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投胎與否的問題, 眾鬼分成了兩夥。
選擇了投胎的那夥湊到一起，熱烈討論著她們能否成功投胎的話題。
剩下的那夥則和陸長歌麵麵相覷, 一時無言。
最後還是佝僂老鬼開口，“怎麼？你還真想著把我們都超度了？好歹我們也幫過你這麼多次。”
“不是。”陸長歌麵帶苦色，“隻是我一想到身邊都是鬼, 就寢食難安。”
“你倒是把膽得怪好聽。”葛大爺嗤笑了一聲。
陸長歌無話可說。
少女卻開口道, “人鬼殊途，你們這樣一直跟著他, 會損耗他的壽命。”
“其實不是他們，也還會有彆的鬼。”陸長歌替眾鬼說了句話, 承認道，“他們的確救過我很多次，算起來恩大於怨。”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佝僂老鬼他們的確多次出手, 幫他趕走了那些窮凶極惡的鬼。
“所以我找天師的目的不在於除掉他們，而是想解決自己的招鬼體質。”陸長歌對少女道。
葛大爺聽著這話舒心, 對陸長歌道，“那你倒是問問，這小丫頭能不能幫你？”
他哼了一聲，道, “可彆前腳趕走了我們，後腳又招來新的鬼，那樣還不如便宜了我們這些熟鬼呢！”
佝僂老鬼的語氣並不好，卻實實在在地是在提醒陸長歌。
陸長歌便問少女, “你知道我這種招鬼體質該怎麼解決嗎？”
少女皺了皺眉頭，沉吟片刻後，回道，“不知道。”
陸長歌心中失望，卻聽到少女道，“雖然我不知道徹底解決這種體質的方法，但如果隻是壓製的話，我還是有辦法的。”
陸長歌頓時目光一亮，滿含期待地看向少女，“可以壓製到什麼程度？”
“具體要看過再說。”少女好心提醒道，“你要知道，這種方法可治標不治本。”
“沒關係！”陸長歌毫不猶豫地道。
少女嘴角翹了翹，又強壓下去，一雙杏眼中的歡欣卻無法隱藏。
她是個出色的天師，並不缺錢，但她對陸長歌這種特殊的體質很感興趣。
擁有這種體質的人可謂是萬中無一，沒想到就這麼被她遇上了。
她走到車窗旁，將一張名片遞向陸長歌，“這是我的名片，改天你可以去找我。”
“我一定會去的。”陸長歌伸手接過，態度認真地說道。
“嗯。”少女沒覺出不對，隻覺得陸長歌對自己的體質問題確實十分上心。
她神態自若地對陸長歌告彆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改天見。”
少女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這是幾張破障符，如果再遇到鬼打牆就丟出去。”
說著，她便將幾張黃色符紙交給了陸長歌。
“謝謝。”陸長歌接過符紙，對少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男色惑人，饒是少女定力好，還是有一瞬的怔愣。
“不用謝。”少女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飄忽，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陸長歌忍不住笑出聲。
清朗的笑聲傳入少女耳中，將她從怔愣中拉了回來。
“這以後都要和你算錢的！”像是為了掩飾，又像是惱羞成怒，少女刻意提高了說話的聲音。
看出少女的窘迫，陸長歌忍笑道，“好。”
少女直視著他，最後乾巴巴地吐出一句，“再見。”
不等話落，便揮手離開，看上去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一下。”陸長歌卻喊住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