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想容這個閨女算是徹底廢了!
薛家是清流之家,薛想容出了這麼大事情,肯定不能再留在家中,可是要將她送到哪裡去?薛寒眼睛危險地眯起來,這件事如果做不好,對薛家影響很大。
薛想容要是送到家廟中一生伴隨青燈古佛,不知道妥不妥?
或者是直接
想到最後一個可能,薛寒心裡又有些不舍,到底是寵愛多年的女兒,他還沒有心狠到那種地步。
薛大公子似乎察覺到父親用意,他輕歎一聲勸說,“妹妹也是被靖被人所害,這些年來,妹妹孝敬父母,規矩學得也好,爹,還是將她送去家廟吧。”
薛寒看了兒子一眼,歎口氣點了點頭。
跪在地上的婆子聽了,渾身忍不住打顫,她萬萬沒想到老爺和大公子的心這麼狠,不為姑娘報仇不說,竟然還想將姑娘直接處置了。如果連薛家都不願意放過姑娘,那以後姑娘還有活路嗎?
“回去好好伺候姑娘。”薛寒看著婆子,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婆子知道的內幕太多,此人留不得。
婆子也不傻,她慌忙給薛寒磕頭,“老爺、大公子,奴婢想一直伺候姑娘,姑娘身子骨不好,這一次元氣大傷,她就是去了家廟,沒有人伺候照顧,也”
說到這兒,她嗚嗚地哭起來。
薛寒想到郎中對薛想容的診斷,歎口氣揮揮手,“下去吧,用心伺候姑娘,否則扒了你的皮。”
婆子趕緊退下了。
薛家就這麼大點地方,外麵關於薛想容的留言,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更何況府裡。
薛夫人很快知道薛想容的遭遇,她哭鬨要出去看閨女。守門的婆子看不住,連忙去找大公子。
薛大公子和夫人聞言趕緊過來。
“娘,這個時候,你就不能消停些嗎?”薛大公子疲憊地大聲嗬斥薛夫人。
薛夫人驚訝地瞪圓了雙眼,“我是你親娘,你就是這樣對待你親娘?”
薛大公子麵露愧疚。
薛夫人不依不饒,“想容是你親妹妹,她被人算計,你竟然問都不問,你還是人嗎?”
“我不是人?”薛大公子也氣惱了,“我如果不問,她連命都沒有。我為了她,在背後做了多少,娘你問過一聲嗎?爹正在氣頭上,如果娘再鬨騰起來,非但救不了妹妹,反而將自己也搭進去。”
“天天窩在這處小院子,我早就不想活了。”薛夫人哭訴。
院子裡的下人早就很識趣的離開,院子裡沒有外人,薛大公子也不想廢話,他冷笑警告薛夫人,“妹妹出了那樣的事情,整個平陽城都在傳,薛家肯定壓不下這股風。如今內宅是你的兒媳婦在管,兒子還能虧了你和妹妹嗎?如果鬨騰起來,二房和三房一直虎視眈眈,她們要是落井下石奪了權,娘好好想想,妹妹和你還有好日子過嗎?”
“娘不為我們夫妻想想,總該為孫子想想吧。”大夫人忍不住也哭了起來。
薛夫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哪一個也舍不得。
“你告訴娘,害你妹妹的到底是不是林清淺?”薛夫人不鬨騰,眼睛冒火問。
薛大公子知道她的性子,立刻搖頭,“娘,你就彆瞎猜了。妹妹的事情,你不要過問。”
“你膽小懦弱不敢過問,連為娘多問幾句你也要攔著?”薛夫人又像炸了毛的公雞一般激動起來。
薛公子見她發瘋聽不進去,氣得直接拂袖而去,“好好伺候夫人,不許出院子。”
“回來,你這個逆子。”薛夫人大叫。
“娘想讓爹徹底狠下心,你就鬨騰吧。”薛大公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薛夫人噗通跌坐在地上。
屋內,薛想容已經醒了過來。她睜開眼,頭暈得厲害,下身更如撕裂般得疼痛,渾身上下全都不得勁。
這是怎麼呢?她皺著眉。
“姑娘,你總算醒來了。”奶娘上前伺候。
薛想容意識慢慢清醒,她忽然想起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客棧拐角僻靜的一間屋子裡等人,然後她覺得渾身發熱,接著幾個醜男人闖了進來,她害怕想逃,還想尖叫,可是那些男人雖然很醜,她卻身不由己想要靠近,再靠近,最後
“不,滾開,全部給我滾開。你們都是魔鬼,都是混賬東西。你們再敢碰本姑娘一下,本姑娘殺了你們。”薛想容忽然發瘋起來,她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她這輩子徹底毀了,被那幾個醜男人給毀了。
那些男人明明應該要對付的人是林清淺,為什麼找上她?
“啊?!”她抱著腦袋大聲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