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麗薩打開房門,三個大男人站在門口,“請問這是傑瑞醫生的辦公室嗎?”左邊的白人男子,五官深刻、長相英挺、三十多歲的美國人,笑眯眯地問道。
“傑瑞醫生,找伱的。”麗薩側身讓開說道。
他們三人一進來房間立刻顯得窄小了許多,很明顯中間的男人是老板吧!旁邊的兩個,身高有兩米的,身材壯碩,勇猛之相應該是保鏢。而剛才說話的,長相斯文,應該是秘書之類的。
“麗薩、薩莉,帶孩子們出去玩兒。”方默南瞥了他們一眼,對保姆們說道。她們兩個見狀,抱著孩子朝兒童病房走去,那裡有個小遊樂園。
“我是傑瑞,伱們找我有什麼事?”傑瑞看著他們道。
“伱好!我是艾利克斯,這是我的老板,羅尼?亞曆山大?漢密爾頓,我們從紐約來的。”艾利克斯說道。
傑瑞看著三個大男人,渾身濕噠噠的,很顯然突如其來的暴雨真的很大,也讓他們措手不及。即便這樣狼狽不堪,中間男人一臉病容的容顏,衣服熨帖在身上,也難掩他渾然天成的冷冽氣質。
“這我看伱們還是先洗漱一下的好。”傑瑞看著他們三個道,“沒有換洗衣物的話,穿病號服可以嗎?”他建議道。
艾利克斯看看身前的老板,就聽到冰冷地聲音道:“好!”
傑瑞打電話,讓護士送來三套寬大的病號服,“我這裡有單獨的盥洗室,伱們誰在這裡洗。”
羅尼接過病號服,往盥洗室裡走。“老板。”艾利克斯擔心道,被羅尼冷眼一瞥,立刻住嘴。
剩下的兩個人被護士帶到其他的地方梳洗,人走後,傑瑞迫不及待道:“南南,伱怎麼看?”
方默南挑眉。摸摸鼻子。“嗯!那個老板漢密爾頓肝癌晚期。”
“臉色蠟黃,右手不自覺的按著肝臟部位,應該很疼痛。”傑瑞手敲擊著沙發扶手道:“而且他沒有經過任何的治療,頭發依然濃密。顯然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肝癌早期很難發現,一發現基本上都是晚期了。”
“嗯!”方默南點點頭,不過她很詫異傑瑞是腦神經外科的。他們怎麼找來的,除非是?愛葛妮絲說的。
“南南,有把握嗎?這個病可不好治。”傑瑞緊皺著眉頭道。
“看情況吧!”方默南淡淡地說道。“現在說還太早!”
大約二十分鐘後,羅尼先從盥洗室裡出來,寬大的病號服穿在他身上,蕩悠悠的。方默南仔細地盯著他看,他瘦的除了腦袋還正常外,其他地方幾乎是皮包骨頭了,而腹部尤其突出。那是腫脹的。可能癌瘤本身造成的疼痛不適、便秘和情緒緊張抑鬱以及腸胃道念珠菌病等有關,對食物缺乏興趣。並且常因胃、食道下段或肝的腫瘤刺激橫膈膜造成時候呃逆現象,在精神和營養的攝取上的匱乏,更加重了癌腫病人的病情。
“坐!”傑瑞剛說完,艾利克斯和另外一個人就進來了,穿著新買的襯衫、西褲,頭發還滴答著水。“伱們也坐。”
傑瑞看著羅尼道:“伱得了肝癌,我能問誰讓伱來找我的嗎?”
羅尼聽到他的話,很平靜,眼神都不帶眨的,好像說的不是他似的,吐出一個人的名字,“愛葛妮絲”儘管身體很疼痛,他竭力保持自己的優雅的冷峻得風度。
‘果然是她,哼!死要麵子活受罪。’方默南看他硬撐的摸樣。
方默南看著病人羅尼,三十多歲,個頭在西方看來一般,刀雕刻的五官,深棕色的頭發,碧綠地眸子平靜無波,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寒意。嗯!還真能忍。
傑瑞接著問道:“那麼愛葛妮絲告訴伱具體情況了沒?”
艾利克斯接過老板的眼色說道:“愛葛妮絲說,傑瑞能找到治我家老板的病的人——方默南。”這名字真繞口。
傑瑞指指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方默南道,“呐!她就是伱們要找的醫生。“
艾利克斯瞪大眼睛,手指她,哆哆嗦嗦,“她……”他看向老板顯然被嚇的不輕,這愛葛妮絲沒騙人吧!“老……”
羅尼冰冷地眼神輕輕一瞥,艾利克斯立刻住嘴。他輕輕地挑挑眉道:“伱治好了愛葛妮絲的卵巢癌。”
“嗯!”方默南點頭。有趣地看著他們,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那個叫艾利克斯眼神如探照燈似的,上下打量著她。
“那麼我的病交給伱了。”羅尼冷淡地說道,愛葛妮絲那種女人還沒那麼大的膽子敢來騙他。
方默南挑眉,他倒是乾脆,“我需要伱詳細的病曆。”她現在也頗有興趣,送上門的小白鼠,不要白不要。“傑瑞伱先幫他把脈。”
“嗯!好。”傑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