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攤牌(1 / 2)

學術王座 一葦以渡 21232 字 6個月前

安宴衝著圖書管理員笑了一下, “我倒是想要在學校學習,但是學校不在國內,沒有辦法。”

“哦,你在國外上大學啊。”圖書管理員好奇地打量了安宴一眼, 說實話, 他還真沒有見過從國外回來的人竟然還跑到市立圖書館來看書的。這都從國外回來了, 還不好好玩一下?而且現在出國留學的, 多半都是家裡有些閒錢,並且高考的時候考得不好的人。所以出國留學也算是鍍金。

不管怎麼說,從國外留學回來說起來還是蠻好大上的。

圖書管理員或許也是因為無聊, 所以特彆好奇地問安宴,“那你在國外讀大學嗎?”

“對, 剛大學畢業。”因為他在等圖書管理員拿書,所以他還在原地等著圖書管理員。不過這位圖書管理員也是真的八卦, 一邊給他拿書一邊和他說道,“大學畢業了?回國了?”

“不。”安宴搖了搖頭, “放假回來, 開學還得讀研究生呢。”

“是嗎?”圖書管理員衝著安宴笑了一下, “真羨慕你們這些讀大學還能繼續讀研究生的,那你是哪所大學讀的啊。”

“蘇黎世大學。”安宴琢磨著這位圖書管理員大概是太無聊所以想要八卦一下,反正自己也在等他拿書,就陪他聊會兒天也沒什麼。這幾天他都得來麻煩人家管理員,所以他接過管理員的話繼續說了下去,“讀的是物理專業。”

“挺厲害的,我還以為一般出國留學的都是讀經濟相關的專業呢。”

“一般文科類的專業比較多。”安宴笑了一下, “不過我就讀的是物理學。”

“那你讀研還是在蘇黎世大學吧?蘇黎世大學還挺不錯的, 我之前看了報道, 好像也是國際頂尖大學之一呢。”

“還行吧。”安宴笑了一下,“不過研究生倒不是在蘇黎世大學就讀。”

看吧,我說什麼來著。有錢人的孩子,肯定不會在頂尖大學讀完書,這研究生怕是要找一個好畢業的學校就讀。反正國內一個出國留學的研究生肯定是好找工作的,再說國外的學校應該是很少聽見的關係,所以聽上去都挺高大上的。說不定,這位就讀的還不知道是哪個旮旯裡的野雞大學呢。

蘇黎世大學倒是好學校,但是說不好進吧,也挺好進的。隻要有錢,一切好說。

大多數國外的學校不都這樣嗎?隻要有錢,那麼一切都好說,如果沒有錢,那就對不起了。要不就是成績好,要不就是能夠拿到推薦信。錢、人脈、成績總得占一樣吧?要是都沒有,那還上什麼大學,社區大學正在衝著你招手。

儘管他心裡有些鄙視安宴,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著對安宴說道,“那一定是一個特彆好的大學吧?”

“算是吧。”

“冒昧的問一句,你研究生是在什麼大學就讀啊?”

“斯坦福大學的物理係。”安宴衝著圖書管理員笑著說道,他並沒有從圖書管理員的眼中看出其他的神態來。想著大概管理員隻是好奇他在什麼大學讀書而已。斯坦福大學這個名字,其實很多國內的人都是不知道,不如哈佛這麼出名。然而事實上,在理科類中,無論是從學術還是教學來說,不管是斯坦福大學亦或者是麻省理工學院甚至是加州大學、普林斯頓大學都不知道遠超哈佛大學多少。

但是哈佛的確會做營銷,所以現在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哈佛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學沒有之一。

然而這位圖書管理員,雖然沒有去過國外。但是經常和書打交道,怎麼可能不知道什麼樣的學校才是好學校。就比如安宴嘴裡的斯坦福大學,就是傳聞中真正的頂尖大學。而且還是世界級的頂尖大學。

真的假的?這個小屁孩竟然是斯坦福大學的學生?圖書管理員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呢?關鍵是這個小孩的說法,還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所以他表示非常的懷疑。當然他隻是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安宴,其他的什麼話他都沒有說。這個時候不說是要好一些的,將書籍全都交給安宴之後,他衝著安宴笑了一下說道,“諾,這是你的書,我看你上次來的時候借的不是這些書。之前那些書這麼快就看完了?”

