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柔嘉本來今天想要去六芳齋看看,但是鬆月告訴她,葉箐帶著俞天麟一大早就來了靖寧侯府。
用完早飯,葉和嘉就來找她,兩個女孩子一起去了明德堂。
謝氏和沈氏也早早就到了,姑母葉箐看起來很精神,看著葉柔嘉的時候,沒有之前的熱切,反而有些愧疚。
俞天麟和葉致真坐在一旁說著話,俞天麟不時向葉柔嘉這邊看過來。
葉箐笑著和謝氏、沈氏寒暄,然後給孩子們發了紅包,太夫人就讓孩子們出去玩,葉柔嘉猜到她們要說華氏的事情,暗娼什麼的不適合孩子聽了。
葉思嘉揣好紅包,拉著葉致書回了攬月閣。
旁邊的小花廳裡,葉和嘉和軟萌的葉文嘉在玩翻花繩,葉致真坐在一旁看著,時不時想要幫還不怎麼熟練的葉文嘉。
“表姐,我家這段時間出了不少事,我阿娘打消了結親的想法。”俞天麟輕聲跟葉柔嘉說。
“是你勸的?”葉柔嘉問。
俞天麟搖搖頭說:“是我病了,養了小半年。”
葉柔嘉追問怎麼回事。
原來那次葉箐帶著俞天麟回去之後,他也勸過母親,並且立誓一定會刻苦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出人頭地。
葉箐哪裡肯聽,結親這樣的事最簡單快速,可以少走很多彎路。誰知道不久後就聽說了葉晟辭去官職的消息。
接著又空降了溫疏,當上新的光祿寺卿,俞承東沒有再進一步,她之前在太夫人和謝氏麵前說的大話,就如泡沫般破滅了。
葉箐被婆母擠兌,禍不單行,一次葉箐被婆母拉去立規矩,一個妾室偷偷給俞天麟的茶水裡下了生草烏。
俞天麟雖說沒有危及生命,但是前前後後也調養了小半年,葉箐發了狠心,將中饋全權丟了出去,專心照顧兒子身體。
這下她的婆母慌了神,才知道府中開銷多大,自己媳婦這些年貼補了多少銀子進去,又將那個下毒的妾室打得半死,賣給了花街柳巷。
這場風波,讓俞家著實慌了手腳,俞承東也知道自己的後宅烏煙瘴氣,將幾個不安分的妾室全都發賣了。
進了臘月,俞天麟的身體才痊愈,葉箐經過這一場也是徹底想明白了,在這期間謝氏也是托人送去了銀錢和補品,沈氏也寫信安慰,並且讓謝氏一起將自己的心意帶給了葉箐。
後來六芳齋的名氣越來越大,她一打聽才得知,六芳齋也是謝氏的產業。上次回娘家,所有人都沒有戳破,更沒有給她難堪。
葉箐這才知道娘家人的好,日日想著挖娘家的牆角,是多麼的狼心狗肺。她受了謝氏不少好處,竟還想著算計人家的掌上明珠,每每想起都讓她無地自容,而且也讓兒子在表親麵前抬不起頭。
“表姐,我阿娘悔不當初,請你原諒她。”俞天麟低下頭給葉柔嘉行禮。
葉和嘉和葉致真都看向這邊。
“你身體可痊愈了?”葉柔嘉問。
俞天麟抬頭說道:“大體上是好了,就是吹著冷風就會咳嗽,體質比之前是差了一些。”
葉柔嘉想了想說:“你去請祖母給你找個武師,教你一些的功夫,日日鍛煉,強身健體還是有必要的。”
俞天麟笑著道謝。
葉致真跑過來,問道:“阿姐,我可以學嗎?我也想學。”
葉柔嘉和葉和嘉都笑了起來,葉文嘉見兩個姐姐都在笑,她也咯咯笑了起來。
“鬆雅和鬆語,你想跟著誰學?”葉柔嘉問。
葉致真搖搖頭說:“我想跟男子學,跟著女孩子學,會女裡女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