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生死賭場(2 / 2)

女仆少年在蘇枕說完後,再次淡淡的開口,“他讓我上他的床了。”

蘇枕:“......”

女仆少年還沒等蘇枕開口,便再次重複道,“他讓我上他的床了。”

圍觀的玩家和賭徒們:“......”好可怕。

女仆少年說完朝蘇枕笑了笑,“他還誇我跳的舞蹈好看。”

蘇枕的笑容完全消失了,眼底滿是陰鷙。

顯然女仆少年成功惹怒他了。

賭桌上的氣氛越來越可怕,可怕到圍觀的玩家都感覺呼吸困難了。

而阮清依舊安安靜靜的打著自己的牌,當好自己的湊數工具人,仿佛兩人聊的當事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隻要兩人不問他,阮清都直接當做沒聽見。

賭桌上的兩人似乎早已不在乎牌能不能贏了,都死死的盯著對方,想要殺掉對方。

直接殺了對方贏起來更快。

也沒有再去控製工作人員了,而是直接將四周當成了戰場。

力量與力量碰撞在一起,帶著毀天滅地的可怕氣息。

哪怕兩人力量控製的再精妙,打空就收回,但那殘存的氣息也足夠讓整個生死賭場都危險至極。

整個生死賭場的一樓除了麻將賭桌,近處被波及的東西幾乎都被毀了,看起來宛如廢墟。

也就隻有阮清那個方向還算安全。

生死賭場一樓的其他賭局早就沒有再繼續了,賭徒們要麼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賭場,要麼都躲到了阮清那個方向去。

玩家們自然不會走,基本上都躲在了阮清身後。

但他們也不敢離阮清太近,他們可沒忘記兩人就是因為這位少年打起來的。

要是離太近讓那兩人不舒服了,估計瞬間就屍骨無存了。

圍觀的玩家都開始佩服起阮清來了。

兩人打成這樣他竟然還能穩穩的坐在賭桌上,換成他們估計已經暈過去了。

哪怕不暈也根本拿不了牌了。

因為恐懼的情緒是很難壓下的,人在恐懼時也很難支配自己的身體。

才會有人在遇到危險後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渾身發軟的跌倒在地。

果然能被那麼多大佬懸賞的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存在。

蘇枕和女仆少年早就打的毫無掩飾了,但是卻沒有一個工作人員上來阻止。

就好似兩人的舉動是符合生死賭場的規則的一般。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就是這兩人在打,但是所有人都不能說是這兩人在打。

因為沒有證據。

兩人從頭到尾都是打牌的姿勢,哪怕打的再凶殘,也沒有真正的動手。

就在兩股力量打的不可開交時,賭桌上的工作人員將麵前的牌推倒,嘴角微勾,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

“胡了。”

蘇枕:“???”

女仆少年:“???”

圍觀的玩家和賭徒們:“???”

啥玩意???

胡了?

誰胡了?

工作人員胡了?

那不就是意味著蘇枕和女仆少年都......輸了?

圍觀的玩家們看著工作人員那真的是胡了的牌直接傻眼了,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結果。

這一局賭的可是命,輸了也就意味著輸掉了自己的命。

也就是說蘇枕大佬和女仆少年都輸掉了自己的命?

那兩股恐怖的力量早在工作人員胡了時就消散了,整個生死賭場陷入了死寂。

玩家們下意識看向了蘇枕,眼底全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排行榜上的大佬,竟然這麼輕易就輸掉了自己的命,這換誰都不敢置信。

不過大佬的積分很多,替死傀儡肯定是兌換的起的,死亡應該不至於。

但蘇枕大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結果才進來半天不到,就連敗兩局了。

而且現在還要死出副本。

這......

