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哥兒病的時候你在哪?我夜夜想你的時候你在哪?你給我滾!滾!”葉思嘉捶打華氏,接著又撕扯著她的頭發。
王氏作為外祖母也聽不下去葉思嘉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大聲斥責:“你怎麼能這般指責你的母親?有你這樣做女兒的嗎?”
葉思嘉哪裡肯聽,手上抓撓的動作不停。
在太夫人的示意下,丫鬟婆子都連忙上前拽開葉思嘉。
葉思嘉已經瘋了,她想掙脫眾人的手,想要上前踢打華氏,嘴裡叫她滾。
“啪!”葉晟重重拍了麵前的桌子,吼道:“好了!不要吵了!”
葉思嘉怨毒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華氏,狠狠地啐了一口。華氏的大嫂回了葉思嘉一口,王氏看這個外孫女也再沒了一點慈愛。
華氏坐在地上懊悔不已,王氏和大嫂一起摟著她痛哭,華父站在一旁也是老淚縱橫。
葉寒冷冷地看著這一場鬨劇,沒發一言。
華氏捂著心口哀嚎:“我的書哥兒,我的兒,我的肉啊!阿娘對不起你啊!阿娘不該丟下你歸家!”
“昨晚你還在夢裡跟阿娘說,你想阿娘了,你要阿娘抱抱你!”
“阿娘伸手抱了,卻怎麼也抱不住你啊!”
華氏狠狠捶著自己的心口,心那裡很痛很痛,任她怎麼捶打,身體上感受到的疼痛都不及心臟的萬分之一。
華氏的父母一左一右拉著華氏的手,王氏在她耳邊喊道:“我兒,我兒,莫要再折磨自己了,阿娘心疼啊!”
站在她身後的謝氏和沈氏都跟著她哭,想要開口勸,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當初兩個人都支持華氏歸......
家,現在都有些懊悔,誰能想到華氏大歸後一個月不到,葉致書就死了呢?
族中有人聽說了靖寧侯府的二少爺夭折,都穿著素衣過來上了一炷香。
漸漸的來人越來越多,葉晟讓人都安置在攬月閣外麵現搭的棚子裡。
“我的書哥兒,你好好地怎麼丟下阿娘走了?你帶阿娘一起走吧!”華氏的哭喊聲響徹整個院子。
臘月二十四的時候,華氏與葉寒和離的場景曆曆在目,幾位族老在一起小聲交談著,有人說這個華氏不值得同情,誰不知道小孩子離不得生母,沒有母親的照料,葉致書才會早早夭折。
靈堂裡哭聲一片,突然華氏追問葉寒:“書哥兒怎麼死的?他好好的怎會突然暴病而亡?”
葉寒囁嚅:“得了風寒,咳血……”
華氏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葉致書是她一手帶大的,從出生開始,就沒有生過大病,著涼流涕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好好的會咳血?
“不可能!我的書哥兒自小身子康健,能吃能喝,很少生病,怎麼會一場風寒就病死了?”華氏指著葉致書的屍體問道,“他為什麼麵色青紫?嘴唇烏黑?”
葉寒囁嚅不知如何作答。
太夫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事發突然,給了一筆銀子給鄒大夫之後,太夫人就命家裡的仆婦不許聲張,若有人胡言亂語就立刻發賣。
葉致書死得蹊蹺,很有可能和葉寒有關,這件事也隻能暗中去查,若是傳了出去,連累的是葉氏一族的名聲。
廳內的眾人鴉雀無聲,葉柔嘉此時雖然猜到了,但是這種場合沒有十足的把握,誰都不敢亂說,況且還有那麼多族人在這。
葉晟說道:“采嫻,事發突然,表姑父還沒有來得及詳查,但是我保證會把事......
情查清,給你一個交待。”
外麵棚子裡的人看似坐著聊天,實際上耳朵都豎了起來,認真聽著裡麵的動靜。誰能忍得住一顆八卦的心,何況現在還處在是非中心。
華氏此時心痛萬分,她忍不住往葉寒的身上想,葉寒反常的樣子,實在讓她懷疑。
“老太爺,太夫人!我要告發葉家二爺葉寒!”一個女子的聲音傳進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