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邊各站一名男子,身後還有一群白衣使者,加起來不到四十人,看來這是狐仙的底牌了。
“你們可知道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郝知縣。”狐仙尖細的聲音裡帶著威懾。
“哼!”葉晟不屑地看向女子。
女子見搬出了知縣,眾人卻沒有一個露出懼色,不禁皺眉看向左手邊的男子。
白衣使者已經倒下了一半,大殿裡守衛的頭目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狐仙左手邊的錦衣男人也眉頭深鎖。
哪個山頭的?
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號人?
“好漢,不如這樣,給你們每人一百兩銀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怎樣?”錦衣男子走下台階,對葉晟笑著說道。
旁邊的屠百戶走到葉晟旁邊:“大哥,一百兩也太少了!”表情十分不滿。
葉大富也點頭附和:“就是,打發叫花子呢!”
葉和嘉捂住嘴巴:驚呆了老鐵,這是什麼表演?
葉柔嘉不動聲色,她知道這是在戲耍狐仙等人。
錦衣男子回頭和狐仙對視一眼,見狐仙微微頷首,心裡有了算計。
看......
來下麵這群人是來打劫的土匪,隻能先用銀子擺平,把這幫人打發走,然後再從長計議。
錦衣男子伸出三根手指,笑著說道:
“那這樣吧,大當家的,在座的兄弟每人三百兩銀子,我額外再添二百兩,您一個人拿五百兩,你看如何?”
葉晟微笑。
見為首的葉晟表情鬆動,錦衣男子心想他必定是動心了,正暗暗鬆口氣,就聽到旁邊的大胡子喊道:
“不行!”
葉大富拉了拉屠百戶:“這事要好好談,怎麼能直接說不行呢?”
狐仙哂笑,這是有了分歧?到底就是一幫土匪,隻要價錢出得高,也不是不能擺平。
“這位好漢,說說你的條件,開個價!”錦衣男子看向葉大富。
“我要的也不多。”葉大富看向身後笑容滿麵的兄弟,“你們狐仙廟每年的收入,分給兄弟們八成,咱們兄弟也不全拿!”
錦衣男子瞬間收起了笑容,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這群人胃口還真大!
葉和嘉忍不住捂嘴偷笑,真想給這兩位雙簧表演者一些掌聲。
“你!……”狐仙氣得發抖。
“你這是成心耍我們?”錦衣男子麵色通紅,“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我可告訴你們,我們已經派人去通知郝知縣了!”
見如此威脅,下麵的眾人依然神態自若,有的甚至麵帶微笑,就好像他們這些人是在台上唱戲,而底下則是一幫忠實的票友。
葉和嘉見狐仙被氣得口眼歪斜,忍不住笑出了聲。
錦衣男子退後一步,又站在了狐仙的身旁。
狐仙氣急敗壞,發號施令:
“大家上,殺了這幫惡賊!”
......
趁著說閒話的功夫,眾人都歇了口氣,此刻再次與這幫白衣使者打鬥起來,也沒有泄了氣力。
狐仙右手邊的長衫男子,目光中露出狠厲,拔出手中的劍護住狐仙。
葉晟提刀劈向迎麵而來的白衣使者,他身後的人也衝了上來,陳三不顧腿上的傷口崩裂,和兄弟們並肩作戰。
這群白衣使者明顯比上一波人更強。
朝陽已經漸漸升起,照在葉晟等人的身上,時光仿佛定格,一下子把眾人拉回到,夢中無數次出現的戰場……
不敢輕易提及,卻又難以忘記……
那時的他們年輕氣盛,不懼生死,甚至可以在戰友的屍體旁調侃他死狀難看,黑白無常都不會來收,然後又含著淚將他們的殘肢遺骸細心收攏。
他們這幫被戰場遺忘的人,現在又聚在了一起,在葉將軍的帶領下,與敵人近身肉搏。
手中的武器在半空中揮舞,甩起來的血,像是揮毫的墨,對著上天,書寫著他們這群人曾經的戰績、逝去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