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摁住了紀燁的腺體，然後無比順從地低下頭,湊在他頸邊聞了一下，嘴唇狀似無意地擦過那片細膩嫩滑的肌膚。
“真的沒有了。”戚聞研抬起頭，看著他,一本正經道。
紀燁這才放下心，轉身去洗澡了,雖然後麵被大佬的味道蓋住了，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大蒜味,難過極了。
等紀燁關了門，戚聞研才低低地喘了一口氣。
他抬起那根手指，放在鼻尖。
其實還是有味道的，不過很淡。
而且隻有這麼近距離才聞得出。
這個……
隻有他能越界的曖昧距離。
所以這樣也挺好。
戚聞研閉目沉思,智腦突然震動了一下,他打開一看，露出一個笑，緩步走了出去。
有些事,這小孩不在意,他卻不能不替他在意。
征帝附近的一條昏暗小巷深處,靠近牆角的位置縮著一團黑影,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臉也塗得汙糟糟一片，就像是個可憐的乞丐，怕是多看一眼都嫌臟。
遠遠地傳來了幾道腳步聲,那人瑟縮了一下，伸長脖子往巷口處看，聽到動靜，整個人就像驚弓之鳥一樣，快步往另一個出口逃去。
他呆的這個位置很巧妙，隻要轉個身，就是四通八達蜘蛛網一樣的窄巷，隨便選定個方向一鑽，就再也找不見人影了。
但是今天，他的運氣似乎不那麼好。
隨後身後的腳步聲越近，他顯得有些慌不擇路起來，頭腦一熱竟然鑽進了一條死胡同，身前是一麵兩米多高的厚堵牆，身後是影影綽綽的黑影，令人絕望的窒息。
“許彥，”一道修長的人影走了出來，清冷冷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透露出一種薄涼，“如果你乖乖跟著去了流放星，我也許就放過你了。”
當然，也僅僅是也許。
就憑之前那次他聯合紀廉給紀燁下藥，他在戚聞研這裡，就已經是妥妥的黑名單了。
若是乖乖地自我流放也就罷了，奈何……他還是想作死呢？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已經這樣了……”那道黑影發出桀桀的怪笑，嗓子沙啞得厲害，聽起來不複半點清亮的少年音。
反正也逃不了了，他索性往後挪了挪
，昏黃的燈光照亮他的半張臉，非得仔細辨認才能認出，這是許彥。
一身乞丐般的裝束就不說了，更彆提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大片大片令人心驚的淤青，層層疊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
“紀燁呢？他被標記了嗎？退學了嗎？誰標記他的？你嗎？還是誰？沈傑？顧柯……”許彥猛地撲過來，臉上顯出幾分病態的蒼白，滿是報複般的快意。
他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戚聞研，想要從他的神色裡得到答案。
他把紀燁是Omega的資料發出去了，他現在一定過得無比淒慘。
隻要被標記了，任他再有萬般本事都使不出來，而且就憑他那張臉和那幾個男人對他的感興趣程度，隻要他再失.身給彆人……
那就一定會變成一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被所有人輕賤鄙夷，徹底毀掉，永遠都翻不了身！
所以哪怕他已經從紀淩那個魔鬼身邊逃了出來，也不願意跑遠，非要親眼見證他的淒慘才能消了那口惡氣。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不過，你該上路了，紀廉他們昨天就已經出發，怎麼能漏了你？”戚聞研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但是許彥已經破罐子破摔了，狀若癲狂地大吼，“你是不是標記他了？啊？之前在學校就那麼護著他，說你對他沒點意思恐怕鬼都不信，現在知道他是個Omega，是不是高興壞了？啊？怎麼樣，那小賤人的滋味如何？說起來你還要感謝我……唔！”
許彥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後就變成痛苦的嗚咽，他用力捂著嘴，還是不斷有鮮血從嘴裡湧出，瞬間染紅了整隻手腕。
他驚愕得瞪大了眼，卻隻能發出小獸一般的哀嚎聲，痛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我不喜歡你這張嘴。”戚聞研淡漠地看著他，仿佛麵對的是地上一隻可以隨意踩死的螞蟻，沒有半點波瀾。
即使隔得這麼遠，戚聞研還是後退了一步，分外嫌棄空氣裡飄散的血腥味。
他輕輕甩了甩手，指尖凝聚的勢能吞吞吐吐，甚至能形成風刃，如果他願意，可以直接劃開那脆弱的脖子。
不過……
死了就沒意思了。
要讓他活著受罪才好。
“標記？我自然會標記他的。”戚聞研輕笑一聲，“等他願意，
等他做完他想做的事，等他需要我。在那之前，誰都彆想動他。”
“至於你……”他直接轉身，“就好好享受自己釀下的這份苦果吧。”
然後兩名手下走上來，抓住他，就往外拖。
他這輩子，生也好死也罷，都必須跟紀淩死死綁在一起。
“唔！唔唔……”許彥拚命掙紮起來，卻沒有任何用，他的兩隻手都被折斷，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會死的……
收拾完人，戚聞研回到寢室，還是先去洗了個澡，推開門發現紀燁已經睡了，就回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