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哪家,京城裡高門大戶,富戶巨賈多得是,我們已經過了眼癮,還沒花一份銀子,就不要細究了!”葉成牽著謝氏的手進了臥房。
院子裡依然還剩兩個女孩子,她們並肩站著,一步未動。
“東南方向!”葉柔嘉開口。
“對對對!那封信!是誰?”葉和嘉轉臉看向葉柔嘉。
葉柔嘉腦中浮現出那張少年的臉,從第一見到他,到離開莊子的路上,他那雙比煙花還要絢爛的眸子,俊美無雙的臉見到她時,總是笑得如春日暖陽。
“也許是白會會……”葉柔嘉輕聲說。
“啊?會會姐姐啊,有可能。”
葉柔嘉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女孩子撒了謊,她內心深處想把那個少年藏在無人知道的角落。
她背負太多,不想讓自己身上的黑暗與算計,讓那個純淨明朗的少年沾染一分一毫。她的靈魂還帶著血腥氣,十幾年的鑽營與算計,全是令人作嘔的腥臭與不堪。
入睡前,葉和嘉抱著葉柔嘉的胳膊,說道:“長姐,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太深沉,太穩重。”
“不管什麼事,都無法讓你真正的開心,從未見過你開懷大笑,你似乎是一個曆儘艱辛的老人,滄桑又看儘世事……”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錯覺,還是這個世間的女孩子都早熟。”葉和嘉輕聲說著。
葉柔嘉的淚水就像開了閥門,她忍不住啜泣……
葉和嘉連忙詢問女孩子怎麼了。
那麼多委屈怎麼說?如何說?沒辦法說,她自己都沒辦法解釋自己神奇的經曆。
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忽然痛了起來,蔓延到五臟六腑,讓她呼吸困難,她猛地坐起身子,下身就像有隻石磨在碾壓,那種感覺很像她前世將死之時……
鬆月和鬆雪連忙進來點上燈。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鬆月著急問道。
鬆怡也跑了進來,微微喘著氣。
葉和嘉將被子掀開,隻見葉柔嘉的身下一小灘紅色的血跡。
眾人也都圍過來。
遠山軒的主屋內,聽到動靜又看原來熄了燈的西廂房,又重新點上了燈。
葉成和謝氏連忙披上衣服趕了過來。
“阿柔!阿柔怎麼了?”葉成進來一臉緊張地問。
鬆月跑到謝氏身邊耳語,謝氏露出微笑,拉著不明所以的葉成回了主屋。
“你拉我乾什麼?到底是怎麼了?”葉成看著笑眯眯的謝氏。
“阿柔長大了,她初潮來了。”謝氏解釋。
葉成了然,對謝氏說:“幸虧你拉我出來,女孩子都是很害羞的,我還記得你第一回的時候,我被你嚇得不輕,到處找喊人找大夫,搞得大家雞飛狗跳……”
謝氏也被葉成說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不是你,讓我出了大醜!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來了月事……”
夫妻兩個回憶起當時的場麵,又聊了一會往事,就睡下了。
鬆月等人幫葉柔嘉換衣服床鋪,又忙活了一會,兩個女孩子才再次躺下來。
葉和嘉將湯婆子放在葉柔嘉的小腹,說道:“明天開始又是新的一天,充滿希望,吃好喝好,快快樂樂地過好每一天,才不枉在這人間到此一遊。”
葉柔嘉嘴角微彎,葉和嘉就像一個溫暖的小太陽,用身上帶著的溫暖和善意,吸引著她不自覺靠近,烘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