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筆仙(1 / 2)

祁家彆墅。

男人花了好幾天的時間,終於設計讓小男孩被關了起來,自己也找了個給學弟學妹上課的借口,離開祁家主宅。

這次再也沒人能打擾他了。

男人一大清早就起來了,他洗完澡後,就給心愛的少年發了一條信息。

在收到少年說下課後會在樓下等他時,男人心情愉悅的發送了一個‘愛你’後就放下了手機,接著站在鏡子前換衣服。

然而這份愉悅很快就變成了糾結,因為換了半天他都有些不滿意。

旁邊的床上已經堆了一堆淩亂的衣服了。

穿正裝有些太嚴肅了,穿休閒裝又總感覺有些太隨意了,配不上他的少年。

男人換來換去都不知道哪套最好看了。

男人想了想,打電話把管家叫了上來。

管家還是第一次接到這種工作,有些局促和緊張。

而且管家年歲也不小了,審美上顯然有些老成,挑的衣服都有些太嚴肅了。

最終選了半天還是叫來了彆墅的其他工作人員,一起來參謀到底哪一套更好看。

若是換作平時,彆人多看一眼男人都覺得不悅,更彆提還要頻繁的更換衣服了。

但今天男人顯然十分的有耐心,虛心的聽著大家的意見。

男人本身就長相俊美,身材也和模特差不多的,穿什麼都顯得高挑帥氣。

這樣精心打扮起來,就顯得更加的俊美絕倫了。

男人花費了將近一個小時,最終還是選擇了白襯衣,乾淨無暇又帶著矜貴優雅。

男人看著鏡子裡宛如貴公子的人影,滿意的點了點頭。

時間也不早了,男人直接開車去了學校。

男人自然是想先去見心愛的少年的。

但是他給父親的理由是去給學弟學妹們上課,也不得不先去音樂教室那邊做個樣子。

男人上課上的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哪怕是彈著自己最喜歡的鋼琴也並沒有往日的專注。

腦海裡全是少年的模樣。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少年了。

想他想的快要發瘋了。

男人不想再給少年思考的時間了,他來的時候已經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了。

爭取今天就把證領了。

領完證他和少年就是合法合情的夫夫了,這次他可沒有理由再拒絕他了。

晚上就可以做一些夫夫之間做的事情了。

也許,也不需要等到晚上

男人心不在焉的彈著鋼琴,腦子裡卻早已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連下課了都沒有注意到。

也沒有注意到他身後,有人正在悄無聲息的接近他。

不過男人的聽力倒也沒有差到那種地步,在身後的人高高舉起刀時,男人就注意到了。

他漫不經心的側目掃了一眼身後的人,微微歪了歪頭,躲開了那對著他腦袋的一刀。

就在他準備站起身一腳踢飛身後之人時,他忽然瞪大了眼睛,就像是身受重傷一般捂著自己的胸口,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血跡直接染紅了潔白的鋼琴。