玩家們相視了一眼,默默的往後再次退了退,退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範圍。

這樣蘇枕大佬和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打起來也不會波及到他們。

像他們這種人輸了是沒有反抗之力的,但是蘇枕大佬顯然不一樣。

他搞崩副本的可能性,可比死出副本的可能性大太多了。

阮清看了一眼工作人員的牌後,沒有絲毫的意外,他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下一秒就恢複了正常。

依舊當個安靜的背景板,就好似這一整局都與他無關一般。

任誰也看不出工作人員的勝利與他有關。

一個變態向來很難對付,因為變態的注意力會全在他身上,任何舉動都容易被察覺到。

可當有兩個變態時,那麼變態的注意力就會產生轉移,目標也從他變成了搞死對方。

這種局麵對他來說,向來就是最有利的。

不過隻死一人的話,剩下那人的注意力一定會回到他的身上,所以兩人都死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

蘇枕和女仆少年在反應過來自己真的輸了後,側目看向了旁邊一副與他無關的少年。

哪怕某人裝的再無辜,兩人都清楚這到底是誰的傑作。

嗬。

賭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哪怕是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生怕下一秒就受到牽連。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蘇枕和女仆少年都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任由贏下賭局的工作人員接近他們。

輸掉是會被清算的,也會淪為生死賭場工作人員的‘食物’。

但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並非是一口一口的啃噬人類,而是用力量吸收人類的某些東西。

工作人員看著兩人毫不猶豫的發動了力量,一團金色的東西從他手中凝聚,接著朝兩人飛去。

在力量靠近兩人時,工作人員就頓住了。

他的力量告訴他,他吞噬不了這兩人。

工作人員嘗試了一下,完全無法吞噬,甚至他的力量還在害怕。

害怕著這兩個人。

他們種族並非是以人類的肉/體為食,而是以人類的存在和價值為食,但他吞噬不了這兩人的任何東西。

工作人員放棄了,活著的時候不能吞噬,那就死掉再吞噬好了。

賭命的局輸了,自然是要死亡的。

工作人員拿出兩瓶黑色的東西,放到了兩人麵前。

顯然是讓兩人自行了斷。

阮清隱晦的掃了一眼那藥瓶,是生死賭場商城裡的劇毒之物。

噬骨水。

服下後會被毒藥融化五臟六腑,似乎是連骨頭也可以被融化。

最終化為烏有,連灰燼和血水都不會留下。

如果不在生死賭場購買解藥,哪怕是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也必死無疑。

畢竟自愈的前提起碼是不死,而且得有身體的存在。

蘇枕和女仆少年似乎願賭服輸,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阮清後,拿起藥瓶就仰頭喝了下去。

阮清被兩人看的心臟一緊,下意識抿了抿唇。

毒藥生效十分的快,喝下不到五秒,兩人的嘴角就滲出了血跡。

蘇枕穿的是一身黑色風衣,襯衣也是黑色的,血跡滴落在衣服上看不太出來。

但女仆少年就不一樣了,他穿的是黑白相間的女仆裝,血跡滴上去十分的明顯。

眾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血並非是鮮紅,而是帶著一絲暗色,而且總感覺那血還在蠕動一樣。

看起來十分的危險和不詳。

四周的人滿臉驚駭的往後退了退,生怕沾染上絲毫。

兩人的氣息在逐漸變弱,最終似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暗紅的血跡在他們身下暈染開來,就好似他們的身體已經被把毒藥腐蝕到了體表一般。

真的......快死了?

玩家們看著兩人身下的血跡都有些傻眼了,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要知道那可是排行榜上的蘇枕啊!

但事實就擺在眾人的麵前,兩人的呼吸確實在變弱。

阮清就那樣坐在椅子上,垂眸看著桌上的麻將,等待著兩人失去呼吸。

這兩人隻要不失去呼吸,都讓他放心不下來。

女仆少年在賭局的時候都能讓蘇枕察覺不到他的存在,可偏偏在他房間讓蘇枕發現了。

他是故意的。

他在知道蘇枕實力不低的情況下,故意讓蘇枕發現他的存在。

可見這個女仆少年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幾分。

阮清的餘光落在倒在血泊中的兩人身上,期待著兩人的死亡。

兩人的呼吸......消失了。

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阮清眼底閃過一絲流光,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凝滯了。

因為才死掉不到十秒鐘的兩人睜開了眼睛,接著兩人都再次站了起來。

就仿佛是死了,但又複活了一般。

死了,又沒完全死。

阮清漂亮的眸子裡帶著錯愕,他看完女仆少年,又看了看蘇枕後,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些許茫然。

顯然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說好的......賭命呢?

蘇枕用大拇指輕輕抹掉了嘴角的血跡,他看著傻掉的阮清輕笑了一聲,嗓音輕慢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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