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2 / 2)

請繼續恩愛 七千裡 11510 字 6個月前

她一出現,眾人皆驚:“爾是何人?”

“寧清。”寧清報上姓名,不待他們動作,已然將他們全都點了穴,讓他們動彈不得。到是那軍師,她還給他幾分麵子,並未動他。

“你,你,你就是那個安縣女賊,不,女將軍?”

“我便是安縣寧清。”寧清坐於主位,看向幾人:“大開城門,迎我軍入城,否則,此時便要了你們的項上人頭。”

軍師歎了一聲,起身行禮:“在下吳驊,拜見寧將軍。”

“吳先生請起。”寧清道:“吳先生謀略不俗,卻緣何要為這群酒饢飯袋做事?”

吳驊道:“將軍姓楊,乃東郡楊氏。吾乃楊氏門生……”

“那又如何?無勇無謀,膽小怯弱,又不聽人言,跟著這樣的人,也不過窮途末路罷了。”

吳驊如何不知:“隻是家小俱在東郡,倘或投敵,家小性命不保。”

寧清笑了:“先生可放心,回頭便派人,將先生家小接出來。”又多一個謀士,甚好。

“如此,將軍可從楊將軍身上搜出符印,調動三軍,大開城門。”

完全不用。她隻用老辦法,給太守以及楊將軍各喂了藥丸,以毒驅使。寧清放出信號,季修在城外看到,立刻便著召集軍部,向城門而來。

城門已然大開,精兵徑直入城。

至天明,洛河已掛上寧清帥旗,偌大一個洛郡,已然易主。三萬兵座俱被收押,待來日收編。

季修第一時間接手了洛郡所有政務,梳理之後,分派下去。寧清則讓人收編三萬兵士,挑選一翻,去了一些實在不適行軍打仗的,剩下的重新編整,日夜操練。待稍有成效,開始著人清理整個洛郡內的匪患。之前忙著攻城占地,除安縣外其他地方都未清理,這一次正好一次清理乾淨,亦能讓百姓更加安心。

另又派人攜吳驊給的信物,前去東郡接人。

吳驊跟季修曾是舊識,此番再遇,相談甚歡。吳驊在此已有半年,對城中諸事熟的很。有他相幫,季修到是輕鬆些許。

兩人私下閒聊,吳驊曾問季修,為何會選這位為主公。其他不談,隻她為女子這一點,便是很多人不願屈就的。

季修隻道,“吾縱觀天下,無人能出其右。平天下,安萬民,非是男人之功。且不看如今那龍椅上坐的便是男子,位列朝堂的亦是男子,卻再看這天下如何?”

吳驊聽後,沉思良久。再見寧清,亦叫得一聲主公,從此在其麾下效死力。

寧清這裡卻被郭洄季遊纏上,概因她雖是一軍之將,可到底長相柔弱,又極少喝斥下屬,給人易親近的錯覺。兩人初生之犢不畏虎,為了學習武藝,竟是死纏爛打起來。

寧清見他二人心誠,又查看其根骨,便準備授藝。

季修知曉之後,派人將季寧接來,認真擺了宴席,方才行了拜師大禮。

寧清各教他們一套功法,寧洄適合走霸絕之道,一招一式可開山裂石,力破千鈞。而季遊卻行的柔雅之路,行動間風流瀟灑,機靈多變。兩人剛得功法,醉心不已,日夜勤練,威風日顯。

卻說這一日,寧清突收到安縣送來信件,卻非公務。

看了方知,那紅兒已經生出一女,問及後事安排。

寧清想了想,問季修:“那唐清德如今在何處?”

季修錯愕,“主公是想?”難道還想再續前緣不成?方有此想,心頭便一陣鬱結。

“當日這唐清德雖然娶妻,卻因心中已有愛慕之人,所以從未與其妻圓房。隻是這人虛偽之極,不與妻圓房,卻先納了一妾。他離開後,這妾室卻有了身孕。之前被養在安縣,如今生得一女。我想著,咱們與這唐清德總有一戰,沒得讓我白養著敵人的妻女的。”

季修隻覺心上大石儘去,心胸一陣舒爽。笑道:“確實該給他送去。”

寧清也笑:“聽說他與他如今的妻子相識與微末,其妻出身高貴,卻待他真誠。故爾,他不願背棄。此女感他情深,勸說其父舍財舒勢的幫他。如今突然出了個女兒,不知他夫人還會不會儘心儘力助他。”

想來還是會的,這世間像她這般的女子又有幾個?那女子雖然有些小智,卻也隻尋常。既已嫁給唐清德,又怎會不為他為天?一個妾室,一個庶女,對她影響幾近於無。又怎會讓她改變心意?

