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元聽了之後,臉色未變,他又說道:“蘇傾酒的血液樣本,我已經派人送下山去了,化驗時間最快三天左右。”
陸執野頷首,將自己的雙手按在扶手上,撐起自己的身體。
“我去看看她。”
一元立即走上去,將陸執野扶到輪椅上,他推著輪椅往外走。
“九爺,老太太那邊已經知道了,蘇傾酒小姐是您的雙腿能否治愈的關鍵,為防老太太再下殺手,蘇傾酒小姐給您治腿這事,必須加快進度了。”
“程一。”陸執野喊他的俗家名字,“你在害怕?”
“我隻擔心有什麼萬一,九爺的腿難以治愈……”
陸執野臉上的神情很淡漠,“讓你在寒山寺待了六年,結果一點長進都沒有。我會怕老太太動我的人嗎?如果連一個女人的安危都保護不了,我還做什麼財閥霸主?”
陸執野的語氣聽上去是漫不經心的,一元推著輪椅,帶陸執野來到蘇傾酒所在的小禪房,他們剛走近,就看到蘇傾酒趴在窗邊在逗貓。
長毛白爪,長著一身玳瑁色花紋的金瞳田園貓正用腦袋拱蘇傾酒的手心,蘇傾酒用手指饒著它的下巴,小貓發出了“咕嚕咕嚕”舒服的低吟。
一元見到此場景,微微一怔,那隻貓和誰都不親的,連跟他都不親,怎麼今天這麼熱情的往蘇傾酒的手心裡蹭了?
“喵~”小貓最先發現有人來了,它轉身跳下窗戶,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蘇傾酒抬起頭,就看到了陸執野。
“阿執?”
她將陸執野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看到對方氣色還不錯,蘇傾酒臉上綻放出明媚乾淨的笑容。
一元將陸執野的輪椅搬進禪房,蘇傾酒坐在床上,她的視線落在輪椅上,略感奇怪。
這寺廟裡居然還備有輪椅,服務可真周到。
“一元師傅,是你救了我和阿執?”
她知道一元,以前她陪蘇夫人來寒山寺拜佛的時候,就碰到過一元。
這位一元師傅因為身高和長相,在寒山寺的和尚堆裡,顯得鶴立雞群,不注意到他都難。
“是將軍下山玩的時候發現了你們。”一元口中的“將軍”就是那隻白爪子玳瑁色的田園貓。
一元送陸執野進禪房後就離開了。
輪椅轉動,碾壓過水泥地麵,陸執野來到床邊。
他伸出手覆蓋在蘇傾酒的額頭上,接著,男人修長的手指滑落,指腹拂過蘇傾酒臉頰上貼著的防水膏藥貼的表麵。
他在她的臉上摸了摸,手指繼續往下,微涼濕潤的指尖,沿著她脖頸處優美的線條一路滑落,最後停留在她的鎖骨上。
蘇傾酒的身子顫了顫,下意識的往後仰。
“有哪裡不舒服曖嗎?”男人的語氣溫溫和和的。
“就是腳和手指,有點癢。”
她的雙腳和雙手是凍傷最嚴重的地方,蘇傾酒抬起自己的手指,她的十根手指通紅腫脹,比平時要粗一倍。
陸執野就伸出手去,五根手指小心翼翼的穿插進她的手指裡,與她十指相扣,又用手指的肌膚去輕輕摩挲她的手指,以緩解她手指的癢痛。
蘇傾酒的臉熱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想掙開陸執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