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後，尹晗韋動了，微笑著謝絕了其他沒有簽名的人，帶著陸聞西進入了休息間。
進去之後，陸聞西問：“邀請名單裡有許靜空？”
“對啊，她在倒數之後才唱，那個時候我們都可以離開去休息了。”尹晗韋回答。
陸聞西隻需要在倒數的時候，去台上跟著露個臉，倒計時後參與大合唱，合唱完畢就完工，可以回家了，畢竟他是在零點之前演唱。
他點了點頭，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於是站起身來說：“我出去走走。”
“老大啊，你可彆亂走了，又得簽名。”
“放心吧，我已經簽得差不多了，再簽也頂多是新來的演員。”陸聞西回答完，披上一件外套，就走了出去。
他最近總會穿這件外套，因為口袋裡放著許塵給他的符篆。
他在後台，就像是找地方抽煙一樣，晃了一圈之後，找了一處視角比較好的地方靠著牆壁站著，從口袋裡取出煙盒，抖出一根煙來，點燃朝不遠處的休息間門口看，他能夠隱隱約約地看到裡麵的氣場。
杜沫在許靜空的休息間裡，一直站在一處角落，一動不動。她的身材太好認了，以至於光看氣場，陸聞西就認出來了。
她果然一直在跟著許靜空。
他又吸了一口煙，將煙拿下來呼出一口煙霧來，許靜空好端端地出現在這裡了，所以杜沫不會傷人吧。
這時有幾個羞答答的女演員結伴走過來，找陸聞西簽名，他立即伸手接了過來，大筆一揮寫完。
“老大，我特彆喜歡你！”其中一個女演員這樣說道。
陸聞西朝她看了一眼，然後笑了笑，簽完名對著那個女演員比了一個心：“單獨送給你的。”然後對著手吹了一口氣，吹向女演員，女演員當即尖叫著走了。
沒過多久，就到了陸聞西彩排，有工作人員帶著陸聞西在台上走一圈，告訴他注意事項，接著放音樂，陸聞西打開話筒，一邊唱一邊跳，然後在腦子裡規劃該怎麼利用舞台。
他先是自己排練了一遍，然後又在舞台走了一圈之後，跟自己的團隊商量了一會，又彩排了一次。這回是按照現場表演的，表演結束，導演對他比量了一個ok的手勢。
陸聞西知道自己這是完活了，今天就算是完工了，明天按照出場順序再彩排兩次就可以了。
回到休息間收拾了東西，陸聞西就低調地到了跟韓煜約好的咖啡廳。
走到門口，陸聞西扯了扯口罩，然後用手機發消息給韓煜。
陸聞西：你到了嗎？
韓煜：已經在裡麵了，角落。
陸聞西這才大步走了進去，越靠近韓煜，他的心越涼，心臟也跟著狂跳起來。很快，他就抖擻起精神，展開了自己的演技，儘可能表現得自然，坐在了韓煜的對麵。
韓煜還是跟以前一樣，笑眯眯的樣子，頭發慵懶地紮成一個辮子，十分隨意地靠著單人沙發等著陸聞西。
陸聞西微笑著問：“點東西了嗎？”
“點了咖啡，我記得你喜歡。”
“記性真不錯。”他回答，然後將手臂搭在桌麵上，直奔主題，“你都調查出什麼了？”
拖太久，真怕被這人精發現什麼破綻。
“我估計你會很感興趣。”韓煜說著，拿來了自己的包，打開從裡麵取東西出來。
陸聞西依舊是淡然的模樣，儘可能無視韓煜暗紅色，煞氣滿滿的氣場，同樣不去看站著韓煜身邊，兩個冒著死氣的靈魂，也不去猜測韓煜的真實身份。
沒一會，韓煜就把找到的東西，放在了陸聞西麵前。
“u盤裡有監控錄像，杜沫先上樓，隨後有兩個人跟著上樓，不久後兩個男人下來，杜沫沒有。這份監控已經被處理過了，找到這個，真的費了不少周折。”韓煜微笑著介紹，微微睜開眼睛，打量陸聞西周身的死氣，也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如果說，是用正常手段去找監控，肯定找不到，那裡是唱片公司的地盤，他們想要毀了一段監控輕而易舉，之後如果有人調查，說監控壞了就行。
但是，如果是能夠碰觸到實物的惡靈去辦，就解釋得通了。
不過不問東西獲取的手段，也是韓煜這裡的規矩，拿到想要的東西給錢就行。
陸聞西伸手接了，接著皺眉，問：“就這些？”
這些東西，不足以證明杜沫是他殺。
韓煜又取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桌麵上：“這個是他們簽署的聲替合同。”
“複印件？”
“不，原件。”韓煜回答。
杜沫說過，她親眼看到合同被人燒毀了，之後杜沫的家人得到了巨額賠償，並且簽訂了保密協議。但是韓煜拿到了合同，看來……韓煜也能拿到陰間的東西，然後帶到人間來。
可以一直擁有陰陽眼，可以做介於陰陽兩界的人，可以操控惡靈。
是不是……也會對許塵的血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