“唐清德如今領兵至常縣……”

寧清想了想:“那就讓人將紅兒和她女兒送到常縣,讓他們一家團圓吧。”當下寫了信去安縣,讓他們安排人直接送過去便行。待信送走,她又道:“眼下洛郡隻剩些山匪土賊,士兵閒得很。我欲帶他們一往南,先將庸渡關拿下。”

庸渡關與其他處不同,這裡乃是關卡要塞,有重兵把守。但一旦拿下此關,南邊的南郡便是饢中之物。

季修早已想到這點,“我已催他們加快清匪速度,至多半月就能結束。”

“那就半個月。”寧清又道:“雜務給景成和吳驊,到時子常依舊跟我一起。”

這卻早在他意料之中,當下笑應:“諾。”

半月轉眼即過,寧清集兵力,直奔庸渡關而來。

“此關有兩難。”季修早已著人收集此處信息,此時已然知已知彼:“其一,洛水。庸渡關臨洛水,水流湍急,無法行船。若我為守將,隻需要在岸邊埋上弓箭手,便能將我們攔在河對麵。其二,守關之將乃是楊淵。此人驍勇善戰,手下領的亦是百戰之師。身邊還有一位軍師,可決勝千裡。欲得此關,難。”

“擒賊先擒王呢?”

“主公在河洛所做之事,怕是瞞不住。他們既知主公有此異能,自然早有準備。隻怕從許久之前,這河麵上便日夜有燈火照明,一旦主公渡河,隻需弓箭齊射……”

寧清皺眉,“繞路渡河?”

“大軍一旦轉移,對方定會發覺。且此去百十裡,並無適合渡河之處。”

“先生既然早已知曉這一切,想來也早有計策可解此難。”

季修點頭,“楊淵此人雖然極為善戰,為人卻有幾分迂腐。我們可激他一激,使他撤了河邊的弓箭,讓吾軍上岸。”

寧清疑道:“這能行?”

“旁人不行,可楊淵……他卻是有幾分自傲的。隻是,為了激他,怕是要危險主公了。”

寧清道:“子常隻管行事。”

然後季修就寫了一封信,內容大概就是:楊淵你是不是怕了,所以才隻敢借著河麵跟我們對峙,卻連真正的迎敵都不敢。現在為了怕你不敢出戰,我們主公都不用她高強的能力去暗殺你了,你可敢讓我們上岸,堂堂正正的打上一架?

寧清親自運起輕功,待到河中間,才將綁了信的箭一箭射到對岸。然後腳尖在河麵輕點,已然轉身,再次踏浪而行,悠悠然回到自家營地。

軍中將士看到這一幕,激動的直嗷叫。對麵的軍士看到這一切,卻是驚懼非常。這樣的人,他們真的能難得住麼?

“然後該如何?”

季修道:“等。”

事實證明,季修當真是算無遺策。第二天,對麵便出現一艘小船,晃晃悠悠行至河中方停,緊跟著亦是一箭射來,上麵同樣綁了一封信。

信中所寫果然正如他所想的那般,這楊淵同意了。

“看來楊將軍十分生氣。”季修看了那信便笑了。

“會不會有詐?”如果是她,她肯定就表麵答應,等對方過河,還未站穩,直接一通亂射,把敵人先滅了再說。

季修搖了搖頭:“若是旁人,許是可能。然,楊淵不會。”

寧清喝在依舊擔心,可既然說了信他,那便是信他。

緊接著,卻果然看到對麵河邊的人儘數退走,河岸上空曠無人。

而這邊早已整軍待發,隻等一聲令下,一起渡河。

渡河也非易事,但這幾日季修也早就想到辦法。他讓人在附近征集漁民,許以重利,讓他們幫忙禦船。眾多船幟首尾相連,橫跨河麵,讓士兵過河。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河麵再如何湍急,住在附近的漁人也總有辦法,謀得一線生機。旁人在這裡禦不了船,他們卻是可以。

這些有季修主持,寧清到是不擔心。她隻擔心對方會出爾反反,甚至給他們來個計中計。若是那樣,他們可就成了甕中之鱉了。考慮再三,決定先行一步,去到對岸。到了對岸,她是真的驚訝了。這楊淵竟然真的把人都撤了,回到關塞裡,緊守不出。

“……果然不愧是子常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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