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縱火啊!這宅子可是禦賜的!”
“既然沒有損失,就不要追究了,都是一家子親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李姓族人勸道。
“是啊是啊,鬨僵了大家都不好看!貴妃娘娘早就說過,家和萬事興。”另一個人也勸和。
“遠智,是我沒有約束好下人,我對不起你,我保證下不為例!”李遠安低聲下氣地說。
李櫻在旁邊拽拽母親的衣服,李妻小聲說道:“你阿爹會看著辦,你不要多嘴。”
“可是伯父這些年真的待我家挺好的,大伯母也疼愛我們,我相信他們不是壞人,定是這個下賤的仆人貪心不足,見我家富貴順手牽羊。”李櫻小聲在母親耳邊說道。
李妻想著女兒的話也有道理,今日李遠智將家裡的仆婦都遣到了兼並來的房子裡,每個院子裡隻留下一兩個人看守。
今日家中宴客,仆人又少,他動了邪念也是有的。
李妻剛要開口勸說,就聽大廳的後門處傳來咳嗽聲。
聲音由遠及近。
“阿康!你怎麼過來了?”李妻連忙上前攙扶。
“阿櫻,你不僅……容易被人挑撥利用,而且不辨是非,我看你還是趁早……打消念頭,安......
心待在揚州……咳咳……”李康說完,就不停地咳嗽,好一會才緩過來。
“二哥!你!”李櫻沒想到,一向對她溫和的李康,居然如此評價她。
李康沒有理睬李櫻,而是看向父親李遠智,緩緩說道:“阿爹,每次大伯……弄出事端來,咳咳……你總是息事寧人,顧念同族情分……咳咳……”
李遠智看李康咳得厲害,體力不支,心疼不已,連忙叫他回去休息躺著。
李康麵色蒼白,笑著擺擺手,說道:“我沒事,暫時還死不了。”
一句話讓李遠智和李妻心酸不已。
“我要……是走了,就沒人……知道實情了。”李康揮揮手,後麵有人將東西拿了過來。
一捆燒過的木柴濕噠噠的還在滴水。
拿木柴的仆人行完禮說道:“小的在二爺的院子裡發現後牆那裡冒煙,上前查看時發現此人在牆角點火。”
他指著地上跪著的人說,“當時院子裡隻有小財和我兩人,二爺身邊離不得人,我隻能一邊去打水,一邊叫人來滅火。”
“這人找來的木柴潮濕,煙氣大,他以為火勢起來了,就趁著沒人看守,跑到二爺書房裡順手牽羊。”
此話一出,眾人麵色各異。
“我的阿康本就病體孱弱,這個該死的東西,居然專挑他的院子放火!”李妻痛哭出聲。
“大家都聽到了吧,剛才李家二姑娘,還誣賴是我們姐妹倆放的火。”葉和嘉挑釁地看向李櫻,“你給我道歉!”
“侯爺,侯爺,都是我家阿櫻的錯,她腦子糊塗,做事又衝動,請您和兩位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諒她年幼無知,口無遮攔!”李遠智向著葉晟等人恭敬行禮,滿臉歉疚。
李遠智拉過李櫻:“糊塗東西!快給兩位姑娘道歉!”
李......
櫻剛才被李康貶低,又被李遠智強迫像葉柔嘉、葉和嘉道歉,她的眼淚再也憋不住了,她從小到大都沒遇到這樣的事,受這樣的委屈,自己的父親、二哥哥,都向著外人!
李康看著李櫻倔強的樣子,輕笑搖頭。
葉晟將手中的茶杯摔在桌上,哼了一聲。
“李家的待客之道真是聞所未聞啊,我葉晟從來不介意粗茶淡飯,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吃過苦!”
“就是我家兩個孫女,都是頂頂好的女孩子,小小年紀識大體,明是非,今日在你家不僅被怠慢,還被無故潑臟水!”
“我靖寧侯府居然淪落至此,被你李家的人欺辱到如此地步!傳到京裡,我葉晟如何在京城立足?”
杯子在桌上搖搖晃晃,摔落在地。
葉晟的責難伴隨著清脆的碎瓷聲,讓李遠智汗毛炸起。
“祖父!我好委屈啊!嚶嚶嚶……”葉和嘉被葉柔嘉輕輕推了一下,立馬化身嚶嚶怪。
李遠智連忙讓人換上好茶,又朝著李櫻瞪去。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李櫻向葉柔嘉和葉和嘉各行一禮,“還請兩位姑娘原諒。”
葉和嘉擦擦眼淚,說道:“既然你知道錯了,我就原諒你了。”
“不過你以後要是再隨意欺負彆人,我就將此事宣之於眾。為了你們李家的名聲,你務必要改過自新啊!”
“是!”李櫻緊咬後槽牙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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