“嗯,之前就在蘇黎世大學看過,就是一時之間回憶不起來,所以借用一下。這些書也差不多,應該很快就能夠看得完。”安宴衝著圖書管理員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圖書管理員也沒有多嘴,反正這個時候他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還不如不說話比較好。

反正不管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斯坦福大學學生,都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如果對方真是斯坦福大學的學生,那他豈不是丟臉丟到工作單位上來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反正人家怎麼樣都好。隻要和他沒有關係就行。

想到這裡,圖書管理員臉上掛著的笑容又變多了一些。

安宴沒有再管圖書管理員,而是抱著書,放在桌上開始慢慢地研究了起來。即便是他知道圖書管理員的想法,估計也是一笑了之。夏蟲不可語冰也就是這樣了,他沒有想要證明自己真的是斯坦福大學的學生。並且他是真的不用證明,自己真的是斯坦福大學的學生。

就算是證明了又能怎麼樣?打圖書管理員的臉?他好歹也是在學術界小有名氣的人,這麼做是不是太尷尬了。

拿出自己的筆和紙安宴開始安靜地計算了起來,他倒是忘記了一件事情。之前解開孿生素數猜想之後,蘇黎世大學還發了一筆豐厚的獎金,因為他做學術報告會的事情,他都忘記領取了。也不知道蘇黎世大學有沒有直接給他打到賬戶上去。

要不待會他打電話問問羅傑師兄?想了想,安宴又開始搖頭,倒不是羅傑師兄不靠譜,而是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跑去麻煩羅傑師兄。現在羅傑師兄說不定也在休假呢,安宴正在想著,羅傑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放下自己的筆記本,安宴拿著電話走到了圖書館外。

看見安宴離開圖書館,圖書管理員非常好奇。和他一樣好奇的人,還有一位今天剛才圖書館的歇涼的人,他和圖書管理員一起來到了安宴的桌麵上,沒有亂碰桌上的東西。他們就想知道安宴究竟在做什麼。

這個男人看上去四十來歲的模樣,看樣子過得還挺滋潤的。穿著一身帖慰的西裝,像是高級白領的模樣。

兩人對視了一眼,圖書管理員說道,“你也很好奇是吧?”

“是挺好奇的,他借這麼多書,能看完嗎?”男人指了指桌麵上的書籍,有些詫異的說道,“還全都是專業書籍呢,這孩子做什麼的啊?”

“聽說是馬上要去斯坦福大學讀研究生,也不知道究竟是做什麼的。反正昨天幾天都在圖書管裡寫東西。”說著他低下頭看了一下安宴的草稿紙,男人也好奇地看著草稿紙。

過了一會兒之後,男人抬起頭來艱難的說道,“能看懂嗎?”

圖書管理員微微搖頭,反問男人,“你能看懂嗎?”

“看不懂,這是幾何吧?但是他的計算我是一個都看不懂。”

“我也能夠看懂這是幾何,但問題是他計算的是個什麼東西啊?泛函分析?還有非線性偏微分方程?什麼亂七八糟的?”圖書管理員嘟囔了一句,“還挺高深的,應該是類似於希爾伯特空間之內的幾何空間。”

“這家夥還真沒騙人呢。”

“你這都能夠看懂?”

“開什麼玩笑,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圖書管理員,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你這形容詞,有點兒匱乏啊。”

“行了,散了吧。待會他就要回來了。”

此時在圖書館外,安宴坐在樹蔭下,正在和羅傑師兄說著話,“羅傑師兄,您給我打電話過來是?”

“安,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我的上帝,為什麼你的每件事情都要我來提醒你,見鬼,我可不是你的保姆。”

“噢,羅傑師兄,您說的是獎學金的事情吧?”

“沒錯,安,你不用來蘇黎世大學領取了。鑒於你已經畢業,並且已經在斯坦福大學報道,學校這邊已經用彙款的形式打到了你的賬戶上,你過幾天看看自己的賬戶上有沒有這筆獎金。”

“我可以問問,是多少錢嗎?”

“不太多,和你的三萬馬克一同打過來的,應該是六位數的美金。”

“真的假的?”安宴倒吸一口涼氣,六位數的美金,學校這麼有錢嗎?一個數學猜想能夠給他這麼多錢。

“噢,我忘記了,除了學校的獎金之外,還有一位企業家讚助了一些。”

“哪位企業家?”

