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長歌照舊踩著點進教室。
授課老師已經到了,陸長歌報以歉意一笑，準備找個人少的位置坐下。
這不是因為不合群，而是他被過於熱情的同學們嚇到了。
剛開學的時候,陸長歌都是早早進教室，然後選個心儀的位置坐下。
結果，因為他那張招人的臉,總引得女同學往他周圍坐。
最嚴重的時候,在陸長歌的前後左右,包括斜前斜後，一個同性都見不到。
陸長歌孤零零地坐在一眾女生中,便有種眾星拱月的架勢。
偏偏她們還時不時就用或是讚歎,或是嬌羞的目光看他幾眼。
若陸長歌身旁坐的是男生,那更讓人尷尬了，雲泥之差立顯。
於是乎,陸長歌明明什麼都沒做,還是穩穩拉住了男生們的仇恨值。
因為這，陸長歌再找座位的時候,便有意找人少的地方。
光找人少的位置還不行，還得踩著點進教室,那時候大家一般都選好位置坐下了。
女生臉皮薄,不至於抱著書臨時換位置。
當然，如果有人這麼做，陸長歌也沒辦法。
介於以往的選座經驗,陸長歌第一時間便往後排看去。
在大學，尤其是上選修課的時候，偌大的教室是坐不滿的。
幾個班的學生往往會不約而同地選擇中間位置，最後幾排和最前幾排比較空。
陸長歌不想體會如芒在背的感覺，所以前排位置最先被排除。
那便隻剩後排了。
陸長歌的目光往後排一掃，恰好看到昨天在自習室見到的那個男生。
男生選了個後排位置坐著，臉色蒼白依舊。
見他周圍空位置比較多，陸長歌便抱著書走了過去。
陸長歌走到他一旁，低聲問道，“同學，這邊沒人坐吧？”
“沒人。”見到陸長歌，男生愣了一下。
陸長歌把書放下，對著男生友好一笑，“同學你是姓韓吧？我記得你開學第一天來了。”
“嗯。”韓文言有些驚訝，顯然是沒想到陸長歌能記住他。
他隻開學第一天來了，和其他人交集並不多，班裡對他有印象的估計不多。
陸長歌笑著拍了下男生的肩膀，將他新沾染上的絲絲鬼氣拂去，“以後就是同學了，互相關照。”
“我認得你，班裡同學很喜歡你。”韓文言臉上難得露出一點笑意。
陸長歌扶額，笑道，“彆打趣我了。”
“同學們，把書翻到第二十三頁。”授課教授的聲音響起。
翻書聲響起，一節課正式開始。
一大節課又分為兩小節課，兩小節課中間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趁著這個休息時間，陸長歌又向韓文言搭話，“課程跟的上嗎？”
“還好。”韓文言將手中的筆放下，按了按額頭。
但凡能考上京都大學的，起碼都是尖子生。
韓文言在班裡成績算是排得上號的，隻是耽誤了些課程而已，費點時間就能補上來。
隻不過最近他遇到了事情，身心俱疲，才顯得在學習上心力不濟。
陸長歌主動提出，“需要筆記嗎？我借給你。”
“謝謝了。”韓文言沒有推辭，接受了陸長歌的好意。
等第二小節課結束，陸長歌把筆記和劃了重點的課本一起交給韓文言。
“謝了。”韓文言再次道謝。
下節課要去其他教室，陸長歌慢吞吞地走去，又踩著點進了教室。
這次又是選修課，陸長歌選了個位置坐下，將自己的課本擺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