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生死賭場(2 / 2)

但他並沒有離開門邊,而是就那樣倚著門聽著門外的動靜。

生死賭場的隔音效果比較好,聽不見什麼腳步聲。

阮清也無法確定蘇枕到底走沒走。

而女仆少年在聽到房間內沒有動靜後,就從窗那裡冒出了頭來。

阮清見狀瞪大了眼睛,立馬朝他揮了揮手,讓他藏回去。

畢竟蘇枕要是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隨時都可能再回來。

必須要確定蘇枕真的離開了才行。

女仆少年見阮清揮手,撇了撇嘴又藏了回去。

阮清這才鬆了口氣,他在等了差不多十分鐘都沒有動靜後,走到了床邊拿起了平板。

接著點開了門口的監控。

空無一人。

顯然門口的人真的已經離開了。

阮清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女仆少年見狀,從窗戶外麵爬了進來。

然而他爬到一半就頓住了,直直的看向了沙發的位置。

就連阮清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他沒有抬頭,但拿著平板的手微微收緊。

甚至心底逐漸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就仿佛此刻有什麼危險一樣。

而且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感還越來越強烈。

阮清緩緩抬起了頭,看向了沙發的方向。

不知何時,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是蘇枕!

阮清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表情瞬間凝固了,身體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就連臉色都白了幾分。

【哦豁!抓奸在,嗯,在房間,不知道為什麼,我甚至感覺比抓奸在床更刺/激!】

【嘶,這也太致命了,我隔著屏幕都感覺到了可怕,老婆多半是要完了,這怕是三天都下不來床。】

【三天?我估計不好說,三天這顯然是低估了蘇枕大佬,我估計主播得變成破布娃娃(突然興奮jpg)。】

蘇枕見看著阮清的表情和反應,輕笑了一聲,再次問出了在門口問的問題,“我很可怕嗎?”

“這麼怕我的話,為什麼總做出一些我不喜歡的事情呢?”

雖然蘇枕的語氣聽起來沒什麼異常,但阮清的身體卻下意識一僵,瞬間汗毛直立。

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快跑。

然而他根本不敢跑,也完全跑不了。

阮清死死的抿緊嘴唇,沒有說話。

蘇枕看著沉默的人,嗓音輕慢的開口,“要解釋一下嗎?”

蘇枕的聲音沒什麼兩樣,但明明是輕慢的語氣,卻無端透露著一股冷漠和危險。

讓人心生恐懼。

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令人不可忽視的危險,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就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就在身邊,下一秒就會殺死一切活物一樣。

壓的人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阮清白著臉,垂眸避開蘇枕的視線,身體微微顫抖,小聲的開口,“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認識他。”

女仆少年看著阮清的反應眼神一暗,心底的不悅幾乎要溢出來了。

這兩人果然認識,而且關係估計真的就像是他想的那樣。

說不定比他想的還要親密一些。

也許兩人之間發生過很多親密的事情,這讓女仆少年

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女仆少年掩下眼底的陰翳,接著嬌嗔的看了阮清一眼,“客人,你這樣說就太絕情了吧。”

“明明你都同意讓我上你的床了。”

阮清臉色白皙到近乎透明,他漂亮的眸子瞪大,臉上浮現出幾分不知所措和無助,“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是他威脅我的。”

但阮清似乎不知道具體該怎麼解釋,就那樣抿著唇,僵硬的站在原地。

女仆少年委屈巴巴的開口,“可是你確實同意讓我為你提供特殊服務了啊。”

“又不是賭局,威脅什麼的,你完全可以拒絕我的。”

女仆少年說的是事實,在這生死賭場內一切威脅都隻能用語言而已。

一旦用武力都違反了規則。

而語言威脅完全就可以拒絕。

阮清根本不可能說出女仆少年是在賭局上威脅他的,畢竟和蘇枕賭的就是一個吻。

蘇枕要是知道他為了贏被女仆少年威脅,絕對會理解為他寧願被人威脅也不願意吻他。

而且要是女仆少年說出他之前當眾吻了他

阮清睫毛微顫,沒有反駁女仆少年的話,也沒有解釋什麼。

而是沉默的拿過了平板,有些遲疑的走向了蘇枕。

接著遞到了蘇枕手中。

蘇枕並沒有接,就那樣似笑非笑的看著阮清。

阮清見狀不安的握緊了平板,小聲的開口,“房間內也有監控,你可以看看。”

