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恐怖直播間(1 / 2)

當溫禮看向他時,阮清的大腦叫囂著快跑,然而他的身體卻僵硬在原地。

甚至還想要更加靠近溫禮,述說他的擔心和想念。

催眠的效果對他影響越來越深了。

好在一向遲鈍的蘇小真這次反應很快,拉著阮清轉身就跑。

蘇小真明明傷到了腿,而且還拉著阮清,但她的速度卻不慢,幾秒就將距離拉開了。

阮清回頭看向溫禮,溫禮依舊站在樓梯上,平靜的注視著他,見他看過來,還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阮清一頓,最終歪了歪頭,也朝溫禮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雖然角落裡沒有光,但就算是黑暗也無法掩蓋少年的昳麗。

少年笑起來時好看的眉眼微彎,笑容乾淨純粹,但又因為眼睛和淚痣多了幾分無法形容的媚意,讓他看起來就宛如是魅惑人心的妖精,讓人心甘情願為他獻出一切。

溫禮看到少年的笑容,微微失神了片刻。

而就是這片刻的時間,少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拐角處。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溫禮沒有生氣,反而忍不住笑出了聲,聲音宛如珠玉落珠盤般悅耳,笑容也不似他之前那種溫柔或者禮貌的笑意,而且純粹的愉悅,整個人看起來真實多了。

蘇小真沒有停頓,拉著阮清一直跑。

然而阮清的體力實在是太差了,就算是蘇小真拉著他,沒跑多遠就已經開始喘不上氣來了。

蘇小真見人沒追上去,在拐角處陰暗處停了下來,看向了旁邊撐著牆,微微張著嘴,努力呼吸的少年。

美人不管做什麼都賞心悅目,就算是喘不上氣也宛如是在被人欺負到隻能喘/息一般,聲音無端透露著勾人的性感。

喘的讓人心跳加速,也讓人……控製不住。

蘇小真不動聲色的走到了少年身邊,伸手幫少年拍了拍後背,似乎是想讓少年呼吸順暢些。

“你沒事吧?”

阮清捂著有些抽痛的心臟的位置,搖了搖頭,“沒……沒事……”

然而少年雖然說是沒事,卻仿佛隨時都喘不上氣來一般,臉色也十分的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阮清微微垂下眸,實際上逃跑沒有任何作用,溫禮能看見直播間,藏哪都一樣。

啟動炸藥的方法在玩家手裡,可是現在他們是不是還活著已經很難說了。

畢竟要是沒出事的話,溫禮不應該出現在那裡。

所以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就在他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時,蘇小真忽然開口了,“你喜歡那個醫生?”

阮清一頓,側目看了一眼蘇小真,點了點頭,“嗯,喜歡。”

蘇小真處在陰影裡,看不清楚表情,幾秒後開口,“你喜歡他什麼?”

還不等阮清回答,蘇小真便繼續開口問道,“喜歡他的臉?”

“還是喜歡他在床上gan你gan的爽?”

阮清在聽到‘喜歡他的臉’時正準備敷衍的點頭,結果就聽到了蘇小真的後麵那句。

他正準備點下去的頭直接僵住了,猛的抬頭看向蘇小真,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畢竟‘柔柔弱弱’的蘇小真,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就算是裝的,但身為女孩子,應該也不會說話這麼的……直白才對。

所以阮清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大腦缺氧太嚴重,幻聽了。

然而並不是他聽錯了,因為蘇小真正直勾勾的看著他,表情說不出的怪異,語氣輕飄飄的,“你就這麼喜歡被他gan?”

空氣在這一秒仿佛凝固了,整個空間都變的寂靜無聲。

阮清抿唇沉默了好幾秒,最終幽幽的開口,“……你一個女孩子,這樣說話是不會有人喜歡的。”

然而他才剛說完就猝不及防的被蘇小真拽住了手腕,強硬的按在了牆上。

蘇小真看著眼前的少年,雙眼微眯“你不回答,是默認了嗎?”

