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瀟,我們返京的路上,可能會遇到危險,而我們這一車人,隻有鬆雅和鬆語會武功,你和我們在一起太危險了。”
......
“祖父那輛馬車裡,全都是高手,你坐那輛馬車更安全。”葉和嘉耐心解釋,“我們既然決定把你帶出揚州,就定會護你周全。”
揚州城外
一輛馬車緩緩地駛向城外的靜心庵。
靜心庵早已得到了消息,庵主和幾個尼姑,站在門前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女子。
庵主念了一句佛號,領眾人雙手合十給安氏行禮。
安氏目光無神,呆呆任由旁邊的婆子扶著。
主仆二人被帶到後麵的一排房子,這裡的屋子低矮又破舊,看來這裡就是安置大戶人家犯錯婦人的地方。
婆子鋪好了床褥後,就出去打水了。
“喂,這位夫人!”
一個婦人站在門口,和坐在屋子裡發呆的安氏打招呼。
安氏看向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穿著素淨的衣服,頭發用布巾包裹著,臉盤消瘦,目光精亮。
“聽說你是任知府的夫人?”婦人見她不說話,也沒有否認,就主動坐在她旁邊,笑嘻嘻地跟她說話。
“你是犯了什麼錯?攔著你家知府納妾了?還是虐待繼女了?”婦人盯著安氏的臉,殷切地等著安氏的回答。
安氏將臉轉到一邊。
婦人倒是不介意,依舊跟安氏說話:
“你莫要這個樣子,在這呆久了,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們都是要互相來往的……”
還沒等婦人說完,安氏就拿帕子捂住嘴乾嘔起來。
婦人瞪大了眼睛,連忙幫安氏拍背:“你這是懷孕了?怎麼懷孕了還被送到這裡來?”
“是繼女容不下你?我還以為知府千金像傳言的那樣菩薩心腸,沒想到居然如此心黑,容不得繼母和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哎呀呀,作孽哦!”
這個屋子裡有一股發黴的味道,充......
盈著安氏的鼻腔和口腔,胃裡翻江倒海,過了好一會,她才緩了一口氣。
“你既然懷著孩子,倒是不用愁的!哪個親生父親能忍心自家的孩子流落在這種地方。”婦人繼續說著,“我看你啊,不要灰心喪氣,隻管把孩子養好了,遲早都是要被接回去的。”
安氏將沾上酸水的帕子丟在一旁,眼淚嘩嘩地落下來。
“夫人,你在這安胎也是好事,離你那個繼女遠遠的!”婦人還要說話,就察覺門口進來兩個婆子。
婆子端著盆,看到屋裡有外人就在門口停住了。
另一個婆子穿著明顯比打水的婆子要好,麵沉似水,看樣子是有些體麵的。
“我,我還有事,夫人你初來乍到,還要好一番收拾。等你收拾好了,我們再一塊說話!”婦人連忙笑著出了屋子,邊走邊打量麵色不善的婆子。
安氏看著突然造訪的奶娘,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盆放這吧,我和夫人說說話。”奶娘吩咐粗使婆子。
安氏有些局促,不敢看向奶娘。
粗使婆子將盆放下,在奶娘的吩咐下帶上了門,到了門口見到探著耳朵準備偷聽的婦人。
婦人見自己被人發現,一步三回頭笑著離開了。
“夫人,我們姑娘可是把你當成母親的,這些年可有怠慢於你?奶娘站在桌邊,質問道。
安氏一雙淚眼看著奶娘,搖了搖頭。
“既然你心裡都清楚,那為何剛剛有人汙蔑我家姑娘,你卻一言不發,沒有絲毫維護之意?”奶娘提高了聲量。
安氏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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