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黛西興奮地說道:“是啊!我現在感覺非常好。傑瑞說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年底我就是站著演奏完一場音樂會都沒問題。檢查結果非常的好,身體倍兒棒!”嘴裡還蹦出一句中文。舉手示意一下。“這都得謝謝你。”
“瑪瑞你知道我最受不了這種氣氛,你們來……”方默南眉頭輕皺一下,又鬆開,“這位是……。”她看著斯黛西帶來的陌生老人,神情很憔悴,緊張地不停地搓著雙手,看著她的眼睛充滿了熱切,好像都能把她烤熟了。
“這位是我們的一個朋友,卡爾南德斯。”安德烈斯有些猶豫不決,深吸一口氣索性說道,“我們專程來找你,希望你能幫忙治病。”
方默南上下打量了一下故意說道:“他沒病,隻是身體過度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南,你知道的。”斯黛西說道,看著她故意裝傻。
“他相信我?”方默南放下茶杯,嚴肅地看著他們三人。
“相信非常相信。”卡爾南德斯站起來急切地說道。“安德烈斯不會騙我,瑪瑞好了就是最好的證明,還有傑瑞也說過,找到治好瑪瑞的人,我女兒就有救了。”
“傑瑞是我們好朋友,你見過的。”斯黛西道。
“那個胖乎乎好像肯德基爺爺的老頭。”方默南想起來說道。
“對,是他。”安德烈斯說道。仔細想想貼上胡子,頭發在白一些還真像。
“病人現在在哪?”方默南問道。
古人講“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在醫學上更是如此,到目前為止,中醫依舊沒有統一的用藥標準,行方下藥,很多時候依靠的是醫生個人的經驗,方默南不能說是神農嘗百草,但也熟悉大部分常用藥物的藥性,甚至嘗過。 醫術這種東西必須要進行實踐的,不能紙上談兵,她在空間裡‘禍害’了不少動物。通過幾次治病她獲益良多,但還是臨床實踐太少,她還過多的依賴靈氣治病,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醫生,就必須得臨床經驗才行。
在開始治療斯黛西時,她已經預見到有這樣的結果,也許這會是一個機會。
聽到她的話。他們三人同時鬆了口氣,有希望。
“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看過病人才能知道能不能治。”方默南看他們的樣子一盆冷水澆下。
“隻要去看就好。”卡爾南德斯沒有直接拒絕,對他來說就有一絲希望說道。
“珍妮,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方默南邊換上外出的衣服,還不忘背上土的掉渣的醫藥箱,邊說道。
卡爾南德斯看到她背木箱子箱子。黑色‘油光發亮’的,圓潤光滑看來經常使用,箱子身上隻有一個雕刻精美的凸起的花朵圖案,其他再無任何的裝飾,箱子兩頭各有一隻銅環小耳,用繩子一穿,背在她身上。隻是背著的人太小。感覺非常的不協調。
他想接過來幫她背著,結果被婉言謝絕了。
一行人開車到了賓夕法尼亞大學的附屬醫院,離方默南的家很近,一會兒就到了。
方默南走過來時就看到,傑瑞站在病房門口不停地走來走去,看見他們到來。尤其看見方默南到來,眼睛瞬間點亮,猶如看見好吃的食物一樣,閃閃發光。
“謝天謝地,你們終於來了。“傑瑞非常興奮地說道,他實在好奇這個小女孩兒是如何治好瑪瑞的。
“愛麗絲,怎麼了。”卡爾南德斯聽到他的話以為女兒怎麼樣了,緊緊抓著他的手擔心的問道。
“沒事!愛麗絲沒事。“傑瑞趕緊說道。輕輕推開他的手,雙手放在背後揉搓了兩下。他的手勁兒真大,都木了。
推開房門,他們進去,方默南就看見病床上坐著一個年輕的姑娘。不超過二十歲。頭發披散著,嘴裡直哼哼著疼。
方默南走上前去。伸出三根手指,輕輕搭在了對方的手腕處。然後微閉雙眼,一副老僧入定狀。
卡爾南德斯的夫人看見來人,失望之極,把他拉到一邊,“你從哪找來的,這能成嗎?彆被騙了。”
“不會,我身上的傷就是她治好的。”斯黛西聽見他們夫婦倆的談話,趕緊說道,她不願聽見彆人說方默南的不是。“如果不相信我們,我們現在就可以走。”