蘇小真的語氣與平時沒什麼兩樣,但表情卻無端看起來有幾分危險。

而且蘇小真的力氣說不出的大,拽的阮清的手腕都有些疼,疼的阮清瑟縮了一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蘇小真拽的很緊,他根本抽不出來,“放開。”

蘇小真並沒有放開他,反而輕輕摸了摸阮清的臉,語氣輕柔到有幾分危險,“是不是隻要是個男人你都可以?”

阮清皺了皺眉,直接打掉了蘇小真的手,“你在發什麼瘋?”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隨便?”蘇小真這句話仿佛在問阮清,又仿佛是在喃喃自語。

阮清不想這種時候浪費時間跟拎不清的瘋子糾纏,他手腕微轉抽回手,準備推開蘇小真。

然而下一秒銀光一閃,一把匕首直直的擦過阮清的臉,插入了他身後的牆壁中。

雖然沒有劃破阮清的臉,但他的發絲卻被截斷了幾絲,斷掉的頭發緩緩飄落在地。

若是那刀偏一分,大概就會插在阮清的頭上。

阮清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餘光看了一眼鋒利的匕首,渾身僵住,頓時沒有再動作。

蘇小真鬆開了匕首,伸手捏住少年光滑白皙的下巴,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反正你誰都可以,那不如跟了我,我帶你通關如何?”

阮清抿唇,往匕首的另一邊側過頭,避開了蘇小真捏住他下巴的手,比較委婉的開口拒絕,“……抱歉,我不喜歡女孩子。”

被拒絕的蘇小真並沒有生氣,她順手捏了捏少年耳側的頭發,“是嗎?”

阮清輕聲‘嗯’了一聲。

蘇小真用指尖繞了繞少年的頭發,細細把玩著,帶著幾分好奇的開口,仿佛是真的想知道原因一般,“為什麼?是因為你對女孩子ying不起來嗎?”

蘇小真說完還不等阮清回答,便話音一轉,繼續問道,“還是說你更喜歡被人gan?”

阮清沉默了。

說實話,男流氓他遇到了不少,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女流氓。

還是說話這麼……直接的女流氓。

畢竟以往遇到的女性,大多都比較含蓄,隻要他表達不喜歡女孩子,對方基本上都會知難而退。

而不是這樣……非要問個清清楚楚,而且一般人被拒絕後不應該黯然傷心嗎……

蘇小真對於少年的沉默並不在意,反而自顧自的開口,“這兩個似乎可以是同一個,對女孩子硬不起來,所以才喜歡被人gan。”

阮清:“……”

阮清不明白為什麼生死關頭,他會在這裡和一個女孩子討論這種問題。

然而蘇小真卻不放過他,仿佛不達目的不罷休一般,繼續追問,“你就是這樣嗎?”

阮清打掉了蘇小真扯著他頭發的手,“……不是。”

“那就是你ying的起來是嗎?”蘇小真再次捏住少年的白皙的下巴,將少年扭了回來,“那你對我ying一個我看看。”

阮清:“Σ(°△°|||)︴”

阮清直接被蘇小真的話驚到目瞪口呆。

是他太久沒接觸女孩子了嗎?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的……勇了嗎?

蘇小真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眼睛瞪大的少年,笑眯眯的開口,“怎麼了?是需要我幫忙嗎?”

阮清深呼吸一口氣,忍了忍,最終十分直白的開口,“……抱歉,我真的不喜歡你。”

蘇小真仿佛沒有聽到阮清的拒絕,她看著眼前的少年笑了笑,自顧自的開口,“看來是需要我幫你。”

蘇小真說完,大拇指微微摩/擦了幾下阮清的唇角,傾身靠近了幾分眼前人。

近到幾乎呼吸交纏在了一起。

阮清下意識往後退了退,但是他身後就是牆,想退也無法退,隻能側過頭避開眼前的人。

蘇小真看著少年絕美到完美無瑕的側臉,輕笑了一聲,傾身再次靠近了幾分,親在了少年的眼角上,接著便輕輕舔抵少年的淚痣。

動作充滿了曖昧和色/氣。

溫濕的觸感讓阮清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他一直在斜挎包裡的手抽出,手中握著一把小刀,狠狠就朝麵前的蘇小真刺了過去。

