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1 / 2)

你是哪顆糖 銀八 8814 字 3個月前

那年的秋天,傅尉斯十八歲。

十八歲的傅尉斯剛從香港回到內地,一口利落的普通話讓人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是在哪裡長大。

好友孫洲換女友如?同換衣服,一向不對彆人私事過問的傅尉斯,竟然破天荒問孫洲:“你談戀愛的目的和意義是什麼?”

孫洲今天新交了小女朋友,長得又美又仙,這會兒他正新鮮著,聞言回答傅尉斯:“這什麼話,談戀愛需要什麼目的意義嗎?”

說著在小女友臉頰上親了一口,“要真的說目的和意義,那就是開心快樂每一天呀。”

傅尉斯似懂非懂,覺得孫洲說的是鬼話。他並沒有打算過多追問,倒是孫洲好奇問傅尉斯:“怎麼,您老打算談個戀愛玩玩嗎?”

傅尉斯嗤笑一聲:“不打算。”

孫洲翻翻白眼,接著在傅尉斯麵前直接和小女朋友表演起法式熱吻。

這小女朋友孫洲今天剛認識,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早熱戀幾個月。

傅尉斯倒也榮辱不驚,轉個頭看了眼窗外。

昏黃的路燈下早已沒有了剛才那抹身影,可他卻似乎在期待著些?什麼。事實上,他連那個女孩子臉長什麼樣都沒有看清楚,但依稀記得她穿的一身校服。

孫洲那個小女朋的校服和那個女孩子身上的校服是一樣的。

紅白相間的校服,土得掉渣。可傅尉斯卻莫名覺得這校服穿在那個女孩子身上很好看,好看到,他想再看一眼。

等孫洲接吻結束,伸手敲了敲桌子,對傅尉斯說:“勸你,談個戀愛泄泄火,彆整天一副彆人欠你五百萬的樣子。禁欲傷身你懂不懂?”

傅尉斯回敬孫洲一句:“縱欲傷身。”

孫洲被嗆得樂不可支。他就佩服傅尉斯這副不近女色的樣子,若不是好友,他都懷疑傅尉斯是不是個gay。但作為好友,孫洲也很想傅尉斯嘗試情竇初開的滋味。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傅尉斯跟人談戀愛會是一副什麼樣子。

彼時的傅尉斯哪裡有什麼時間談戀愛,在他的世界裡,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目的的,而?他現在的目標是儘快在父親的公司站穩腳跟。

傅尉斯的“小心思”孫洲是不懂的,畢竟對於孫洲這種

富二?代來說,吃喝玩樂才是頭等大事。但能和傅尉斯成為朋友,孫洲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幾年前孫洲作為內地交流代表前去香港,就是在那個時候他與傅尉斯相識。算算時間,那個時候也才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

彆看孫洲永遠吊兒郎當,但他是屬於天才型的人。彆人用功死讀書不一定?能夠解算出來的題目,他隻要看看彆人的解答自己就能靈活運用起來。

同作為學生,傅尉斯第一次和孫洲在一個教室裡就被他出其不意的解題方式驚豔。當?時課堂老師問起孫洲,孫洲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公式,說自己就看了一眼。

傅尉斯自然是相信孫洲說的話,畢竟一整節課孫洲一直坐在他的麵前睡覺。睡覺也就算了,竟然還打鼾。

可就是這樣一個孫洲,把彆人學了一節課的公式輕輕鬆鬆看一眼就運用自如。從未佩服過任何人的傅尉斯,第一次好奇孫洲的大腦是個什麼結構。

孫洲這段戀愛如預期中,不過兩天便和那個小女朋友分手。

傅尉斯早已習以為常,卻也不免反問孫洲:“浪費時間在談戀愛上有意思嗎?”

孫洲笑嘻嘻的,對傅尉斯說:“有意思沒意思的,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傅尉斯並沒有嘗試的打算,他坐在辦公桌前看著財務報表,年紀輕輕不過十八歲,氣質卻像極了二?十八歲。

孫洲吊兒郎當地靠在沙發上,對傅尉斯說:“怎麼樣,給你介紹個小女朋友要不要?”

傅尉斯的回答是直接拿了個抱枕砸到孫洲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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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的這天,如?預期當?中的無聊。

比起放假,蔣妥更喜歡待在學校裡。

一大早起床,蔣妥剛出房間門口就和繼姐姐滕佳佳撞了個滿懷。

滕佳佳一早就起床化了個精致的妝,這會兒手上正拿著昨天才剛買的連衣裙。被蔣妥這一撞,滕佳佳手上的衣服沒有拿穩直接掉在了地上,掉在地上不說,她自己還?不小心踩了一腳。

“蔣妥!你故意的對不對!”滕佳佳拿起衣服一臉心疼。

蔣妥則一臉無辜:“我怎麼就故意了?”

“不要狡辯,你就是故意的。”滕佳佳說著就開始喊媽:

“媽,蔣妥又欺負我了。”

蔣妥:“???”

不過一會兒,繼母鄭淑芬就從樓下跑了上來。

鄭淑芬看了眼靠在門邊的蔣妥,轉頭問滕佳佳:“怎麼回事?一大早叫嚷些什麼呢?”

滕佳佳把自己手上的衣服遞給鄭淑芬,一臉委屈:“你看這個蔣妥,我這件衣服昨天才買的,現在都弄臟了。”

靠在門框旁邊的蔣妥白眼都要飛到天上去,這種冤枉她可不吃,當?下就替自己反駁:“明明是滕佳佳自己踩臟的,怎麼說是我弄臟的呢?”

滕佳佳也不甘示弱,用食指指著蔣妥說:“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來撞到我,我的裙子也不會弄臟,所以就是因為你!”

蔣妥實在看不慣滕佳佳拿食指指著自己,警告道:“把你的手放下,彆指著我!”

“哼,你讓我放我就放啊!”滕佳佳說著還?用食指在蔣妥肩膀上點了兩點,“我就指你了,本來就是你把我衣服弄臟的!自己做了事彆不承認!”

蔣妥深吸了一口氣,這次二話不說一把扯過滕佳佳手上的連衣裙,直接扔在地上用力踩踏:“你說是我弄臟的,那就算是我弄臟的吧。”

滕佳佳簡直不敢相信蔣妥居然真的敢做出這種事情,她連忙去阻攔,可奈何這裙子在蔣妥的腳下早已經不成形。

蔣妥這幾腳踩得可真是十分痛快。

一旁的鄭淑芬這個時候也不免數落蔣妥:“你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把你姐姐這裙子弄成什麼樣了?”

“滕佳佳非說是我把她裙子弄臟了,那我索性就弄臟得了。”蔣妥道。她也是破罐子破摔,這幾年和滕佳佳這個繼姐同處一個屋簷下,早明白講道理這種事是沒有用的。

鄭淑芬搖搖頭,指著蔣妥問:“你不認錯是嗎?”

“認啊,我認錯。”蔣妥說著就轉頭對滕佳佳道:“對不起,我是故意踩臟你的裙子的。道歉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滕佳佳立馬就哭了,叫嚷著:“天呐!蔣妥簡直就是一個無賴神?經病!媽!我真的一分一秒也不能跟她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