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五官是相通的,眼睛和耳朵離鼻子都很近。方默南催動靈氣慢慢地將淤血挪動到鼻腔裡。
洪耀強感覺到有東西湧到鼻腔,很快咕咕地流出鼻腔。
方默南看著鼻腔裡的黑色血液,順著臉頰滴到了床上,這時也顧不上清理它們。她隻是小聲地對他道:“沒事!不用擔心,是腦子裡的淤血從鼻腔裡出來。”
洪耀強聽到她的解釋,用鼻子‘嗯’了一聲,明白。
方默南清理完壓著視神經的血塊,又轉頭清理耳朵旁的血塊,也是導入鼻腔。清理完血塊後,又拿靈氣滋養了他的整個腦袋裡遊走了一遍,重點滋養了眼睛和耳朵的神經組織。
“好了。”方默南呼出一口氣,收回銀針,放進酒精盒子裡。抬起胳膊擦擦額頭上的汗,大冬天居然弄出汗來了。
躺在床上的人沒有回應,方默南放下胳膊一看,原來舒服的睡著了,把他鼻子旁的血跡用酒精洗淨,然後她打開房門,外麵的程世喜、安琪兒、炳叔正焦急地等在門口。
程世喜見門打開,看到方默南斜靠在門框上,先問道:“你看起來很累,沒事吧!”
“沒事!”方默南搖頭道。
“怎麼樣?我大哥怎麼樣了。”安琪兒焦急地問道。炳叔也是一臉熱切的看著她,等待著回應。
“進來吧!”方默南說道,一起走進房間。
“啊!他頭的兩側的床單上怎麼有血漬。”安琪兒大聲責問道。
“噓!你小聲點兒,他睡著了。”方默南說道。“那些血跡是腦袋裡麵出來的,不然你以為是怎麼回事?”她看著她一副大驚小怪。跟炸了毛的貓一樣。
程世喜仔細地看著躺在床上睡著的人,看到鼻孔那還殘留一些血,猜想道:“淤血是從鼻腔出來的嗎?”
“嗯!還是你有點見識。”方默南老氣橫秋地說道。
“淤血這回都清理完了。”炳叔說道。
“嗯!”方默南點點頭,“現在把他送到房間好好讓他睡上一覺,至於結果看來得明天早上才能知道了。”
程世喜看著床上的洪耀強,睡的那麼安穩,決定不把他弄醒,直接推著床往一樓他的房間裡。
方默南沒跟著去,直接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片刻後他們三人回來,程世喜看著靠在沙發上的方默南道:“累了吧!咱們先吃飯。然後休息!”
明天早上才能知道結果,不管如何炳叔恭敬地謝道:“真是太麻煩您了,都這麼晚了。走上餐廳去。”
方默南看到客廳的鐘表,都十點多了,她剛到時,天才剛剛擦黑。
他們四人到了餐廳,飯菜已經擺好,還熱氣騰騰的。程世喜坐下道:“彆的不說。先吃飯。”
炳叔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們晚餐一般吃的是清粥小菜。”
“沒關係這些最養人,這兩天吃的西餐都吃膩了,正好。”方默南笑著。喝了一口粥,品嘗了一下,“嗯!這粥做的有水平,很地道,做這粥的人一定在潮州生活過。”
“呀!你怎麼知道。”安琪兒好奇道。“炳叔二十多年前是從嶺南潮州過來的。”
“這粥不就說明了嗎?”方默南指指麵前的粥道,“地道的砂鍋海蝦粥。”
炳叔激動道:“我做的這粥味道沒變,還有著家鄉的味道。”
“當然,我吃過的。”方默南點點頭,“很濃鬱的鄉土氣息,好吃。”粥裡麵有海蝦、大米、薑絲、芹菜粒、冬菇絲、炸蒜茸、炸方魚、炸蔥油、魚露。她又道:“想不到炳叔飯做的怎麼好!”
“嗬嗬……”炳叔笑道:“腿傷著後,不能出去打拚,多餘的精力都用到廚藝上了。”
方默南很給一麵子,一會兒那麼大一砂鍋粥,就進了肚子。樂的炳叔笑眯眯的,有人欣賞他的廚藝,他當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