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轉向鄭吉,哭道,“鄭吉,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十幾年,你為了她和她的賤種,就如此對我?你以為你抓住我的把柄,就能堵住我的嘴?你不把我這個正妻放在心上也就罷了,璟兒可是你唯一的嫡子啊,你怎麼能如此對我……”
鄭吉眼裡盛滿寒意,拳頭都握了起來。這個女人不止刻薄,惡毒,還蠢笨,看不清形勢。
他說道,“你敢當著我的麵罵她賤人,你再罵一遍?”
語氣波瀾不驚,卻嚇得何氏抖了抖嘴唇,到底沒敢再罵一句“賤人”,用帕子捂著臉哭。
鄭吉又道,“我給了你十九年的體麵,你自己不要,怪得了誰?至於璟兒,是我對不起他,沒有教導和陪伴他,還給他做了一個壞榜樣。
“也是因為璟兒,我才一再容忍你。你不知收斂,還越來越過份,居然敢造謠撞騙,借刀殺人,想置惜惜於死地,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
何氏可不敢承認她想置江意惜於死地,否認道,“我沒有……”
鄭老駙馬提高聲音說道,“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說清楚。”
鄭吉起身跪在父母麵前,沉聲說道,“母親,父親,兒子慚愧,瞞下了一樁舊事。”
大長公主問道,“什麼事?”
鄭吉道,“惜惜,哦,就是孟辭墨的媳婦江意惜,她是兒子的親閨女。”
“什麼?”
大長公主和鄭老駙馬異口同聲。他們吃驚不已,對視一眼。
大長公主又問道,“她母親跟你有染?哦,老天,是哪個女人!”
鄭吉道,“她母親就是扈明雅。是我不好,跟她,跟她……她懷了孕,我卻不在京城……”
鄭吉大概說了一下扈明雅投河自儘,卻被江辰救下娶回家的事。
“江將軍是君子,他知道惜惜不是親骨肉,依然待她如親生,把她撫養大。明雅是個好女人,自從嫁給江將軍,與我徹底斷絕來往。惜惜的身世,還是我聽說她長得像鄭家人,派人查出來的。”
又說了江辰如何把扈明雅帶出京城,把江意惜生辰說小近四個月的事。
大長公主和鄭老駙馬都唏噓不已。之前兩人很看不起扈明雅,居然未婚就委身於人,一定不是個好女人。
但聽說她投河自儘,被江辰救起,從此跟鄭吉斷絕來往,想儘辦法隱瞞江意惜的身世,覺得又不應該輕視她。
特彆是江辰,那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對扈氏得如何癡情,有怎樣的胸懷,才能做到這一步。
被江辰如此心悅,被兒子思念一生,扈氏一定有可取之處。
大長公主想到江意惜的模樣及雲澹風清的行事,再看看麵前跪著的一對怨偶,第一次對自己有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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