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陸南櫻回答著陸執野,“我找不到這條項鏈好幾天了,原來,項鏈在蘇傾酒手上。
蘇傾酒,你是什麼時候,從我房間裡,拿走這條項鏈的?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叫做偷!”
“我……”
蘇傾酒一時無言,她隻對陸執野道:
“我能再看看那條項鏈嗎?”
瞬間,陸南櫻緊張起來,她像母雞護崽似的,質問蘇傾酒:
“為什麼要給你看?”
蘇傾酒說不清楚,這是為什麼,“我隻是覺得,那條項鏈,有些眼熟……”
陸南櫻的雙唇有輕微的顫動,看蘇傾酒這樣的反應,她應該是不記得這條項鏈了。
說來也是,當時初到福利院的蘇傾酒,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陸南櫻拿走了她的項鏈後,偷偷觀察過蘇傾酒的反應。
那時候,蘇傾酒好像根本沒發現,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項鏈丟了,可能連蘇傾酒自己,都忘記了,她脖子上還掛著一條項鏈。
十多年後,蘇傾酒更是記不起來,那條項鏈具體長什麼樣。
“蘇傾酒,你就是因為覺得眼熟,就擅自拿走我的項鏈嗎?你知不知道這條項鏈對我很重要?
這是我出生起,我的親生母親給我戴上的,如果沒了這條項鏈,我以後還怎麼找到自己的家人!”
後半段話,都是陸南櫻瞎編的。
她害怕自己說起,這條項鏈就是陸執野堅定不移的認為陸南櫻,是他當初要帶走的南國櫻花的證據,就會讓蘇傾酒想起什麼。
所以,陸南櫻隻能說語氣強硬的說,這條項鏈,是她從小戴到大的。
以此,讓蘇傾酒打消疑慮。
再加上,蘇傾酒把她極為看中的項鏈私自拿走了,或許,還能讓陸執野偏向她。
蘇傾酒直勾勾的,盯著陸執野手裡的那條項鏈,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陸南櫻剛才說了什麼。
當看到那條項鏈的一瞬間,蘇傾酒隻覺得,一直以來,自己的身體裡好像永遠都空著一塊。
可當那條項鏈,握在自己手心裡的時候,空缺的那一塊,好像就被填補了。
她想再看那條項鏈一眼。
或許再看一眼,她就能記起什麼了。
蘇傾酒向陸執野走去,“我沒偷項鏈,我應該是第一次看到這條項鏈,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條項鏈,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
陸執野將手指收攏成拳,把項鏈上的吊墜,握緊在自己的手心裡。
“你覺得很久以前見過,是很正常的事。”
男人對她說:“這條項鏈一直戴在南櫻的脖子上,可能當初在福利院的時候,你看到她戴過。”
聽著陸執野的這番話,蘇傾酒本能的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的。
她並不是因為,陸南櫻有戴過這條項鏈,而感到眼熟,而是因為……
“這條項鏈,應該是我的……”
蘇傾酒話音未落,突然,她朝陸執野撲了上去!
陸執野就聽到,極為細微的“噗!”一聲響,蘇傾酒的身體如遭遇劇烈的撞擊般,不自然的抖了一下!
她沒說完的話,徹底失去了再開口的機會。
“執哥哥!”
陸南櫻尖叫一聲,把趴在陸執野身上的蘇傾酒,一把推開。
全身僵硬的蘇傾酒,一屁股摔到在地上。
她見陸執野漆黑的幽瞳,直直的盯著自己的胸口。
蘇傾酒也緩緩低下頭,往自己胸口上看去。
她的胸口被開了一個洞,雪白的毛衣上,開出了一朵鮮紅燦爛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