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咳咳……今天請的客人……”李康說完又咳起來,李妻看他咳得厲害,剛剛擦乾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李康咳得說不出話,隻能朝母親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葉晟?”李遠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靖寧侯,實在想不通,葉晟為何要在他家放出假消息,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肯定是葉柔嘉和葉和嘉搞的鬼!從第一次遇到,我們就結了梁子,她們蓄意報複,想要讓我們家亂中出錯,瞧我們家的笑話。”李櫻走到李遠智身邊大聲說道,
“阿爹,你就不應該三番兩次地邀請靖寧侯!”
李遠智嗬斥道:“你懂什麼?”
“阿爹……咳咳……快出去善後吧!咳咳……我們家露餡了……”李康的話點醒了李遠智。
“糟了糟了!”李遠智捶胸頓足,他為了賣慘,將自家的仆人都拘在了旁邊的院子裡。
那些都是他多年以來,蠶食吞並街坊四鄰的地皮,慢慢將李宅擴大到數倍不止。
葉晟站在院子裡,銳利的目光看向四麵湧過來的仆人,印證了心中的猜想,李遠智剛才的那番話裡,十句有九句都是糊弄人的。
李遠智帶著妻女出了李康的院子,他心中忐忑,不停在想用什麼理由搪塞過去。
葉晟挑了挑眉毛,院子裡站著數不清的仆婦,一個個提著桶、端著盆,不知道該走該留。
“這都是街坊鄰居!”李妻急中生智笑著說。
李遠智恨不得抽她一嘴巴子,哪有街坊鄰居都穿著一樣的衣服?
哪有街坊鄰居可以隨隨便便開了角門衝進彆人家的院子?
“這些街坊鄰居都是穿一模一樣的衣服呢。”葉和嘉笑著說道。
李櫻快步走上前,指著葉和嘉的......
鼻子質問道:“是不是你?”
“什麼?”葉和嘉莫名其妙。
“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放的假消息?”李櫻見她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心裡更是來氣,不想再掩飾自己的情緒。
“李遠智!”葉晟厲聲喊道,“你就這樣放縱自己的女兒,隨意誣陷我葉晟的孫女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靖寧侯府的姑娘軟弱可欺?”
葉晟的聲音裡殺伐之氣暴露無遺。
李遠智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他製止李櫻道:“阿櫻,無憑無據不要隨便亂說。”
雖然他心裡知道李櫻猜得**不離十,但是現在還不能撕破臉,若是與侯府交惡,那貴妃娘娘定會責怪他這個兄長沒有籠絡好靖寧侯。
李遠智暗中後悔,沒有聽次子李康的話,下了一步臭棋。
“既然沒有著火,那就是虛驚一場!”李遠智的族兄李遠安出來打圓場,“我們回去繼續喝茶吧!”
“侯爺,我這個侄女年紀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彆跟她計較。”李遠安笑容滿麵對葉晟說道,然後又朝著李遠智使眼色。
李遠安給了台階,李遠智也就接著他的話說道:“侯爺,小女不懂事,信口胡謅,我會私下好好教導她。”
葉晟看了李遠智一眼:“周圍的房子,都是你們李家的?”
此話一出,李遠智再也顧不得其他,額頭上慢慢滲出了汗珠,他抹了一把,低下頭不知道如何回答。
剛才自己賣慘,把話都說死了,現在要怎麼圓回來?
“侯爺,這是我們族中看遠智家太過艱難,於是共同出資,將周圍的房子買下來,以防將來李家遇到難處。”
“阿康吃藥治病花了不少銀子,我們都是看著他撐到了如今,實在不忍心遠智和他媳婦,白發......
人送黑發人,我們得貴妃娘娘多年的恩惠,也要知恩圖報。”
“遠智,你說是吧?”李遠安看向汗水涔涔的李遠智。
“對,是……是這樣的!我本來不想要,可是實在推拖不過。”李遠智心裡萬分感激族兄,關鍵時候出麵解圍。
“是啊,侯爺,我們兄弟幾個都出了銀子,遠智這些年真是不容易。”一個李姓族人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