男人的胸口本來什麼也沒有,但卻詭異的有一把匕首緩緩從透明變成了實物。

血跡也染紅了他潔白的襯衣。

剛剛一擊刺空的人見狀,毫不猶豫的朝著男人的後背再次刺了下去。

這次男人沒能再躲開了,匕首直接

刺入了他的背部,血跡將白襯衣染的更紅了。

祁家是道術世家,男人身為祁家繼承人,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死去。

但男人胸口的匕首仿佛淬了某種毒藥或者是詛咒,讓他渾身都有些發軟,力量無法再使用了。

而且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臟,直接拔/出來他必死無疑。

男人隻能捂著胸口,強忍著疼痛站起身,踉蹌著想要逃離。

然而教室裡並不隻是一個人,而是四個人。

男人隻能跌跌撞撞往窗那邊跑去,想要從窗那邊跳下去。

哪怕是引起彆人的注意也好。

然而因為男人受傷了,心臟上還插著一把匕首,速度根本不如殺他的人快。

男人最終還是被攔住了,玻璃窗破碎的滿地都是,卻被學生們下課的喧鬨聲蓋過。

無人發現教室裡殘忍的一幕。

男人倒在地上,瞳孔已經開始渙散,空洞的眸子裡倒映著眼前的景色,久久不願閉上眼睛。

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朝遠處伸出手,瞳孔裡滿是不甘和怨恨。

他不想死。

他和少年都約好了,隻要上完課他就可以去見少年了。

他的少年還在樓下等他。

明明他都要得到幸福了。

明明少年就要屬於他了。

幾分鐘前,祁家彆墅主宅。

小男孩房間的門已經被鎖了,門口還貼上了詭異的符紙,那是一種禁錮類的符紙。

他被囚禁了。

小男孩已經習以為常了,自小他便是這麼過來的。

隻要他有一絲不對勁的跡象,他就會被囚禁。

因為祁家不允許有兩個繼承人,哪怕是命運雙生子也不可以。

明明他隻是晚出生了幾分鐘而已,卻和哥哥的命運天差地彆。

若不是因為是他死了哥哥也會死,他也許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

祁家為了讓他不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從小讓他吃著那種限製身體和能力的藥,一直維持著這副扭曲的身體。

小男孩一直覺得他和死了沒什麼區彆。

可是現在不同了。

小男孩坐在自己房間的窗台上,心情愉悅的看著窗外飛翔的小鳥,嘴裡還輕輕的哼著歡快的小調。

在他的手邊還有一把匕首。

那匕首通體銀白色,泛著一絲凜凜的寒光,光是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心底發涼。

小男孩看著小鳥的身影消失在天際後,拿起了匕首,露出一個燦爛又滿是惡意的笑容。

下一秒他將匕首狠狠刺入了自己的心臟,沒有絲毫的留情。

好似不想活了一般。

他和哥哥確實是命運同體的,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活不了多久。

但可惜,他找到活下來的方法了。

小男孩嘴角開始滲出血跡,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的燦爛了。

哥哥。

再見了哦。

阮清早上收到短信後並沒有慌張。

最近發生的這一切一定與那個男人有關,一切怪異也都是因為他。

而他並不了解男人,甚至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阮清看到短信後,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表示會在音樂教室的樓下等他下課。

他想要弄清楚對方到底有什麼目的,又如何才能打破現

在這個虛假的局麵。

阮清也是音樂係的學生,他上課的教室離音樂教室並不遠,就在不遠處的教學樓。

所以他下課還沒花上五分鐘,就在音樂教室的樓下等著了。

然而還沒過一分鐘,阮清就驀然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的記憶回來了。

阮清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一件事,筆仙已經死了。

他想也不想就快速跑上了三樓,三樓走廊上其他玩家已經在了,皆是專注的看著教室裡的畫麵,眼底帶著恐懼和駭然。

連阮清到了都沒有發現。

也許發現了,但是卻沒時間理會。

自己腦補的畫麵總是比不上親眼看見來的真實和震撼。

然而他們隻是旁觀者,根本無法阻止這場可怕的事情發生。

因為這已經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了。

就因為一場誤會,殺死了一個無辜的人,何其的可怕。

而且他們真的沒有發現真相嗎?

不,他們好幾人都知道,知道筆仙的無辜,知道真正的凶手,可是卻依舊合夥殺死了筆仙。

還殘忍的將筆仙分屍了。

也許僅僅隻是因為心中那見不得光的嫉妒。

比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阮清看著教室裡殘忍的畫麵,最終抿著薄唇,淡淡的移開了視線。

阮清的意誌力向來不差,針對大腦的大部分陰謀對他來說都沒有太大的作用。

哪怕他失去了記憶都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更彆提現在記憶恢複了,所以阮清一眼就看出來玩家少人了。

少了祁沐然?

巧合?

還是說有事沒來?

玩家們沒有注意到阮清的疑惑,他們本來以為隻要筆仙死亡,幻境就結束了。

但卻沒想到依舊還在繼續。

玩家們都有些慌了。

這幾天他們過的十分的艱難,至從發現少了兩人後,他們才注意到這個幻境的可怕性。

這個幻境會模糊掉人的理智和思維,會將人同化。

也就是說會讓人逐漸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自己的目的,甚至是逐漸從旁觀者同化成參與者。

在幻境中道具也通通派不上用場,隻能靠自己努力記住一切。

意誌力強的人還好些,意誌力弱的人卻是更加難以抵抗。

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如果真的被幻境同化,那麼他們絕對再也無法離開副本了。

就在玩家們有些慌亂時,其中一位玩家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顫抖著雙手指著教室裡分屍的那四人。

準確來說,是指著那四人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