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臉蹭著雲歇柔軟的發,他好久沒摸到人了,一時半會兒不想下來。
雲歇麵無表情,他本來想掀人下去,聞到“清蘅”身上的味道,突然一怔。
馥鬱悠長的香氣縈繞鼻端,雲歇細嗅,卻覺得底下似乎有淡且清揚的氣息與之糾纏。
這馥鬱的味道某種意義上反倒成了清揚味道的掩蓋。
這個“清蘅”的眼睛也有點眼熟,吊梢的鳳眼,狹長而微微上挑的眼尾,漆黑如墨而又矛盾的亮如晨星的眼眸。
清蘅氣質自矜端莊,大氣又內斂,一雙眼卻極有侵略性。
雲歇霎時想到想蕭讓,隨即暗嘲自己異想天開。
怎麼可能?
他麵前是個女人。
蕭讓摸不準雲歇的意思,他竟沒有再推開自己。
莫非他真喜歡欲擒故縱的把戲?
蕭讓逗留了一小會兒,想起他這次的要義是明清高暗風|騷,暗暗不舍,卻隻能故作慌張窘迫地從雲歇身上下來,盈盈蹲下,伸手去夠雲歇的被他踩的落了灰的衣袂邊角:“相國,清蘅不甚踩臟了,清蘅替您擦擦。”
雲歇正出神想著,便由她去,幾息後,身形卻猛的一僵,麵上寸寸鎮定碎裂開來。
“清蘅”寒玉般的手順著他的衣袂邊角,摸上了他的小月退。
先是若有若無的觸碰,然後越發大膽孟浪。
蕭讓微詫異,他隻察覺到了僵硬,除此之外並無其他,雲歇對他並無任何想法。
雲歇按住了他的手。
“清蘅”身形一頓,倏然抬眸,笑得眉眼淺彎,無辜又純情,雲歇在這個笑裡靈光乍現。
這人笑起來時眼尾上揚的弧度、眉宇間細微的肌理走向都跟狗東西一模一樣。
所有的線索都串到了一起,雲歇道出了個令他難以置信又咬牙切齒的名字:“……蕭、讓。”
蕭讓表情瞬間凝固。
雲歇這麼快就認出他來了?!
他還什麼都沒做……
雲歇趁他沒防備,篤定地扯下了他的麵紗。
蕭讓清俊而又溫潤如玉的麵容霎時映入眼簾。
雲歇就算是猜到了,仍是震驚地倏然睜大眼。
四目相對,雲歇這才注意到他們的姿勢有多尷尬,蕭讓幾乎半跪著,自己還按著蕭讓的手。
蕭讓被他握著手逮了個現行,卻臉不紅心不跳。
被發現了正好,方便他辦事,他就沒準備停下。
劍拔弩張的氣氛裡,雲歇本來被“清蘅”觸碰過並無半點異樣的肌膚卻微微作燙起來,連帶著雲歇的臉也燒紅一片。
他竟然就由著蕭讓對他……
蕭讓何其不知廉恥!
堂堂帝王裝成花魁混進他府邸不說,竟學風月之地浪蕩子摸女人!
雲歇早年混跡秦樓楚巷,對那些地方不成文的風俗了解頗多,這男子若是借著筷子落地摸了女人的腳,女人並未惱怒且故作不知的話,便是應下了那人求歡的要求。
蕭讓他……他簡直下作!
雲歇惱羞成怒站起,拂袖背身,指著門外:“滾出去!”
被發現了,蕭讓反而更肆無忌憚,他起身,笑得眉眼淺彎:“相父想被吹簫何必找旁人,讓兒毛遂自薦,那個清蘅算什麼東西,讓兒勝過她百倍。”
雲歇被氣糊塗了,也沒注意到他那句“想被吹簫”有多奇怪,轉身掃了他渾身上下一眼,厲聲質問:“那你簫呢?!”
蕭讓也沒反應過來,沒臉沒皮地開黃腔:“長您身上呢。”
雲歇臉色一僵,終於知他指的是什麼,瞬間羞憤欲絕,臉上的紅蔓延到了延頸秀項上,想罵他兩句,又實在罵不出口,連解釋都覺得羞恥之極。
蕭讓他竟以為自己召清蘅來是為了……
雲歇羞恥地手微微發抖。
所以他剛才說的毛遂自薦是指……
雲歇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難怪他一來就解自己衣服……
蕭讓在一陣沉默中終於察覺不對勁,臉色驟變:“相父,清蘅她……不會是真吹簫吧?”
雲歇沒說話,更是印證了蕭讓的猜想,蕭讓霎時僵立當場。
搞錯了。
他搞錯了!
所以雲歇沒有絕情到嫖完他就扔,也沒有找彆人解決發情問題。難怪他一開始沒半點猶豫就推開了自己。
所以自己還是無可取代的,對雲歇來說還是不一般的。
蕭讓隻僵了幾秒便忘了這尷尬事,嘴角不住上揚。
既然搞錯了,何不將錯就錯。
雲歇等著蕭讓臉紅氣喘然後無顏見他灰溜溜地滾蛋,結果蕭讓從背後貼上來摟住他,笑得有幾分惡劣,附在他耳邊低低道:“吹……那個簫都不會,算什麼花魁,相父……要不要試試我?吹簫一絕還不要銀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