“就是你們華國的,我記得好像公司叫做什麼華國投資集團還是什麼來著。”羅傑似乎也有些記不清楚,“總而言之,那位老板的意思是讚助一些獎金。”

“好吧,我知道了,謝謝你羅傑師兄。”安宴掛掉了電話,他又開始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安宴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自己和顧維則在一起的事情告訴自己的父母,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告訴自己的父母,鬨大了,估計他暫時彆想要回家了。他雖然是有些獎學金,但也不可能長期住在外麵,除非能夠買一套房子。但是他的獎學金肯定是不夠買房的,而現在他暫時的經濟獨立是在於他現在還住在家裡。

家裡還有這麼多的衣服之類的,如果他說完之後被父母給趕出了家門,那些東西是不是還得去買?況且他九月份就要去斯坦福大學。什麼時候回家都還不一定呢?

究竟要不要和自己的父母坦白這件事情呢?顧維則已經給他的母親坦白了,而他是不是也要和自己的父母坦白?

畢竟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兩個人同時承擔才對,哪有讓顧維則一個人承擔壓力的道理。想了好一會兒的時間,安宴都沒有琢磨出來,究竟要不要給自己的父母說這件事情。如果說了,要是自己的父母被他氣得住院了怎麼辦?

但要是不說吧,就讓顧維則一個人承擔這些壓力也是不應該的。而且他遲早是要將這件事情給說出來的,不為彆的,就因為他總是要和顧維則在一起的。反正他馬上就要去斯坦福大學了,而且這邊的獎學金也打過來了。要不然——等他爸媽回來的時候,他就給自己的爸媽坦白吧。

不管怎麼說,現在說,好過以後再說。現在說不定他爸媽雖然不能接受,會生氣。但是對身體的傷害沒有以後大。

以後等他爸媽真的老了,他在說這件事情。想想……他就覺得很絕望,說不定就得給自己的爸媽訂好ICU病房之後才能說這件事情。

好吧,那就把這些事情給一並解決了,否則他的學習肯定還是會受到一定的影響,甚至都不能夠正常的學習了。一天到晚就在想這個事情,也不是一個辦法啊。安宴琢磨了好一會兒的時間之後,又在樹蔭下想了好大半天。

最後才給自己的父母撥打了電話,明明是給他爸打的電話,但是接電話的人卻是他的母親。

“小宴啊,怎麼了,突然打電話過來?”

聽見母親的問候,安宴有些說不出話來。他深吸一口氣,詢問道,“媽,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什麼時候回來?”柳珊看了看正在開車的安誌說道,“你爸正在開車呢,應該是晚飯之前就能夠回來,小宴你想吃什麼,爸媽給你做。”

“媽,不用了,我有件事情想給你們說。就——今天晚上吧,很重要的事情。”說完之後,安宴就掛掉了電話。如果不把電話給掛掉,安宴覺得自己一定會變卦的。

柳珊莫名其妙地看了安誌一眼說道,“這孩子,怎麼回事兒,說是晚上回家過後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給我們說,然後就掛了電話。”

“很少見啊。”安誌笑著說道,帶著一絲懷念的說道,“小宴以前每次犯錯誤的時候,都會直接把電話給掛掉。”

“這小子不會犯了什麼事情吧?”

“不至於吧?”安誌想了想,安宴現在可是科學家,又是數學家。能犯什麼錯誤,再說了,聽上去安宴還是挺安全的。就是說是給他們說一件事情,究竟是什麼事情,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你說這小子究竟要給我們說什麼事情啊,這麼鄭重。”柳珊越想越不對勁兒,“你說不會是什麼……”

“想什麼呢,彆亂想了,待會兒回家不就知道了。”安誌一邊開車,一邊讓柳珊不要亂想。

回到圖書館的時候,圖書管理員已經和那位男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整個下午,安宴做題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他一邊做題,一邊在想著家裡的事情。如果爸媽反對,他應該怎麼說服自己的爸媽呢?好像說服不了,觀念不同,不管怎麼說服都是沒有用的。

他都快要崩潰了,怎麼辦,怎麼辦?究竟該怎麼辦才好?他要怎麼給自己的父母說,自己真的不喜歡女人,喜歡的是男人。就算是沒有顧維則,也有可能會有李維則,王維則之類的人。

他不會被父母給關在家裡吧?安宴打了一個激靈,他還得去斯坦福上學呢,父母應該不會這麼做的。

抓了一把頭發,安宴著實困惑。

時間一晃而過,就在他還在思考對策的時候,就已經下午六點過快要到七點鐘了。安宴收拾好了自己的書包,將書本還給了圖書管理員。

管理員看了安宴一眼,“我看你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模樣,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算是吧。”安宴哭笑不得的說道,“總之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今天都沒有怎麼看書。”

“那可真是,把事情處理好了在來看書吧。如果看書心神不寧,根本就學不到什麼東西的,也沒有必要看書。”

