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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簿·靈域 與沫 6674 字 3個月前

一個青年從樓梯口出現。

年齡看上去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比容遠的樣子看上去大一些,黑色短發看上去柔軟而蓬鬆,綠色的眼睛仿佛春日的湖水一般,看上去溫文爾雅。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 白色的襯衣領口微微敞開, 袖口和衣襟處裝飾著跟他眼睛顏色相同的寶石。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容遠, 那雙寶石般的眼睛也因此顯得深情而專注,宛如流光閃爍。

容遠本來是很警惕的, 但是隨著對方一點點出現在視線中,他的神色也漸漸放鬆下來, 胸口仿佛有一股感情醞釀著要衝破胸膛,但一股無形的障礙卻將其死死地壓抑著,於是眼中便也多了幾分迷茫。

“你……是誰?”

容遠問道。

黑發青年沒有立刻回答,他站在樓梯口,定定地看了兩秒容遠, 然後快步朝他走過來, 越走越快!

當容遠下意識地想要擺出防禦的姿勢時,卻見走到麵前的人突然單膝著地跪了下來!

他低頭, 右手按著胸口,頓了頓, 然後抬眼望著容遠,道:“主人, 我是……阿爾法。”

“……阿爾法?”容遠愣了愣。

這個名字, 有些陌生, 又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裡聽過,但是……他目前回想起來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人的身影。

忽然, 容遠聽到樓梯處又傳來一些動靜,抬頭一看,見諾亞頭上盯著豌豆,兩小躲在那裡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以諾亞的能力,就算真的藏身在周圍的虛空中偷看容遠也發現不了。但它此時露出身形還發出聲音來,顯然是故意的。

有它們兩個在旁邊,容遠便也徹底相信了阿爾法的身份——雖然他本來也沒怎麼懷疑過。但見阿爾法依然跪在地上,又覺得有些不自在。

“你……嗯,快起來吧!”容遠伸手扶了一下,等對方起來後,笑道:“抱歉,我還沒有想起你來。不過你為什麼叫我主人?”

豌豆和諾亞也都表示過自己從屬於容遠,但卻不會如此稱呼他,一直都是“容遠容遠”地叫,感覺雙方是很平等的夥伴。但麵前的這個人,卻主動把自己放到了低一等的從屬者位置上。

容遠不知道,其實豌豆和諾亞剛剛兌換出來的時候也是想要稱呼他為“主人”的,是他自己拒絕了。至於阿爾法……他雖然是最服從容遠的一個,卻也是最固執的一個,在一些細節上總是有種奇怪的堅持。

“因為您是我的主宰和支配者,同時,也是我甘願付出一切來侍奉的人,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

阿爾法沉聲靜氣地說,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海誓山盟。

容遠:……

容遠其實有些難為情。

一個看上去無論哪一方麵都很“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呃……

如果他是女的,可能現在會很感動,甚至會很幸福,可他不是……

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容遠勉強微笑著說:“那個……阿爾法……我對你的取向沒有任何意見,不管什麼樣的感情都是值得尊重的。但是我……唔……我本人暫時沒有類似的想法……男女都一樣……我覺得……”

“嘭!”

諾亞從樓上掉了下來,捧著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還發出“嘎嘎嘎”的怪笑聲。

糟了!忘了那兩個家夥還在!

容遠臉一黑,抬頭看去,果然見豌豆躲在一根樓梯欄杆後麵,隻露出小半張臉,通紅通紅的,但一雙大眼睛卻亮得驚人!

——這幾個家夥聯合起來耍他?

容遠沒有立刻發火,而是先看向阿爾法,卻見他雖然麵無表情,卻總給人一種正在努力忍耐生氣的感覺。

“諾亞!”

容遠單手把白貂提起來,瞪著他的眼睛,冷冷地道:“搞什麼鬼?給我解釋一下!”

諾亞:“哈哈哈哈……嘎嘎嘎嘎……”

不氣!不氣!自家人,不能掐死!

容遠轉頭,“豌豆?”

“是這樣的。”豌豆出來,看了看依然在狂笑的諾亞,毫無心理負擔地出賣它:“阿爾法之前欠了諾亞一個大人情。諾亞讓他改名字,阿爾法不願意;然後諾亞就說——”

“不改名可以啊!條件就是——”

在豌豆平鋪直敘的複述中,容遠都能想象得出諾亞當時賤笑的表情是何等的挑釁。

“——等你見到容遠的時候,第一,隻說自己叫阿爾法,不要提以前的名字;第二,把你麵對他時的真實想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