆人或許不知,霍家人卻知道,霍久岑對這門親事有多期望。這一次上山狩獵,他彆的不打,就琢磨著如何捉到大雁,然後提著大雁上林家去提親。前幾日,霍久岑還特意找了她,說要在聘禮中再加上三分之一,生怕委屈了林清淺。
可是,還沒容霍家開口提親,靖越王就橫插一腳。不,應該說趙景雲和林清淺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