“恩,我知道,謝謝你啊。”

“不用謝。”圖書管理員開始整理書籍,背上書包,安宴是一路走回家的。在路上,一直在想著如何給父母解釋這件事情。

站在家門前,安宴還有些徘徊。就站在家門前,有點兒不敢進去。

一直在大門前走來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時間,直到柳珊開門的時候,他才看見安宴已經站在門外很久的時間了。

柳珊古怪地看著安宴說道,“小宴,你不是說有件事情要給爸媽說嗎?你怎麼……就站在門外?快,快進來。”看著安宴一直不停地在門外徘徊,柳珊知道,恐怕這次的事情有點兒大。安宴都不敢回家了,但是——究竟是什麼事情,大到讓安宴不敢回家呢?

柳珊想不通,安宴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之後,輕輕地哦了一聲。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向家門,柳珊看著安宴的動作,微微點頭之後,轉身就走入了自己的房間。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我去給你爸說一聲。”

“好。”安宴換好了鞋子,將書包放在自己的房間,隨後便走到了沙發上。

回到房間的柳珊,緊緊地蹙著眉頭對安誌說道,“安誌啊,我發現小宴很不對勁兒。”

“怎麼了?”安誌笑著說道,“你也彆想太多了。”

“真不是我想太多。”柳珊搖著頭說道,“我剛才看見小宴一直在門外走來走去的,好像不太想回家。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連家裡都不想回了?”

安誌這個時候臉色也不太好看,聽柳珊這麼一說,他倒是覺得也特彆的古怪。不管怎麼說,小宴也不可能家也不回啊,除非是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兒,大到安宴已經覺得自己壓不住了,並且會被他們激烈的反對。

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還真是。”安誌沉吟著說道,“小宴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就算再怎麼調皮搗蛋,也知道咱們不會真的怎麼樣他。也至於像是現在這種情況,更何況——小宴現在都已經是大人了,又懂事不說,還有了自己的事業。你說怎麼就不敢回家呢?”

安誌和柳珊對視一眼,他們終於感覺到事情很不對勁兒了。

“你說……不會是小宴談對象了吧?”柳珊忽然說道。

“不對啊,小宴就算是談了對象,怎麼不敢回家?”安誌搖頭否定了柳珊的想法,如果小宴真的談對象了,這絕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敢回家呢。這怎麼可能,絕對不是談戀愛這個事情,肯定是還有彆的什麼事情。

但問題是,還有彆的什麼事情讓小宴連家都不敢回呢?

兩人在屋裡相顧無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安誌歎息了一聲說道,“算了,咱們倆在屋子裡也想不出什麼東西來,不如出去聽聽小宴是怎麼說的吧?”

“也行。”柳珊點點頭,這樣也好,雖然不知道小宴究竟是個什麼想法。但是總之還是要聽聽看,小宴究竟是怎麼說的。

“走吧。”安誌和柳珊一同走出了房間,來到客廳的時候,安宴正在用手摩擦著褲子,看上起很是緊張的模樣。

深吸一口氣,安誌走到安宴的旁邊坐下,柳珊也跟著坐在他的身邊。

“小宴啊。”安誌看向安宴,“我聽你媽說,你剛在家外麵來來回回的走,什麼事情,都不敢回家了?”

“爸……”安宴看向安誌,“這件事情,我給你們說了,你們可彆生氣啊。”

“小宴,你說吧。”安誌臉色很是勉強,他也不知道安宴究竟要說什麼事情,但是從安宴的表情上來看,應該不是一件好事兒,說不定還是一件壞事兒。但是沒有辦法,既然安宴都已經決定好了。

他們認不認定是一件事,安宴究竟會不會做又是另一件事。就算是他們反對,很有可能安宴也是要去做的,說得通俗一些就是他們的反對,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

所以,安誌還是很了解安宴的。

柳珊也對安宴說道,“小宴,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直接給爸媽說吧,你這樣讓爸媽很擔心你啊。”

“爸,媽……”安宴低眉順眼地看向自己的父母,過了好一會兒的時間,這才說道,“我真的說了你們彆生氣啊。”

“小宴,你已經長大了,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就算是我們想要攔著你,也攔不住你啊。”說道這裡的時候,安誌看向安宴,他還真怕安宴會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是想了想,好像安宴也不太會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畢竟安宴這幾年的時間在國外上大學,一直都在研究。今天忽然對他們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們談論,而且看安宴的樣子,還想要繼續鋪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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