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首輔大人被逼無奈,隻能給他出個主意,“你換了衣服去茶樓就明白了。”
說完,他將袖子搶回去,急急忙忙走了。當然,八卦滿足,心情飛揚。
陳太傅蹙眉,到了馬車上,就換下官服,然後直接吩咐小廝去茶樓。
茶樓裡果然很熱鬨,人員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陳太傅找了一處僻靜的角落落座,要了茶水豎起耳朵聽。
今日裡,茶樓之中說得最熱鬨的事就是靜安侯府的大公子。
對於老妻娘家的破事,太傅多少也聽說些,他微微皺眉。此事說得這麼熱鬨,和陳家又有什麼關係?
沒想到,聽到後麵,靜安侯府的事情還真的和陳家扯上了關係。
“靖王妃妙手回春,簡直是醫仙在世。安國公的嫡子,那是被太醫斷了生死,靖王妃出手後,愣是將季公子給搶回來了。可陳家夫人倒是好,到了太後麵前,居然信口胡說,扒著王妃說人是草菅人命。”一個白麵的男子搖頭晃腦地說。
眾人紛紛搖頭,“陳家無非是仗著太後做靠山,才敢放肆。靖王妃救了人,她嘴皮子上下吧嗒,王妃就成了壞人。”
“陳家是太後娘家,聽說陳家嫡女陳姑娘深得太後喜愛,時常進宮陪伴太後。你們說,陳家什麼意思,非得黑白顛倒,要壞了靖王妃的名聲,會不會是得了”
說到這兒,說話的人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眾人卻能意會,大家搖頭歎息,都為靖王妃不值。
陳太傅氣得胡子差點兒被扯掉,他總算明白滿朝文武官員早上為何用那樣的目光看他了。靖越王的王妃,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嗎?當今和靖越王的關係看似和睦,實際上滿朝文武心裡都明白。
靖越王就是當今心中的一根刺呀。如此複雜的關係,是他們陳家能隨意摻和的嗎?要是外麵的流言傳進宮中,不但不利於陳家,對於太後來說,也是名聲掃地。皇上對陳家
“靜安侯府大公子在花樓中被人用簪子刺入腹中,聽說是一個新姑娘不願意伺候,他動武買下姑娘初夜,那姑娘性子烈,才動了武。金瘍術,滿京城也隻有王妃擅長。靜安侯夫人跪在王府門口,額頭都磕破了。偏偏王妃身體不適,不能拿刀。”
“王妃心善,最後還是願意去靜安侯府走一趟。不過王妃不願意和陳家計較,王妃兄長和王爺卻不樂意,他們提出的要求就是要侯府將陳家人打發出去。”
“要我說出嫁的姑娘,還是老姑娘,連兄嫂都不在,手還伸得那麼長,心裡還不知在盤算什麼了。要是換了我是王妃,我也不樂意和這種人打交道。彆救了人,最後還被反咬一口。”
話題又扯到了陳老夫人為何要故意針對林清淺,三教九流中總有人才,有的人就猜想,是不是陳家姑娘看上了靖越王,而靖越王偏娶了靖王妃。
也有人猜,是太後的意思,無非是容不得靖越王。沒看到嘛,往年述職,靖越王都不願意回京城來
聽到最後,陳太傅心中的怒火燒得他心口隱隱作痛。
他丟下銀子,急匆匆回府去了。
陳老夫人在家裡還在暗自傷神,幾個兒媳婦和孫女也不敢勸,隻能默默陪著。
陳太傅回府,立刻將兒子領到後院,當著兒媳婦和兒子的麵,一點兒情麵都沒有給老夫人留,“從今日開始,女眷不許再管娘家事。家中中饋交於大兒媳。”
老夫人吃驚地瞪眼了雙眼,不知他為何回府就發瘋,還要奪了她的管家權利。
陳太傅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惹下大禍,陳家的臉麵全讓你一人丟儘了。”
說完,他歎口氣,滿臉滄桑走出了後院。
眾人吃驚,都不明白什麼意思。
陳老夫人被他頹唐的模樣,嚇得也不敢鬨。
陳今今暗暗猜測,太傅發怒,應該是和靜安侯府有關。
陳家大爺立刻派人出去打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外麵鬨得沸沸揚揚,風聲也傳到了靖越王府。
“太後會不會為此發怒?”林清淺擔憂地問,“王爺要不要去宮中向太後解釋一二?”
趙景雲輕笑搖頭,“用不著。本王說過了,誰也不能給王妃臉色看。”
就是太後也不行!
林清淺
趙景雲對太後的態度,容她不得不多想。
“太後也曾對王爺動過手腳?”她驚訝地問。
屋子裡沒有外人,趙景雲不願意對她隱瞞任何事,“當今是她的親兒子,本王算什麼?本王自幼離開京城,她就算想對本王動手,也得有機會才是。不過,皇上做什麼,都在一個宮裡住著,她能什麼都不知?說是不知,也無非是自欺欺人罷了,本王又不是三歲孩童。”
林清淺聽明白了,太後對趙景雲好,隻是表麵的文章,無非是體現她國母的雍容大度,以及對先皇的感恩,或許,太後覺得趙景雲自小沒有人教導,又沒有外家可用,成不了任何氣候,所以她才給了趙景雲那麼點關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