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這種醫生,臉威脅都用上了,簡直太壞了!
那聲音太大,大到前排的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吉喆一眼,吉喆不好意思地對他笑笑,儘量控製住音量,對著手機對麵的靳博彥說,“要不行,你彆乾了,反正你學醫的,就去我爸的醫藥公司幫忙得了!”
靳博彥聽吉喆想把自己往她爸公司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說隻要我們請她吃頓飯就行了。”
初初聽見這個消息時,靳博彥的驚訝程度不比吉喆低,但陳老師後麵的話才讓他意識到她隻是在開玩笑,附屬醫院裡確實恢複了男實習生去婦產科實習的規定,卻不包括應屆畢業生。後來聽她說想跟他們小夫妻吃頓飯後,他更明白了,她是有意在示好,之前因為跟錢鑫吃飯的事,他有意跟她保持距離,想來陳老師心裡明鏡似得。
吉喆反應了一會兒後終於明白這是被靳博彥給耍了,氣哼哼地說:“你這個可惡的男人。”
靳博彥在電話對麵一點都不在意,反而輕聲對她說:“放心,我會保住自己的清白的,並且我這輩子隻栽在你的溫柔鄉。”
掛斷電話,被內涵了一把的吉喆臉上依然帶著笑,靳醫生越來越會說一語雙關的話了,她的教學成果很可喜。
一路好心情地上了導師位於27層的辦公室,但進去的一瞬間,吉喆的好心情瞬間蕩到穀底。
“吉喆,你回來得正好,你來看看這位新同學,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還以為是你的同胞姐姐呢!”
導師是個外籍國內人,跟其他喜歡收西方學生的導師不一樣的是,他名下大半的學生都是來自國內的留學生。某次吉喆問過他為什麼,他隻是說能幫就幫,就因為這一句話,吉喆對他的觀感很好,即使後來有更好的選擇,她還是堅持投到了他名下。
此時吉喆看著像個發現新奇寶貝的導師忍不住就笑了,“哦,是嗎,那我可要見識一下了!”
“她跟你特彆有緣,T大的,也是新聞學,還是同屆,說不定你們還認識呢!”
吉喆聽到這話忍不住看向背對著她坐在椅上一直沒回頭的女生,她染了一頭黃發,頭發有些長,波浪卷,吉喆正在打量她的的時候,那女生起身轉過來看向她,跟她打招呼,“吉喆,好久不見。”
如果不是對方提前出聲,吉喆看著麵前的人肯定會以為她是自己的某個親戚,像她和米霏身為表姐妹,也隻有三分像,麵前這人除了現下流行的錐子臉不同於她的鵝蛋臉,其他五官跟她像了七成,隻是看著有些不太自然。
“好久不見。”吉喆沒有多看對方,如果說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人是誰,除了對麵這位,不做其他人想。
“哎呀,你們還真認識啊,這樣最好了,這個項目我準備讓陳思思也參加,吉喆,你幫她儘快上手,若是她上手快,也方便你早些回國。”吉喆在朋友群發布結婚證,導師當時就打來電話道喜了,並保住絕不多暫用她的時間。
吉喆微笑著說好,跟導師又說了些話,導師讓她明天再過來,吉喆告辭出了門,而她剛剛走進電梯裡站好,陳思思後腳就跟了進來。
“吉喆,我們很久沒見了,要不一起喝個咖啡吧?”陳思思還跟以前一樣自來熟,主動挽住吉喆的手臂說道。
剛剛在導師麵前吉喆還能忍著跟她虛以逶迤,現在都出來了,吉喆哪裡還願意委屈自己,她用力抽開被挽住的手臂,麵無表情地說道:“我今天不方便,改天吧。”
當年學校查寢的時候,其實李夢有想過打電話通知她,但當時路過的陳思思卻主動接過這個差事,說會幫忙聯係她,李夢那時還要通知彆的同學,也就同意了。
事情到這裡,即使後來陳思思“忘了”打電話導致她被抓住,吉喆最多被警告一次,取消當學期獲得獎學金的機會,這她都也認了,因為她確實違紀了,但最可恨的是她發的那封引起動蕩的匿名郵件。
對於跟她不熟的教導主任,認不出一串Q/Q郵箱很正常,但跟她同宿舍一年的吉喆卻不一樣,當時從主任的電腦上看到那串數字時她隻覺得熟悉並不肯定是誰的,但她暗暗留了個心,記下了郵箱號碼,最後她跟李夢打完電話又開郵箱確認了那個號碼是陳思思的Q/Q小號。圖片處理粗糙,還用了自己的小號,想必也是臨時決定來這麼一出的吧,但依然其心可誅。
“你就不奇怪我為什麼這麼討厭你?不好奇靳博彥看到我如今的樣子是什麼反應?”陳思思慢悠悠地問道。
吉喆看著不斷變化的數字,淡淡地說道:“沒興趣。”吉喆對陳思思的事情一點都不好奇,而關於靳博彥的,她若是想知道直接問就好了。
陳思思輕哼了一聲,沒再說話,電梯打開,吉喆率先出了電梯。
吉喆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她卻低估了陳思思偏要說的迫切程度。
第二天,吉喆在倒是工作室樓下餐廳吃早飯時,陳思思帶著她的外國男朋友坐在了她的對麵。
在吉喆麵前表演了一場五分鐘的法式熱吻後,陳思思擦擦嘴,用中文對吉喆說:“你知道嗎,剛開始我每次照鏡子都恨不得毀了這張臉,不過慢慢的我卻發現,這張臉很好用,比方說我身邊這位人傻錢多的公子哥,嗬。”
說完,陳思思用叉子喂了一塊培根到身邊的男人嘴裡。
就在兩人正在忘情熱吻時,陳思思身邊的男人卻在桌下用腳試圖勾搭吉喆,隻是最後被狠狠踢回去了。
吉喆此時對麵前的兩人倒胃口到極點,飯都沒吃完就起身走了。
人啊,有時候真不能太自大,你以為彆人好騙的時候,可能彆人也在心裡這樣形容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