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血色愛情(2 / 2)

而且還都是背對著舞台,自己喝著自己的酒。

客人們都聚集在另一邊,他這邊也基本上沒什麼人看。

阮清鬆了口氣,演出的時間為十分鐘,隻要熬過這十分鐘就好了。

在員工們站定時,台下傳來激烈的歡呼聲,氣氛空前的高漲,音樂也直接切換了下一首。

排在阮清前麵的少年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直接就愣住了,就是音樂聲響起來了也沒回過神來。

阮清並沒有注意到他,在音樂聲響起後,他回憶著腦海中的舞蹈,僵硬的跟著音樂聲抬手伸腿。

明明是勾人的熱舞,明明是差不多的動作,卻被他跳出了......廣播體操的感覺。

甚至是動作還完全跟不上節奏,慢的還不是一拍半拍。

已經慢的幾乎看不出跳的是這個歌曲的舞蹈了。

不過大概不慢也看不出來。

畢竟能把魅惑勾人的熱舞跳出......小學生上體育課的感覺,大概就算跟上了節奏,也不會讓人聯想到是這種擦邊的熱舞。

阮清也有些的尷尬,他隻有原主的記憶,但身體完完全全就是他自己的。

而他......隻會華爾茲那類的交際舞。

他完全沒有學過這種舞蹈,關節也不夠靈活,所以就算是他有原主的記憶,也完全跳不出來。

而且大腦知道是一回事,手上的動作是另一回事。

因為阮清身體的反應能力本身就比較遲鈍,身體也不太靈活,很多動作都完全做不出來,連比劃都比劃不出來。

再加上腳上的扭傷,蹦蹦跳跳都有問題,轉個圈都轉的搖搖晃晃,做的完全就是手忙腳亂的樣子。

甚至是手和腳完全的不協調,跳的就宛如軍訓時......同手同腳走正步的感覺......

這還是阮清非常努力的結果了。

因為阮清低著頭,努力在跟上節奏,並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台下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台上的少年長相精致到極近完美,眼角點綴著淚痣,鳳眼尾微微翹起,勾出一個又純真又妖媚的弧度。

頭頂曖昧的燈光隨著音樂節奏照在他身上,有幾分忽明忽暗的美感,襯的他精致的臉更加昳麗,他長長睫毛微微顫動,光影映在眼下,美的宛如話本裡走出來勾人的妖精。

可偏偏他漂亮的眸子透露出乾淨純粹,渾身散發著青澀的氣息,與這個舞台格格不入。

不,甚至是和整個‘花月’酒吧都格格不入。

在演出的時候是唯一可以不用穿工作服的時候,但也會有員工選擇穿工作服。

畢竟穿著製服跳著勾引人的熱舞,也能引起某些人心底的欲/念。

而台上的少年就是穿著工作服的。

大概是因為身影比較纖細,工作服穿在他身上有些寬大了,再加上舞台比較高,在他抬手的時候從下往上看,依稀能看見他白皙的肌膚和不盈一握的纖腰,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甚至是忍不住遐想連篇。

這比直接露出來還要勾人一些,甚至是讓人想要扒掉他的衣服。

而且少年顯然是不太會跳舞的,四肢都有些不協調,但這份青澀懵懂卻更加給他增添了幾分致命的吸引力。

宛若從腐爛的淤泥裡開出的蓮花,乾淨到不染一塵,仿佛能蕩滌人心底的一切汙穢。

有客人愣愣的將視線放在了台上的人胸前。

......玫瑰?

當真是人如其名,他就仿佛開的正豔麗的玫瑰,昳麗到讓人著迷,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念,想要將他掠奪和占有。

不,與其說是玫瑰,不如說是誤入了狼群的美麗羔羊,

他這副乾淨青澀姿態比真正的誘惑更能勾起人心底的陰暗,想要讓他乾淨漂亮的眸子染上欲/望的色彩,想要將他玷/汙,想要將他徹底染臟。

從上到下,從外到裡......

