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對啊,我記起來的一點片段裡,是你拉著我的手,帶我從實驗室裡跑出來的。”
“嗯?記起來?傾酒,你的意思是……”
蘇傾酒坦然對他說,“我忘記了被綁架期間,所發生的事,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我也不知道,雅哲哥究竟是怎麼受的那麼重的傷。
最近這幾天,我莫名其妙的覺得頭疼。
做夢的時候,就會有六年前的記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夢到你帶著我逃跑,實驗室倒塌了,你被壓在廢墟下。”
聽到蘇傾酒的後半句話,白雅哲控製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六年前被綁架的那段記憶,席卷他的大腦,讓他戰栗,讓他恐慌!
“滴滴滴!!”
檢測白雅哲心率,和脈搏的儀器發出提示聲,蘇傾酒看到儀器顯示,白雅哲的心率在迅速升高,她連忙按住白雅哲的手。
“雅哲哥!抱歉,我不該和你提六年前的事!雅哲哥?!”
蘇傾酒充滿關切的聲音,將如同身處在噩夢裡的白雅哲拽了回來。
他回過神,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雪白的臉上還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傾酒,我沒事。”
“對不起……”
看到白雅哲剛才那樣子,愧疚感湧上蘇傾酒心頭,是她害的白雅哲被綁架,害的白雅哲跟她一起,經曆了那七天黑暗的日子。
也是她,害的白雅哲成了植物人,昏迷了六年。
像有一把鈍刀在淩遲著她的身體,蘇傾酒坐在椅子上,肩膀頹塌下來。
忽的,一個溫熱厚實的掌心,覆蓋在蘇傾酒頭頂上,她抬起頭看向躺在床上的白雅哲。
這個動作,幾乎用儘了白雅哲全身的力氣。
他的心臟在砰砰跳動。
曾經,蘇傾酒於他而言,高不可攀,隻可遠觀。
而今,他以另一種身份靠近了蘇傾酒,終於能觸碰到她了。
可蘇傾酒卻成了自己的妹妹。
白雅哲心裡五味雜陳。
“傾酒,我對六年前那段被綁架的記憶,也是模糊的,可能是因為睡了太久了吧,腦袋還是遲鈍的。
你記起了什麼,就跟我聊聊,說不定也有助於我,記起那段記憶。”
蘇傾酒對他點了點頭,和白雅哲說話的時候,多了一分小心翼翼。
傍晚,蘇傾酒離開了療養院。
陸執野手底下的人,送蘇傾酒去見陸執野,黑色的卡宴停在私人彆墅的地下車庫裡,蘇傾酒乘坐電梯,直接進入彆墅內部。
這裡並不是陸家,隻是陸執野在京城的房產之一。
蘇傾酒想到了什麼,扯了扯唇角。
她這是被陸執野,金屋藏嬌了呢。
走進客廳,她沒有見到陸執野,傭人帶著蘇傾酒進了二樓的衣帽間。
蘇傾酒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對著鏡子打領帶。
她走上去,轉到陸執野麵前,拉過他的領帶,為他係好。
既然陸執野將她金屋藏嬌,她總要有點做情人的樣子。
係好領帶,蘇傾酒剛鬆開手,就聽男人道:
“去換衣服吧。”
“啊?”蘇傾酒看了眼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九爺這是要跟我玩情趣?你想看我穿什麼款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