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山長的人中被掐得冒了血珠,葉晟在一旁氣定神閒地喝茶。
葉和嘉剛想說話,就被葉柔嘉眼神製止了。以葉晟的耳力,說什麼悄悄話,估計都能被他聽見。
其實葉和嘉就是想問問,葉晟跟這位魏山長是什麼仇什麼怨,把人氣成這樣。
魏山長悠悠醒過來,任青泉連忙拿來擰好的熱麵巾,幫他擦了擦臉。
“哎呦,我這是在哪啊?”魏山長睜開眼睛,一時間不知身在其何處。
任青泉和陸邈都圍在他旁邊,跟他小聲說著話。
魏山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來任府給陸邈和任府千金做媒的。
做媒怎麼會昏厥過去呢?
他又慢慢回想,直到看到葉晟那張討人厭的臉,才想起來剛剛都發生了什麼。
魏山長哆嗦著手指著葉晟,陸邈則是擋住了他的視線,和任青泉一起勸他消消氣,侯爺說的都是玩笑話,莫要當真。
葉晟也適可而止,見好就收。
任青泉示意陸邈,既然事情大體已經敲定,等之後選了黃道吉日,再行納吉納征之禮。
陸邈會意,連忙扶著魏山長與眾人告辭。
葉晟見任青泉疑惑不解地看向他,也不想開口解釋,簡單說了一句私人恩怨搪塞過去。
不多時,葉晟也帶著兩個女孩子向任青泉和任南星告辭。
“姑娘,任姑娘的奶娘跟我說,他們夫人對任姑娘挺好的,但是對宋瀟就有些……”鬆月犯起難來,不知道怎麼形容。
“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茗兒補充說道。
葉和嘉摸著下巴:“想不到安氏還有兩幅麵孔呢!”
兩個小丫鬟點頭,鬆月繼續說道:“大娘跟我說,當著任知府和任姑娘的麵,安氏就對宋瀟溫言細語,關懷備至。......
但是背地裡,就冷言冷語,所以宋瀟總是很怕安氏,不願意與她親近。”
“安氏這是怕宋瀟拖累任知府,本就養著一個年紀相差不大的繼女,又要照顧來曆不明的小孩子,安氏沒有做過母親,哪有什麼耐心!”葉柔嘉站在安氏的角度,分析給幾人聽。
“若是李家的計謀得逞,任南星又嫁出去了,那宋瀟這條小命就……”葉和嘉說不下去了。
任青泉和任南星正在商量如何安置安氏的事,聽到仆人進來稟報,有民眾到府衙報案,說是出了人命大案,劉通判和張推官都已經趕了過去。
隻是案情重大,民眾議論紛紛,影響極其惡劣,還需要任青泉親自去一趟。
任青泉叫仆人帶上官服,匆匆坐上馬車去往府衙。
到了府衙就聽到民眾議論聲。
“那場麵真是太慘了!”
“聽說腦漿子稀碎?”
“我沒敢看,我鄰居大娘趴在窗戶上朝裡麵看了一眼,差點被嚇得昏過去。”
任青泉將民眾的議論聲都聽了進去,決定立即就去案發現場看看。
整條巷子裡看熱鬨的烏央央一群,小院子的門前更是挨挨擠擠站了不少人。
“知府大人到!”一個小吏大聲喊道。
眾人連忙讓出了一條路,許多人都被擠得貼在了牆上。
有一群小吏的開路,任青泉順利進了院子。
劉通判連忙過來向任青泉回報:
“殺人者名字叫劉明。被殺者是他的生母,劉鄭氏。”
任青泉緊皺眉頭,問道:“親生兒子殺母?”
劉通判點頭:“是的,劉明是個監生,聽鄰居說去年他隻差一名,沒有中舉,母子倆日子一直過得十分窮苦。”
“哦,知府大人,之前劉監生被他親娘從憶香樓帶......
回來的,鄰居們都看見了,到家後劉鄭氏就一直在院子裡罵兒子,直到聽到一聲慘叫,鄰居發覺不對勁,過來就看到劉監生舉著錘子,一下下地砸著劉鄭氏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