忽然的切換歌曲驚醒了台下的客人,酒吧的空氣瞬間就變的有些躁動了起來,客人們紛紛朝酒吧吧台的方向擠了過去,神情激動,臉上帶著抑製不住狂熱。

有客人為了搶奪更靠近吧台的位置開始推攘,甚至是大打出手。

就宛若是大明星的瘋狂私生粉一樣。

來酒吧的客人極少會有不喝酒的,本就是紙醉金迷的場所,喝了酒後心底的欲望隻會更加的瘋狂,場麵瞬間變的有些失控。

就連‘花月’的規矩在這一刻都被不少客人拋在了後腦,不少人想要爬上舞台。

阮清根本就沒想到會這樣,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阮清看著一臉瘋狂擁過來的人群,精致的臉上帶著幾分茫然和無措,他看著瘋狂的人群抿了抿淡紅色的薄唇,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

然而他的身後也是同樣的情況。

甚至是舞台的入口那邊也爬上來了一些客人,他根本退無可退,隻能帶著幾分無助的站在台子的中間,攥緊了自己的手指。

醉酒的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隻會跟著自己心底的欲/望走。

不少人已經忘記了‘花月’的規則之一,就是在員工進行演出時,不允許客人觸碰舞台,更不允許客人爬上舞台。

客人會喝酒,但‘花月’酒吧的保鏢在工作時間是不會喝酒的。

保鏢們見客人想要爬上舞台立馬上去阻攔,見溫和的阻攔無效後,直接開始強硬的阻攔。

然而失控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保鏢們就算是強硬的阻攔,場麵也有些失控。

酒吧的聲音比平日裡吵鬨數倍,驚動了二樓的人。

經理站在走廊上看向酒吧大廳,

此時的酒吧大廳已經鬨成了一團,看起來毫無秩序,與之前那個帶著幾分高雅的酒吧截然不同,更像是喧鬨的菜市場一般。

經理看著舞台上可憐兮兮的人,笑容淡了幾分,“誰讓他上台的?”

跟在經理身後的保鏢正想回答,便聽見經理淡淡的開口道,“把他帶上來。”

保鏢見狀立馬帶人去將場麵控製住,也將阮清從舞台上給帶了下來。

這個保鏢阮清知道,是一直跟在經理旁邊的那個。

他來接他顯然隻能是那位經理的意思。

阮清抬頭看向樓上,隻見那經理正居高臨下的看向他,神色淡淡,和往日裡沒什麼不同,看不出什麼情緒。

阮清見狀低下了頭,乖乖的跟著保鏢走了,甚至是怕旁邊的客人忽然衝出來,還伸手輕輕拉著保鏢的衣角。

顯然剛剛是被嚇到了。

保鏢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著差點就下意識攻擊了,但見是阮清後保鏢頓了一下,沒有掙開,帶著他走向了二樓經理所在的位置。

就在保鏢準備尊敬的開口時,便看見經理的視線落在了他被阮清拉著的衣角上。

保鏢見狀頭皮瞬間一緊,立馬往旁邊跨了一大步,直接讓阮清的的手與他的衣角分離。

保鏢見經理將視線收了回去才鬆了口氣,尊敬的開口道,“經理,違反規定的客人太多了,要按規矩處理嗎?”

經理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接著便看向了阮清,“我似乎說過讓你在辦公室等我。”

經理的語氣依舊溫和,但卻無端透露出一絲危險,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阮清低下頭,小聲的開口,“是領班......讓我代替鈴蘭演出的......”

“領班?”經理淡淡的看向旁邊的保鏢。

保鏢立馬上前一步開口解釋道,“是負責他們這種員工演出的。”

“哦。”經理淡淡的開口,“處理了。”

保鏢聞言頭低的更低了,“是。”

保鏢說完便直接離開了,顯然是去‘處理’去了。

阮清雖然不明白這個‘處理’是什麼意思,但以往被這位經理說了處理後的人,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花月’酒吧了。

而且以往處理的都是違反了規矩的人,領班這個操作按理說並算不上是違反了規矩。

雖然經理的視線淡淡的,沒有任何的壓迫感或者是侵略性,但阮清卻十分的不想和這個經理相處。

酒吧要營業至早上五點鐘,現在離五點還有差不多四個小時。

阮清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

經理收回視線,居高臨下的看向已經被控製住了的大廳,“將他從名單上除名。”

旁邊的保鏢有些沒明白經理的意思,恭敬的開口問道,“是演出名單嗎?”

“所有名單。”經理淡淡的開口。

被所有名單除名也就意味著與‘花月’酒吧沒有任何關係,也不能再在酒吧工作了。

也就是說相當於被‘花月’開除了。

阮清心底實際上十分的開心,他本來也不需要靠這個掙錢,而且他最多也就呆十天,原主的錢已經夠用了。

但為了維持人設,阮清還是狀似有些慌亂的瞪大了眼睛,帶著幾分不知所措的開口道,“經理,為什麼要將我除名?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我剛剛不是故意不聽您的話的。”

阮清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了祈求,可憐兮兮的小聲開口,“經理,我......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您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以後我一定會聽您的話的。”

經理若有若無的輕笑了一聲,溫和的開口,“那就如你所願,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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