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這裡還沒什麼動作,就聽說:“文樂侯府的世子定下來了?誰?”
這消息是袁崇清告訴她的,“司徒明壁。”
寧清聽了就樂了,司徒明堂折騰這麼長時間,最後連世子位都丟了。“你做的?”
袁崇清承認了,“寧婉兒所做太為過份,總要為此付出代價。”對於一個本就一無所有的女人,袁崇清還不屑下手。既便是下手,對那樣一個人,除了要她的命,她身上已沒什麼值得他出手的地方。而司徒明堂算是受了牽連,既然寧婉兒那麼想嫁給他,那就讓他一無所有。
“你不會還把這其中的關鍵告訴了司徒明堂了吧?”如果讓司徒明堂知道他失去世子之位是因為寧婉兒的原因,那寧婉兒進了文樂侯府,那苦日子才真是剛開始呢。
“侯夫人最近為了讓司徒明堂成為世子,動用了很多人脈,連宮中都伸了手。”
那就是說,他確實那麼做了。
寧清心中感慨,這個人真是她最大的助力,而且總能做得正合她意。
失去世子之位,身體成了病弱之軀,再跟一個對他沒有半分助力的女人牽扯不清。司徒明堂算是毀了,他現在能用得上的力量就隻剩下他的生母,文樂侯夫人了。可在這個男權時代,一個文樂侯夫人在這樣的事情上,能做的其實非常少。
司徒明堂完了,依附於他的寧婉兒自然也不會再有她期待的榮華富貴,甚至於,她的日子過的要比上輩子還要糟糕。
隻要保持這樣的進度,等到劇情結束時,劇情能帶走的氣運就會少之又少。當然,現在她知道了,就算是劇情帶著能量跑了,也是被虛無給燒了,但對於世界來說,能少損失一點就少損失一點。
“皇上什麼時候下旨立世子?”
袁崇清特彆懂她:“清清想要什麼時候?”
“越快越好。”
“好。”
於是,第二天,聖旨就下到了文樂侯府。
而這一切是受到寧婉兒的影響的傳言,也幾乎同時就被傳到司徒明堂母子耳中。一瞬間,兩人看向寧婉兒的視線便沾了毒一般,讓人害怕。
可惜寧婉兒這會兒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兩人眼神的變化,她想的是,怎麼跟上輩子不一樣了呢?明明上輩子,司徒明堂才是世子的,將來他還會是侯爺,怎麼現在就連世子都不是了呢?難道就非要是寧清,她就不行嗎?明明她不比寧清長得差,年紀也相當,她還重生了,知道了很多未來的事情……
她心中難免便有了怨懟,怨懟於命運的不公。明明她都這麼努力了,還付出了那麼許多。為什麼她不好容易改變了自己的人生,結果卻把司徒明堂的世子位給了彆人?讓她所謀劃的一切,全都成了無用功。她從重生以來就惦記的人,現在成了一個廢物。
她不甘心,她怎能甘心?
司徒明堂確實失了世子之位,可他並沒有死心。隻要前一個世子死了,那這個位置就得騰出來。不到最後,他怎麼會放棄?而侯夫人在這府裡更是女主人,她雖然拴不住男主人的心,可卻緊捏著侯府的權利。
於是,當寧清再次聽到文樂侯府的消息時,居然是:“唉喲,真是可憐哦,文樂侯世子居然死了。”
寧清知道這侯府的事肯定不會到此終結,卻沒想到變故會來得這麼快。聖旨下來不到七天,這世子就死了。“怎麼會這樣?”
“外麵都說是馬上風,可誰知道是真是假。”
想來也是假的。
“官府沒有插手嗎?”
“沒聽說過。”
死了一個人,還是侯府世子,官府卻沒插手。那麼隻有一種可能,被壓下來了。所謂民不報,官不究。就算外麵的人知道這個人死的蹊蹺,可隻要沒有人報官,官府也不會多管。馬上風不過是司徒家給外麵的說法,這是醜事。這時代的人講究個“家醜不可外揚”,現在這話被傳得沸沸揚揚,隻能說明它是為了掩蓋事實。
寧清決定等回去之後問問袁崇清,她相信,他一定知道。
這麼想著,腳步也沒停,直接進了珍寶齋。蘇老太太昨天讓人傳話,說想要見她一麵。
她跟老太太之前已經見過幾次,彼此也算熟悉。這次見麵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激動,看到她也隻是拉著她坐下:“我聽永安說,等他們回青州城的時候,你還要跟著去?”
這話是前天說的,袁崇清回來明的是為皇帝慶生,實際上是因為他身體突然變差,想讓他回來主持大局。皇帝雖有太子,也有幾個皇子,可年紀都不算大。皇帝要是一病去了,包括太子在內,誰都還撐不起這麼大的攤子。唯有袁崇清,他手握重兵,能震得住場子。
現在皇帝好了,生日也就沒兩天了。袁崇清不喜歡京中氣氛,也擔心青州城外的胡人再來侵襲,便準備回青州的事情。
寧清這段時間重點都是了解那個太子,外麵名聲不錯,袁崇清對他的感觀也很好。她自己也曾親自去看過,幾個皇子比對下來,太子品行和能力都是最好的。如此,那個梳子也就沒必要再拿出來了。男女主現在也完全沒資格再讓她費心,他們自己就能把自己玩廢。因此,她便也準備跟著回青州城。好歹,那裡還有她那麼多的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