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鬆語的話,葉和嘉說道:“我想曹金肯定是故意將小孩子的腿腳打斷,讓他們上街乞討,博取同情!”
她抓住葉柔嘉的手肯求道,“長姐,這事我們必須管,把那些受迫害的孩子解救出來!”
“鬆語,你去前麵借一匹快馬,再回去一趟,去將這件事告訴白會會!”葉柔嘉吩咐。
鬆語應聲而去。
有了白會會幫忙,曹金和他的父母肯定跑不了,沒想到曹福和胡氏剛出大獄,就開始作惡!
兩個女孩子出了京城,卻不知道已經請假多日的周甫剛上朝堂,就已經是大禍臨頭。
早朝時,皇帝心情極差,不僅訓斥了四皇子楊舒,還將曆年來彈劾吏部尚書周甫的折子,全都搬到了朝堂。
皇帝讓孟方當著眾臣,一條一條地宣讀了出來……
都察院左都禦史範耀宗,也像是早就準備好了,將他們都察院這些年,搜集到的證據全都整理成案卷,呈到皇帝麵前。
另外刑部尚書吳霖,也拿出了賬冊,記錄著蔡理抄家時沒收的財物,竟然有一些是從周甫家搬來的。
周甫心驚不已,這些日子朝堂上都發生了什麼?怎麼幾日不來,這些人像是商量好了,矛頭全都對準了自己!
浸淫官場多年,周甫心知這一樁樁一件件,肯定是早就安排好的,就是不知自己到底是因為何事觸怒了皇帝。
他悄悄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四皇子楊舒,卻見他低著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半點也沒有為他說情的跡象……
周甫此時才開始後悔,若是自己沒有讓周老夫人殺掉周心貞,自己也就沒有必要裝作悲痛告假,這幾日朝堂上發生什麼事,都沒有人跟他說一聲。
刑部尚書吳霖正在向皇帝啟奏:“……經查,周甫十幾年前曾經將胡仙納到家中做妾,胡仙有孕後,又被善妒的周老夫人趕出周府。”
“後來周甫又私下聯絡到太平鎮的胡仙,並且提拔了郝知縣,為自己曾經的愛妾和雙胞胎兒子保駕護航……”
周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吳霖居然將十幾年前的舊事都挖了出來?這個時候,他也隻能喊冤:“聖上,冤枉!臣冤枉啊!”
“什麼胡仙?什麼郝知縣?我根本就不認識!全都是原來的吏部侍郎蔡理做的!他們這是捏造證據,想要置我於死地!”
皇帝端過茶啜了一口,壓了壓心中的怒氣,周甫這隻老狐狸,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周尚書,這裡有證人證詞,還有畫像,可不是本官隨意誣陷你!”吳霖說道。
周甫還在大呼冤枉,皇帝卻不想再看他的嘴臉,於是開口問道:“你孫女的屍身可找到了?”
周甫一愣,抬頭看了一眼皇帝,不知道他為何會問起周心貞。
“朕也沒想到,能當一回人證!”皇帝笑著說道。
跪在地上的周甫像是渾身沒了骨頭一般,癱軟在地上,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吳霖,你記一下!”皇帝正襟危坐,說道,
“七月初五,辰時三刻,朕在法華寺旁邊的無相亭中,親眼看到周甫的孫女被人推下山崖,而我派人查詢得知,當時那輛馬車中隻有周甫的夫人!”
“哦,對了!你若是不信,孟方他也看到了!”
皇帝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周甫震驚不已,時間,地點清清楚楚,甚至還不止皇帝一人,就連孟方都親眼看到那一場墜崖戲碼!
朝堂裡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