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忍不住心......
慌,哭喪哭錯了人,真還是頭一回。
也怪李家的仆人,就像個鋸嘴的葫蘆,不吱一聲,暗示她一下,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一時間真是下不來台。
她拿帕子掩住嘴,腦子在快速地思考著,之前好像聽到有人提過一嘴,李家二爺不好了,正在全城請大夫醫治。
“哎呀呀,我的二爺啊!你年紀輕輕怎麼就走了啊!”老鴇連忙擠出眼淚,大聲哭喊起來。
有人起了頭,後麵的一群人全都跟著哭李家二爺。
“誰讓你們在這哭喪的?我們家二爺輪得到你們這群下九流的賤人哭?”管家大罵道。
“滾,都給我滾!”李遠智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李老爺,我們是來賠罪的,昨日我們誤傷了您家大爺,是我們不對,這是我們的賠禮。”
老鴇連忙叫人將一匣子銀錠搬了過來,表情又哭又笑,
“還請您笑納,不對不對,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憶香樓一回。”
“你胡說,我們家大爺從沒去過什麼憶香樓,彆在這信口胡謅。”
李遠智無力地揮手:“滾,滾!”
“是是是,我們認錯了人,不是李家大爺!這些銀子就當是我們憶香樓給李家二爺的帛金,李老爺您節哀順變!”
“拿著你們的臟錢滾!我們和你們憶香樓素無往來,不需要你們隨帛金!”
李家沒有收下銀子,又將李家得罪了一把,老鴇心中忐忑不安,隻能帶人離開。
她回到憶香樓,就看到趙三爺坐在大堂裡。
“趙三爺,您這回可把我害苦了!”老鴇欲哭無淚。
“放心!”趙三爺氣定神閒,“李家馬上就蹦躂不起來了!”
“真的?您可彆騙我!”
李宅
得到消息的李氏族......
人,都來李宅吊唁李康。
上完香之後,有幾個人站在院子裡說話。
“自打他出生,就花了那麼多銀子瞧病!那些補藥加起來,能買下整個揚州城了!”
“哎!死了好,死了不受罪!”
“胡說什麼?”李遠安斥責兩個李氏族人。
兩個人連忙閉上了嘴。
李遠安因為上次身邊人縱火偷竊的事,還有些怕見到李遠智,但是李康突然離世,自己作為大伯父,躲也躲不過去。
他硬著頭皮到了靈堂中,卻見李遠智好像早就在等著他似的。
“族兄,我家阿康就這麼去了,我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李遠智擦了擦眼淚。
李遠安連忙上前安慰。
“他無妻室,無兒女,孤孤單單實在可憐,連個摔盆打幡的人都沒有!”李遠智哭聲哀戚,
“你的長孫聰明伶俐,已經讀書啟蒙了,不如就把他過繼給我的阿康,他也就有子孫後代了!”
李遠安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大孫子,連忙搖頭拒絕,那個孩子已經啟蒙,長得又好,怎麼能過繼給一個死人呢?
李遠智見自己的提議被他果斷拒絕,低聲說道:
“我已經給貴妃娘娘去了信報喪,信中說了,你自願將長孫過繼給阿康……”
“什麼?”
李遠安倒抽一口氣,沒想到李遠智早就安排好了。
之前縱火偷盜的事,李遠智輕而易舉地放過了他,他還覺得有些慶幸。原來他李遠智,盤算著要搶走他的長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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