“唉!等等!看看再說。瑪瑞。”卡爾南德斯又對著老婆說道:“仙蒂,看看,也沒什麼損失。”
方默南過了一會,道:“你一個星期前,把膝關節摔傷了。”她的手還指著愛麗絲的摔傷部位。
仙蒂始終不相信方默南,不客氣道:“這有眼睛都看的出來……。”
卡爾南德斯上前捂住老婆的嘴,睜大眼睛,愛麗絲穿著病號服,遮蓋著受傷的部位,誰也沒告訴她。這不用任何輔助工具,光這麼看就看出來了。又對著他老婆,小聲道:“你彆說話,我沒告訴愛麗絲的任何病情。”
仙蒂瞪大眼睛,看著他,沉默不語,閉緊嘴巴,但眼神還是時刻警惕地看著方默南。
“是,一個星期前,在排練芭蕾時,托舉時底下的人不小心腳下打滑,兩人摔了下來,愛麗絲落地時膝蓋正好磕在地麵上。”卡爾南德斯說道。
愛麗絲忍著痛,點頭。
“當時愛麗絲疼得直鑽心,我們把她送到醫院檢查後,膝蓋那裡不紅不腫,拍了片子也沒有事,醫院說無需治療。可回來之後,愛麗絲是彎曲膝蓋也疼,站直了也疼。一不小心碰到膝蓋,就疼得渾身冒冷汗,就像現在這樣。覺那是彆想睡了,反正怎麼都痛。”卡爾南德斯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心痛道。
“後來我們又看了幾個有名的骨科專家,有的說是軟組織傷,有的說是骨傷,還有說是傷到神經了,說法不一,但有一樣相同,所有的專家都說傷極難恢複,至少要養個一年半載的,一想到要疼這麼久。”卡爾南德斯心疼地說道:“修養倒沒什麼?可一直這麼疼著,看得我實在是恨不得替她疼,隻要不疼就好。”
“後來遇見安德烈斯知道瑪瑞也是脊柱受過傷,疼痛難忍,是你治好的。所以才冒昧打擾。”卡爾南德斯說道。
“從片子上看不出什麼?手術也是無從下手。”傑瑞說道,“機器檢查沒任何問題,還有做過各項檢驗報告都是正常。”
方默南上前,卷起她的褲腿,手很仔細的摸摸她疼痛難忍的膝蓋。方默南看著他們說道:“愛麗絲穿上鞋能站起來嗎?”
卡爾南德斯道:“能站起來,不過走不了路。”
方默南道:“那麼讓她站在病床前麵,扶著床欄杆。”
愛麗絲不明所以,看看她父親、母親,“我都疼成這樣了,怎麼可能站不起來。”她非常不滿地看方默南一眼。
方默南看著卡爾南德斯,挑挑眉,意思是你不按她的來,馬上走人。
“好……好站起來。”卡爾南德斯夫婦兩個站到病床前,合力把她扶起來,穿好鞋。把她攙扶病床前,愛麗絲手扶著床欄杆,痛苦的金雞獨立的站著。
方默南接著說道:“你們夫婦兩個鬆開她。”
愛麗絲勉強的站著,顫顫巍巍的,一隻手扶著床欄杆,一直腿直直的,受傷的腿半蜷著,腳尖點著地毯。
方默南接著說道:“現在開始愛麗絲,雙腿儘量站直,然後往下蹲,再起來。”
卡爾南德斯夫婦兩人擔心地站在旁邊,不敢離太遠,雙手舉著,隨時準備接著愛麗絲。
愛麗絲站在那裡,雙腿儘量伸直,然後下蹲,忍著疼痛起來。心裡不知怎麼罵方默南呢!
安德烈斯其他三人看著也是不明所以,但大氣不敢出聲,生怕打擾了方默南。隻是看著愛麗絲顫巍巍地站起來,蹲下去。說是蹲下去,其實就是膝蓋部打打彎而已。
方默南道:“愛麗絲儘量往下蹲,沒關係,我在旁邊接著你呢!”
“愛麗絲聽她的,想治好,就聽她的。”卡爾南德斯忍著痛對她說道。
愛麗絲聽說能治好,也隻好忍著痛儘量往下蹲,好幾次要摔倒都是方默南接住的。
“不行,讓我歇會兒。一點力氣都沒了!不過這樣做,好像有點效果,沒有剛才那麼疼了,你這個辦法真不錯!”愛麗絲沙啞著嗓音說道,額頭上已經冒出汗來。
“最後一次,爭取能蹲下去!”方默南笑笑道。
愛麗絲喘了喘氣,然後調整姿勢,再往下蹲,可能是因為她想著這是最後一次,不用再如此折騰了,所以心裡泄了勁,這次竟然還沒前幾次蹲下得深,就站了起來。手也忘記抓著床欄杆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歇歇。就被站在愛麗絲後麵的方默南一腳踢在受傷的膝彎處,人就這麼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砰……哢嚓’一聲,聲音清脆響亮,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震眾人心裡顫悠悠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