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能耐,多少還是會忌憚的。
許塵地垂下眼瞼,確認了一些事情。
他先是問鷹鉤鼻,一共帶了幾個惡靈,為的是不讓餘孽跑掉。再試探性地問鷹鉤鼻是不是跟顧家其他人一塊來的,從鷹鉤鼻的回答可以判斷出,鷹鉤鼻是一個人來的,且消息沒有外傳,應該是想獨占許塵。
這就好辦多了,隻要鷹鉤鼻死了,這個消息就算是斷了,能夠確保短期內,不會再有人來尋他的麻煩,許塵也能再隱匿一段時間。
鷹鉤鼻一直看著許塵,盯著許塵的臉,垂涎得險些流出口水來,吧唧吧唧嘴,居然還討價還價起來:“不如你跟著我,我對你好,然後我們一起好好相處,利用好你的血,培養出大批惡靈來為我們所用,多好?這樣我也不會傷到你,我們還能……”
說著,就要伸出手來,去碰許塵的身體,許塵立即後退了一步,稍微揚起下巴,垂著眼眸看著鷹鉤鼻……
比他矮了整整半個頭,臉頰一側,還有著一片紅色的胎記,眼神裡都是色|欲,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惡心。
許塵突然抬手,動作十分利索,直接朝著鷹鉤鼻攻擊過去,直擊下肋骨處,結果被鷹鉤鼻輕巧地躲開,接著伸出食指跟中指,兩根手指在許塵的拳頭上一點,許塵的身體就反彈了出去,連續後退幾步。
“我就知道許家人不敢讓你修煉,不然根本沒辦法控製住你。試想,有誰會喜歡整日被放血?所以跟著我,我來保護你,怎麼樣?”鷹鉤鼻說著,笑得更得逞了,看著許塵,就好像在看自己未來的寵物一樣,又囂張了許多。
之後鷹鉤鼻沒出手,跟著鷹鉤鼻進來的惡靈一齊朝許塵攻擊過來。
許塵曾經自己一個人,接連殺死了鷹鉤鼻飼養的幾個惡靈,這次對付幾個惡靈本應沒什麼困難。
但是,這次有鷹鉤鼻在,許塵每每取出符篆,要貼在惡靈身上,卻在之前,符篆就會自己化成齏粉,消失不見。許塵意識到,鷹鉤鼻並非不想動手,而是在戲耍他,想要他自己意識到自己的無能為力,最後放棄掙紮。
這是一種惡心的調|教行為,鷹鉤鼻在等許塵妥協。
這些惡靈也都是纏著他,不傷他,卻不放過他,偶爾還會踢他一腳,打上一拳,或者是用蠻力推到牆邊。
許塵緊抿著嘴唇,原本要攻擊,突然退後一步,瞬間轉身,按住一個惡靈的頭狠狠地摔在地麵上,從手心中迸發出強勁的力量,讓這個惡靈喪失還手的能力,身體消散,消失不見。
沒想到許塵能在他的麵前殺死他飼養的鬼,鷹鉤鼻當即震驚了,一瞬間惱羞成怒,怒吼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開始掐手訣,估計是想給許塵吃點苦頭。
結果動作才進行了一半,就身體一晃,劇烈的疼痛讓他回過神來,覺得身體被什麼刺中了。扭過頭就看到陸聞西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打開了門,在他惱羞成怒的一瞬間,開槍擊中了他。
“上彆人家門口來裝逼,結果這麼弱?”陸聞西數落完,照著鷹鉤鼻另外一邊的肩膀,又是一槍。
鷹鉤鼻沒想到陸聞西會有槍,兩邊肩膀都中彈了,讓他有能耐也沒辦法施展。
陸聞西在這一瞬間,覺得鷹鉤鼻就是過來他家裡搞笑的逗比,結果就被一個惡靈按住了麵門,狠狠地推倒了,帥不過三秒。
他硬挺著,對惡靈連續開了幾槍,似乎不起什麼作用,還被惡靈揍了幾拳。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符篆,就貼在了惡靈的腦門上,惡靈痛苦得後仰,動作幅度大到差點後空翻出去。
許塵也在這個時候到了陸聞西身邊,查看了一眼陸聞西的情況,接著快速解決了攻擊陸聞西的惡靈。
陸聞西快速爬起來,拿穩了槍,看到許塵跟幾個惡靈顫鬥在一塊,立即走到了鷹鉤鼻的身邊。
“你以為你這樣就……”鷹鉤鼻的話還沒說完,陸聞西就直接將槍口塞進了鷹鉤鼻的嘴裡,罵了一句,“你聲音太難聽了,老子不想聽你說話,滾不滾?不滾老子弄死你。”
鷹鉤鼻的瞳孔微微顫抖,似乎也在震驚,結果很快就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陸聞西終於注意到,他的周身被濃鬱的煞氣包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漸漸融入進他的身體裡,身體被支配著,把槍拿了出來,緊接著,瞄準了許塵。
“你身上的死氣這麼重,早就該死了,結果還這麼囂張。”鷹鉤鼻說著,冷笑了一聲,忍著疼坐在床上,又問,“你現在是想殺了他,還是……對著自己開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