“我完全沒有碰過他。”

女仆少年聞言並沒有立馬反駁,而是微微皺了皺眉。

生死賭場的房間內是沒有監控的。

但是生死賭場的商城裡有賣監控,可以自己買了安裝在自己想要的位置。

女仆少年隱晦的看了看四周,果然在角落看到了監控。

正好能將房間發生的一切都錄下來。

自然也包括他跳舞和撞牆的畫麵。

女仆少年的表情直接就凝固了。

那麼狼狽丟臉的畫麵給少年看也就算了,給情敵看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瞬間雙眼微眯,直接看向了阮清手中的平板。

就在蘇枕準備去接平板時,平板忽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從阮清手中脫手而出。

接著狠狠砸在了牆上。

平板瞬間變的四分五裂了,甚至下一秒還起了火花,直接燃燒了起來。

連維修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阮清錯愕的看向了燃起來的平板,下意識想要去將火給弄熄。

似乎那是他唯一能證明他的證據。

蘇枕見狀拉住了阮清的手,將直接人拽入了懷中。

阮清瞬間坐在了蘇枕的腿上,一隻手被蘇枕握著,腰也被蘇枕摟著。

是一副極其親密的姿態。

阮清不敢掙紮,就那樣僵硬的任由蘇枕抱著,看起來十分乖巧。

他無助的抿了抿下唇,小聲的開口,“不是我做的。”

阮清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就好似在害怕蘇枕不信他一般。

蘇枕自然知道不是懷裡的人做的,懷裡的人雖然足夠聰明,但是體內沒什麼力量。

身體比普通人還不如,就是想做也做不出來。

是誰做的已經一目了然了。

蘇枕就那樣抱著阮清,冷冷的看向了女仆少年。

女仆

少年看著乖乖被抱著的人,臉上也沒了笑意,眼底是和蘇枕如出一轍的冷。

整個房間的氣氛可怕至極,危險在蔓延。

此刻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賭徒大部分都去休息了,生死賭場的一樓空曠了很多。

也比之前安靜了不少。

但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恪儘職守,哪怕自己賭桌上沒有賭徒,也依舊帶著微笑的站在自己的賭桌旁。

而阮清此時正坐在之前的麻將賭桌上。

同時坐著的還有蘇枕和女仆少年,以及還有一位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

阮清本來以為兩人要打起來,卻沒想到蘇枕真的遵守了生死賭場的規則。

用賭局來解決任何的爭端。

這一局依舊是麻將,但賭的和上一次完全不同。

這局賭的是命。

麻將隻會有一位贏家,也就是說他們四個人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阮清根本不想賭,他哪有命跟這兩人賭。

但他沒的選,隻能坐在賭桌上,在腦海中思考著解決的辦法。

現在的局麵確實對他來說糟糕透了,但這未必不是一個好機會。

畢竟這一局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而那個人是他的概率並非為零。

阮清垂著眸看著自己的指尖,眸子裡帶著一絲瘋狂。

賭桌上的氣氛十分的危險,危險到工作人員都察覺到了。

如果是平時有三位賭徒來賭命的話,工作人員一定會非常的開心。

因為那樣他將能獲得三位賭徒的命。

但此刻工作人員卻有些緊張和害怕。

他左右兩邊的男人他都認識,那是連他們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都不一定能贏下來的存在。

更彆提坐在他對麵的少年了。

工作人員看著身影纖細的阮清,臉上沒有了以往禮貌的笑容,而是帶著一絲為難。

他有些遲疑的開口,“要不換個人來吧?”

賭桌上的人都知道換人說的是誰,蘇枕看了阮清一眼,淡淡的開口,“不用,他不在賭注內。”

女仆少年聞言讚同的點了點頭,“嗯,他就湊個數,不用換了。”

工作人員聞言鬆了口氣,立馬按下了洗牌的按鈕,不再有任何的顧忌。

而阮清則是怔住了。

因為他不能算在賭注內的話,他的計劃似乎也沒辦法成功了。

畢竟他就算贏下了賭局,也是不能算數的。

阮清眼底帶著一絲深思,最終垂眸掩下了眼底的神色,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安安心心的當起了背景板。

三人隻能活一人的賭局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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