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這邊的銀子終於湊齊了。
“我傷勢好了許多,後天想上濟寧寺去燒香還願。”薛想容一邊咳嗽一邊向薛寒撒嬌請示。
一個姑娘家出門總是不好,特彆薛家還處在風尖浪口之上。不過,薛想容在府裡一向得寵,而且這一次她毫不猶豫就拿出兩千兩銀子救急,再加上她身體受傷,好不容易才好轉,心情的確不夠舒暢,於是薛寒答應了她。
“姑娘。”回到院子後,薛想容的奶娘憂心忡忡看著她。
“林清淺,我絕不會放過。”薛想容的笑容十分猙獰。奶娘見她陷入魔怔一般,再也不敢勸她,心裡一個勁祈禱,這一趟出門千萬彆再出什麼差池。
最好,那人因為什麼事耽擱不再出現最好。
林清淺藥鋪開張本想低調,但因為有一群小姑娘圍著,再有趙景雲和她並肩出現在藥鋪。她就是想低調也低調不了了。
藥鋪剛開門,一群人就湧了進來。
平陽城功勳富貴家庭中的公子哥、姑娘、小媳婦幾乎蜂擁而至。
林家藥鋪不大,裡麵擺放的藥更少,種類也就十幾種而已,每一個品種擺出的數量有十來種。
風寒感冒、風熱感冒的藥各有兩種,退熱的有一種,女性洗液被擺出來了,一長溜,一個貨架上全是的,還有烏雞白鳳丸,逍遙丸、六味地黃丸、烏梅丸、續骨丸、風油精、清涼油、紅花油,藿香正氣丸,林林總總,總類不多,數量不少。
所有藥瓶上都貼有標識,上麵有說明書,針對哪些症狀,怎麼用藥,一清二楚。
價格方麵倒是也不算貴。
成親的媳婦們,有不少人用過側柏洗液的,知道效果好,還沒有作用。她們都是帶了丫頭和婆子的,貴婦小姑娘們挑選了不少的風油精、清涼油和藿香正氣丸,也有買了紅花油什麼的。然後大家就鬨著去醉風樓吃飯。
有人主動要做東,再然後,等人走了一看,所有女性洗液全部光了。
“這也太少了。”有人感歎,不少人其實是衝著金瘡藥和止血藥而來,林清淺配置的這兩種藥效果實在是太好了,隻要見識過的,沒有不想買些備用的。
特彆是武官家的子弟更是如此。可惜,偏偏這兩種藥沒有賣的。
薛想容的婢女將林家藥鋪開張說過她聽,薛想容隻是冷笑:她出府以後,看林清淺還能否再得意。
薛家是非多,平陽城中不少人等著看薛家的笑話。
薛想容出府沒有大張旗鼓,直接上了車出了城。
已經是暮春和初夏的交集之際,路邊草木鬱鬱蔥蔥,遠處青山在藍天映襯下,顯得更加深邃,路邊盛開各種顏色的野花,一切都是那樣生機勃勃。
薛想容卻沒有醉心於周圍的景色,她所有的目標就是儘快趕到濟寧寺,然後和那個人見麵。隻要見了麵,她就可以坐等林清淺淒慘的下場。
“姑娘到了。”奶娘滿臉憂色,她見薛想容陷入沉思,忍不住提醒她。
薛想容深吸一口氣,然後下車。
她領著一群丫頭婆子踏上台階,一級一級慢慢往上爬。
到了寺廟,她先給添了香油錢,說明打算在這兒吃齋念佛一天。她一個人在偏殿,想清靜一些,少一些僧人過去打擾。
主持得了香油錢,爽快答應下來。
薛想容跪在菩薩麵前,一會兒,一個穿著皂色繡紋直裰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她的身後。
“平陽城內風聲很緊,這一次你想乾什麼?如果沒有必要,最好安分一些,省得靖越王注意上你。”男子的聲音很冷。
“我要你”薛想容說出自己的目的,“此事結束後,我不會再麻煩你。這些年,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不甘心,實在不甘心。如果不是林清淺,我不會落得這樣下場,我的胳膊幾乎廢掉了,隻要抬起,就會疼痛不已。”
“怎麼會?明明箭射在的不是要害處。”男子驚訝地脫口而出。
“郎中醫術太差。林清淺明明可以救我,她卻故意不救,她就是蛇蠍心腸。”薛想容的身體在打顫。
男子歎息一聲,然後淡淡地答應,“如你所願。”
等薛想容轉身看過去的時候,男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殿之中。
“哈哈哈。”薛想容大笑起來,林清淺
林清淺不知道薛想容在背後算計她,她正為林家的未來而焦心。
張慶越知道林家確切的消息,想必京城一群人很快也會知道他們兄妹的落腳點,為了以防萬一,林家的安全問題要排在第一位。
林家的安危總不能完全寄托在趙景雲身上,她要訓練一支完全屬於自己的保衛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