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禦史走了幾步,突然大叫:“呀!不行!我作為禦史應是百官之表率,如被人發現我出入煙花場所,反咬我一口,那就不妙了!”
走在前麵的趙友也停下來,暗想:完了完了,這熊禦史怕引火燒身,恐怕要前功儘棄了!
趙友此時心裡已是百轉千回,失望難過的情緒就要將他擊垮,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就聽熊禦史說:“我去把劉禦史、馬禦史都叫來,也好有個見證!”說著就吩咐身邊的隨從趕緊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趙友有些驚喜,來的人越多越好!
熊禦史發現這樣走著去,實在太慢了,又回頭叫門房的拉來馬車,也顧不得禮儀尊卑,將趙友一把拉上車,馬蹄踢踏起地上的塵土,疾馳而去。
到了花滿樓門前馬車停了下來,趕車的仆人將馬車停到一邊,熊禦史一邊問趙友一邊等另兩位禦史的到來。
一炷香的功夫,劉禦史和馬禦史也坐著馬車過來了。熊禦史示意趙友,讓他和兩位禦史說了事情的原委。
三人決定進花滿樓一探究竟,畢竟眼見為實。
趙友推說自己這個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怕被誠意伯記恨,連忙告辭離開,三位禦史毫不在意,揮手讓趙友自行離去。
三人前後進了花滿樓,老鴇見這三人估摸著有些來頭,熱情招呼,誰知走在前頭的熊禦史推開老鴇:“我們自己先轉轉,你不用跟著。”
老鴇心裡盤算了幾次,這些人難不成是來抓人的?自己是個生意人,還是少管這些官場上的事。
她麵帶微笑,客氣地說:“三位老爺您隨便看,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
三人看了看一樓大堂,又來到了二樓。
正巧林正春從一間房裡出來,熊禦史一眼就看見了他。
“你!你!果然來狎妓!”熊禦史指著林正春,驚喜萬分。
其餘兩個禦史也看向一臉驚愕的林正春。
“好你個誠意伯,出入煙花場所,私德敗壞!我回去就寫奏折彈劾你!”熊禦史擲地有聲,劉禦史和馬禦史紛紛點頭。
林正春此時內心十分慌亂,隻能強裝鎮定地說:“我,我來這裡是有要事……”
熊禦史哼笑一聲:“來這種地方能有何要事?”說完就走進林正春剛才出來的房間。
在樓下一直盯著三人的老鴇快速上樓,此時此刻也明白了三人的身份,卻緊閉嘴巴沒有出聲。
林正春眼神示意老鴇,老鴇卻假裝沒看到。
眾人隻聽熊禦史進屋後大喊:“禽獸!簡直就是禽獸!畜生!毫無人性!”劉禦史和馬禦史也快步跟進去。
隻見床上有個女子衣不附體,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起來,嘴裡塞著帕子,身上青青紫紫到處都是傷口。
這種場麵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老鴇急忙上前喚著緊閉雙眼的女子:“蔓蔓!我的蔓蔓!你醒醒!”,見女子沒有任何反應,老鴇又探探鼻息,還有一絲氣息。
老鴇慌忙叫人去找大夫,將一旁的衣服拿過來,發現都已經被人撕爛了,隻好拿被子將女子遮好。
三位禦史氣憤不已,尤其是熊禦史,恨不得現在就去夜闖宮門,將所見所聞一一稟報聖上……
剛才的場麵實在讓人驚駭不已,回過神來的熊禦史到處尋找林正春的身影,又問其餘兩位禦史有沒有看到。
兩位禦史紛紛搖頭。熊禦史恨恨說道:“這個畜生!他一定是趁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