蘇小真似乎一直在防備著他,他才剛伸手,就被蘇小真狠狠攥住了手腕,控製的阮清不能再動分毫。

蘇小真看了看少年手中的刀,露出一個笑容,和善的開口,“你想乾什麼?想殺了……”

然而蘇小真話還沒說完,阮清的另一隻手便拿著一支針管,毫不留情的刺入了蘇小真的脖子。

而且刺下去的瞬間,將針管裡的藥快速推了進去。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沒有絲毫停頓和猶豫,明顯是蓄謀已久。

顯然剛剛那把刀隻是一個幌子,吸引蘇小真上當的幌子。

他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蘇小真注入藥劑。

阮清看著蘇小真,抽出了針管。

快要達到致死量的藥劑進入血管後,會快速與血液融合,瞬間流遍全身。

蘇小真大概是沒想到阮清除了刀,還會有藥劑,也可能是本身太多自信和傲慢,沒有將少年放在眼中,所以根本沒有多少防備。

藥注入體內後她便渾身一軟,接著便緩緩倒下了,眼裡還帶著幾分茫然。

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

阮清看著已經空掉的針管,漫不經心的塞回了自己的斜挎包裡。

早就防著她了。

他從來就不信任何人,不管是弱小還是強大,他都不信。

他隻信他自己。

更彆提她從一開始就對他有所圖謀,阮清自然對她格外的關注。

更何況,她可是他手中最大的一張王牌,他又怎麼可能掉以輕心?

阮清屈膝蹲下,看著渾身無力倒在地上的蘇小真,露出一個笑容,“我不是不喜歡女孩子,我隻是單純不喜歡你而已。”

蘇小真渾身無法動彈的躺在地上,就那樣看著少年,她似乎並沒有太生氣。

不過她倒是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明顯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最終她隻是雙眼微眯,看向少年的視線充滿了危險和侵略。

阮清並不在意蘇小真在想什麼,他伸出手將散在蘇小真臉上的頭發撫開,然後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發,帶著幾分寵溺的開口,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乖,借你身體用用。”

說完阮清抬起蘇小真的下巴,直直的看向蘇小真的眼睛。

“你困了。”

蘇小真頓時好似真的困倦了一般,眼前出現虛影,仿佛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了。

阮清的聲音溫柔,宛如在給人講睡前故事一般,其中的寵溺令人忍不住著迷,又宛如海妖的歌聲一般,充滿了一絲勾人的魅惑。

“睡吧。”

“把一切都交給我吧。”

在藥劑和催眠的雙重效果下,蘇小真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少年,最終閉上了眼睛。

阮清看著終於閉上眼睛的蘇小真,內心微微鬆了口氣,整個人乏力的一晃,跌坐在了地上。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蘇小真的意誌力太強大了,就算是他之前一直在給她催眠的暗示,也很難動搖她的意誌力。

要不是有在溫禮那裡順來的藥,估計是不可能成功的。

阮清是會催眠的,雖然不像溫禮那般逆天,但隻要輔以各種手段的暗示,不斷加深這個暗示,也可以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他在發現蘇小真有問題後,就一直在對她進行暗示。

實際上他不止對蘇小真暗示過,從進入副本以來,他試過對江肆年暗示,也試過對紀言暗示。

但都沒有任何作用。

似乎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催眠是沒有用的。

唯一有用的隻有他們這幾個外來的玩家。

所以阮清才更加確定了這個世界的人都被那黑霧汙染了。

就像是醫生溫禮的那種催眠,無視一切科學手段的催眠。

就宛如可以隨意在人腦海裡植入想法,讓一切都變的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