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的第六十三天(2 / 2)

“太宰先生!”我捂著耳朵大喊,奈何小姐姐們的戰鬥力太強,離我近在咫尺的太宰治回了我一個茫然的表情,仿佛失聰。

“我說!你看到幸村君的外套沒有!”我探了探身子,覆在他耳邊大聲說,“記住現在這個狀態!中也先生同款氣死牛頓行為,絕對不能錯過!”

“我——聽——不——見——”太宰治和我一起喊話,明明我們坐的那麼近,卻像牛郎織女,隻能隔著鵲橋唱山歌。

啊啊啊我瘋了,大爺的後援團戰鬥力高得出奇,一場比賽被她們喊成了跡部景吾單人舞台秀,但幸村君的後院後也不是吃素的,雙方對喊的音波簡直要把大氣層掀翻。

可憐我的耳朵,你受苦了。

如果現在有一位五感增強類的異能者,怕不是要七竅流血,罪過罪過,實在是慘。

單推過激粉,就是如此強大。雙廚的小姐姐們被迫閉麥,恨不得自己精分成兩個,雨露均沾。

我索性整個人趴在太宰治肩上,貼著他的耳朵,一字一頓地重複先前的話,著重強調:“無論比賽多麼激烈,狂風多麼洶湧,幸村君的外套絕對不會掉。還有他的得意絕技滅五感,宇智波家祖傳幻術,錯過悔一年,一定要看到!”

“這麼神奇嗎?”太宰治好奇地看了看場內,提出要求,“我要千夜的解說,網球什麼的完全不懂呢。”

“OK噠,”再怎麼說也是與網球王子們結下過不解之緣的強者,既然掛著網球部經理的名頭還領了工資,網球我或多或少懂一點點,至少他們兩位的絕招名我記住了。

“太吵了,千夜離太遠的話我聽不見。”我正準備把頭撤回去,聽見太宰治的話,覺得有道理,於是繼續心安理得地把他當人肉墊子,趴在太宰治耳邊嘀嘀咕咕。

“跡部大爺先發球……是唐懷瑟發球!”我十分專業地做起了解說,“太宰先生你看,他發出的球落到幸村君的球場後幾乎沒有彈起,而是貼著地麵飛快向前滑行!”

彈力被跡部大爺吃掉了,但這都不重要,打網球要什麼科學,等會兒幸村君的幻術才是真正的離譜。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這不是鏡花水月的錯覺.jpg

“我的錦旗!”我剛剛進入解說員的角色,突然想起我的本職,急忙抖開錦旗,將跡部大爺那一麵朝上。

“千夜給跡部準備了錦旗耶,”芥川慈郎好奇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出來,“冰之帝王,唯我獨尊,天生麗質難自棄,請叫我女王大人……”

忍足侑士:“……被跡部看到安和桑(的工資)就完了。”

宍戶亮:“跡部已經看見了,她是專門挑他轉頭的時候拿出來的——好膽子!”

妹子,你很勇啊,我很欣賞你,請安心地去吧。

我歡快地朝大爺揮手,獻寶似的指了指錦旗,快誇我,我是不是很天才!感受到我為你準備的排場了嗎?

跡部景吾:安和,你完了,和你的工資說永彆吧。

我:彆呀朋友,你知道拖欠我工資的後果嗎?我勸你三思。這可是加急打印的錦旗,打印店老板都被我精妙絕倫的點子驚呆了呢,是不是很天才?

哼,作為一位可靠的小夥伴,我自然不會冷落我多年的好友幸村君,等到跡部大爺背對我,而從幸村君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我時,我瞬間翻麵,破風聲響起,幸村君的側臉神顏轟然登場。

“居然還有幸村君,唔……風在吹,馬在叫,唯有外套不能掉,人在,逼格就在……”芥川慈郎同步朗讀,讀著讀著,單純的小綿羊逐漸消聲。

慈郎同學:千夜,好厲害……完全不怕死呢,不愧是她!

忍足侑士和宍戶亮看我的眼神驟然驚恐,他們終於明白,我能就任冰帝網球部經理這個千人競爭的職位的本質原因——我,是一位世間罕見的絕頂強者。

儘管啞口無言吧王子們,你們無法涉足我的境界,隻能戰栗地看我獨自美麗。

比起跡部大爺一瞬間黑了的臉,深知我魔性的幸村君淡定很多,他甚至還有空對我揮了揮手,隔空感謝了我的支持。

不愧是我多年的好夥伴,懂我!

“千夜,看不懂了。”太宰治拽拽我的袖子,在一片嘈雜中貼著我的耳垂說,語調中帶著我最不能抵抗的貓貓撒嬌語氣。

我瞬間淪陷,暫時將揮旗的任務自動掛機,重拾王牌解說員的身份,“看跡部君的姿勢,他要發大招了——邁向破滅的圓舞曲!”

多麼風雅的名字,儘顯他中二少年的本質。

俗話說得好,一寸長一寸強,名字越長最重量級,一看就知道這是跡部君的得意絕技。

噠卡歐多挖路,幸村君,網球界的“神之子”,絕招“五感剝奪”聽起來平平無奇,但其實它還有一個霸氣的名字——“無限月讀”。宇智波出品,必屬精品。

你真的認為,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太宰先生,”我蠱惑道,“要不要和幸村君對戰一次,對哲學修養很有效果喲,以毒攻毒說不定有用呢,讓他來幫助你從這個氧化世界中清醒過來吧。”

惡意滿滿的我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叫你用哲學折磨我,我要用魔法打敗你!

