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之君(二十四)(1 / 2)

“那個女人真是太惡毒了!”聽到蠱蟲的名字, 係統很是替陸長歌後怕,“幸虧宿主你沒事。”

“她是覺得我不受掌控了, 想要個言聽計從的傀儡。”燭光搖曳,照不亮陸長歌沉沉的眉眼。

那封剛寫好的信正靜靜地躺在桌上,他看了一眼, 將其拿到手中。

“我改主意了。”陸長歌將那張薄薄的紙張靠近了燭火。

燭火碰觸到信的一角,迅速地燃燒起來, 然後化為灰燼飄飄搖搖地落下。

他再次提筆, 不出片刻便揮就一筆書信。

待筆墨晾乾, 他將信親自封好, 吩咐另一名暗衛把信交到對應的人手中。

係統知道前後兩封信的內容, 所以它十分肯定陸長歌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然而它不僅絲毫不同情皇太後, 還要誇讚道, “宿主乾得漂亮!”

“打蛇打七寸罷了。”陸長歌回道。

係統覺得他家宿主還是太溫柔了,忍不住道, “宿主,對待這種人不用心軟。”

它以前的宿主那才叫殺伐果斷, 有時候一刀一個,跟砍瓜切菜似的。

“我心軟?”陸長歌失笑。

係統覺得,它家宿主就是太心軟了, 現在還不願意承認, “難道不是嗎?”

“統統啊,你還是太天真了。”陸長歌搖頭,“要知道殺人不如誅心。”

“哦。”係統其實不太能懂。

“我不殺她。”

陸長歌解釋道, “她留給原主自己解決就好了。”畢竟他這點仇恨和原主比起來可差遠了。

“嗯嗯。”這次係統倒是沒再提出什麼疑問,還催促道,“宿主快去睡覺吧,這都好晚了。”

“的確挺晚了。”被係統這麼一提醒,陸長歌也察覺到了困意,“走,睡覺去。”

一夜好眠。

翌日,“風平浪靜”的一天。

皇太後因身體不適缺席早朝,陸長歌這個傀儡皇帝第一次獨自上朝。

朝會無波無瀾地度過。

退朝後,攝政王被單獨留下,陸長歌將皇太後的所作所為都告知了他。

當然,陸長歌沒有主動暴露自己真實身份的意思,所以他隻說了能說的。

至於不能說的?

那自然是該遮掩的就遮掩,半個字也不能提。

“她竟惡毒至此!”陸長歌半真半假的講述,讓攝政王氣得差點摔了手中的茶杯。

“朕也沒想到。”陸長歌苦笑道,“在她心中,朕還不如這冷冰冰的權力。”

“陛下。”一看到陸長歌這模樣,攝政王就麻爪子,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安慰人。

陸長歌打起苦情牌十分順手,哀哀戚戚地道,“其實這麼多年了,朕早該知道的。”

攝政王頭大如鬥,一句陛下節哀差點說出口。

“到如今這個地步了,朕也不再奢望什麼母子親情,不然恐怕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見攝政王配合不了,陸長歌乾脆自搭台階。

“她畢竟生養了朕,所以朕也不會對她怎麼樣。”陸長歌無奈歎氣。

攝政王當了真,卻不知道陸長歌說起謊話來,連草稿都不用打。

“朕知道她喜歡權勢,所以哪怕她讓朕做了這麼多年的傀儡皇帝,朕都沒有說什麼。”

陸長歌停頓了下,才低聲道,“朕以為給了她喜歡的,她就會喜歡朕。”以前原主的確是這樣想的。

“可是朕一直都錯了,錯的離譜。”

陸長歌看著攝政王,“現在朕不想再錯下去了。”

“陛下要怎麼做?”攝政王意識到陸長歌想做些什麼。

“朕要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江山本來就是陛下的。”攝政王知道陸長歌說的是什麼。

至於對皇太後的處理,陸長歌猶豫再三才道,“朕不想再見到她,更不想隨時處於危險之中。”

想到今日皇太後沒有上朝,攝政王心中了然,“陛下派人守住了慈寧宮?”他把話說的很委婉。

“是。”陸長歌沒有否認。

攝政王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朕是被她逼的。”陸長歌無奈而痛苦地道,“朕不得不大逆不道。”

“不怪陛下。”攝政王實話實說。

陸長歌搖頭,“可彆人不會這樣想。”

這樣的皇室醜聞隻能壓下去,彆人不知道緣由,自然不能理解陸長歌的做法。不僅如此,他們還會猜測是他想要奪權,所以圈禁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攝政王自然想得到這一點。

思考了片刻後,他開口道,“太後操勞多年,如今更是因憂愁災情而身心有恙,需要靜心修養。陛下不如早日掌權,以分擔勞苦。”

陸長歌心中欣喜,麵上卻皺著眉,“這樣的理由太不可信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