“比賽結束了。”太宰治微微抬了抬下顎,“是幸村少年贏了。”

“大爺不會甘心啦,雖然看起來很傲慢,但他也是無懼失敗的人呐。”我把錦旗卷巴卷巴收起來,“運動少年的奮鬥,太宰先生有沒有感覺到青春的活力?”

“唔。”太宰治跟著我站起來,雙手插兜,仰著頭想了想,坦然道,“沒有。”

“明明隻比我大三歲,怎麼一點都沒有學到我的元氣滿滿呢?”我恨鐵不成鋼,“太宰先生,我太傷心了,我身為相聲選手的功力被你蔑視了。”

“咦,怎麼會?”太宰治一臉驚奇,“我明明超喜歡千夜的相聲。”

草(一種植物),不要說出這個事實,我就知道當初在港黑的時候你給我升職全是為了我的相聲。

我:終究是錯付了。

“因為,在我身邊,太宰先生也並不總是很開心啊。”我叉腰不滿地說,“本大師所在之處歡聲笑語從不間斷,現在隻為你一位觀眾表演,太宰先生卻一點都不捧場。”

“欸?”太宰治指了指自己,“沒有哦,和千夜在一起的時候是我最高興的時候了,連織田作都說過‘太宰最近看起來開朗很多’這樣的話呢。”

“真的嗎?”我又開心起來,能讓織田作先生這般天然又真誠的老實男子說出讚美之言,我果然是國家一級相聲表演大師。

我拉著太宰治跑去後台慰問我的小夥伴們,被黑著臉的大爺堵在門口,“安和,那麵錦旗,你不打算解釋解釋?”

我早有準備,在太宰治看好戲、冰帝其他人看勇士的眼神中取出我的錦旗。先是展示印有跡部大爺正臉大頭的那一麵,在他黑成碳的臉色中灑然翻麵,露出幸村君的絕美側顏和碩大的配字。

跡部景吾:……近距離看,怎麼那麼好笑呢?

果然,隻要倒黴的不是自己,是個人就會產生幸災樂禍的情緒,大爺也不例外。

倒黴的居然不止是他一個人,跡部景吾突然心裡平衡,看這麵錦旗的眼神中多了一丟丟親切。

看著不知不覺被我同化的跡部大爺,我在內心淡然一笑。

嗬,我會不知道雙麵旗很容易被人發現不妥嗎?我會不知道當他們發現兩個家屬席都屬於我時要秋後算賬嗎?我會不知道不管他們誰輸誰贏我的道賀都很尷尬嗎?

海王無所不知,區區修羅場,能奈我何?

被我魔性的思維腐蝕吧,隻要用哈哈哈哈哈擊碎你們的理智,在沙雕的領域中,在下絕無敵手。

“千夜?”拎著網球包的幸村君出現在冰帝休息室門前,旁邊還跟著一個銀發的小辮子仁王雅治,笑嘻嘻地對我揮手,“好久不見,噗哩。”

“好久不見。”我並起劍指,向前一揮,瀟灑地打了個招呼。

“千夜的朋友嗎?”太宰治將雙手壓在我的肩膀上,簡單地打了聲招呼,“初次見麵,你們好啊少年。”

“哦……你好。”仁王雅治下意識地回了一句,暗中使勁對我使眼色:坦白從寬!這個和你穿情侶裝的野男人是誰?

我看他擠眉弄眼的樣子,不明所以,眼角抽風的話,可以試試用鑷子捏平哦,要幫忙嗎?

仁王雅治:不了不了,你這是謀殺。

“這位是太宰先生,我的監護人。”我對幸村君使了一個眼色。人美心善的少年,我知道你的記憶力超群,求求你忘記我曾經對你瘋狂吐槽辱罵我的魔鬼上司的往事叭,雖然太宰治已經通過他的小竊聽器聽了個明明白白,但他不說我就能裝作不知道,請不要打破脆弱的平衡。

幸村精市:好的,我明白了。

可靠的幸村君體貼地帶過話題,我腦中尖叫的死亡警告終於熄聲,謝天謝地。

感謝你,少年,不愧是我心目中的慈母,怎麼嚴父沒和你一起來?

“弦一郎的祖父最近受警界的熟人托付,在為一個案子操勞,弦一郎要去幫他祖父的忙。”幸村君解釋道,我才記起來,真田爺爺是警察來著。

等等,這個時間點、警察、案件……

emmmmm不是吧,彆啊,消停會兒不行嗎?明明那顆青藍想象已經被怪盜少年還回去了,你們怎麼還沒結案?

“涉及到王權者,案件很難簡單了事。”太宰治輕聲說,“要去看看嗎?”

講真,如果我隻是Jungle的成員,我不會那麼積極,因為並沒有人會上趕著給自己找活兒做。

但事關無色之王這個辣雞,我可就坐不住了。

弟弟,姐姐來了,姐姐這就把你揍成餅餅,裹上饞哭隔壁孩子三件套下鍋油炸,再灑上黑芝麻,淋滿番茄醬,備好刀叉,大快朵頤。

呲溜——不好,我被自己說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千夜:餓了,等我吃個飯再去打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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