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我是為輝本先生服務多年的管家,也是第一目擊證人。”
我:“我是輝本先生的秘書。”
自我介紹完畢,我端起一杯橙汁把舞台交給工藤少年。
“咳,輝本先生的幽靈,你最後見到的人是誰?在臨死前你是否察覺到了什麼不妥?”作為一流的名偵探,工藤新一迅速進入角色。
“我最後見到的是主播小姐,與她友好交流後我獨自一人返回了房間,關燈睡覺。”輝本太郎簡略地說,“睡前我喝了一小杯紅酒,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有睡前喝酒的習慣。”
輝本太郎身上的致命傷有兩處,一是中毒,二是刀傷。
“那杯酒是事先準備好的嗎?”工藤新一問。
輝本太郎:“是的,我最近一直在喝新拍賣下的那瓶紅酒,它就放在我的房間。”
新一:“你房間的鑰匙有幾把,分彆在什麼人身上?”
輝本太郎:“兩把,一把在管家身上,一把在秘書身上——我知道了!絕對是秘書的錯!管家跟了我那麼多年,他對我的忠心耿耿我都看在眼裡,一定是秘書試圖謀殺我!”
工藤少年把目光轉向我,意示現在是我的陳述時間。
我:“那把鑰匙在案發當天的晚上失蹤了,我晚上和主播小姐、攝影師先生聊了很久,聊天的時候放鑰匙的大衣掛在他們的衣架上。”
基爾:“秘書小姐是懷疑我偷了鑰匙嗎?我有什麼動機做這件事?”
我:“主播小姐不要自欺欺人——輝本先生最近在打通關係,收買了你的上司想要對方把你炒魷魚。能做到今天的成就很不容易啊,再追查下去職業生涯都要被毀了,輝本先生是這樣威脅主播小姐的吧?你的動機比我充足很多哦。”
基爾:“我有早睡的習慣,而且睡得很沉——我的男友可以作證。”
赤井秀一:“沒錯。”
我:“情侶自證不算吧?”
基爾:“那麼秘書小姐的證詞也不能算數,你和管家先生是地下情人的關係吧?想拿到他的那把鑰匙不也很正常嗎?何況沒有人能證實你真的把鑰匙弄丟了。”
輝本太郎:“什麼?!秘書,你竟然背著我腳踏兩條船?”
我:……靠,貝爾摩德給我這個角色一定是故意的,我雖然海王但我不渣啊,不要隨隨便便ooc我。
我深吸一口氣,不就是飆演技嗎?我會怕你們嗎?!
我:“沒錯,既然你死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如果不是為了錢,誰會跟你這樣的老男人?我和管家先生兩情相悅,感情超級好,可不像那邊的塑料情侶。”
赤井秀一:“……”不是,他們怎麼又塑料了?
基爾:“……”西娜爾接戲接的好快,怎麼感覺她好融入角色?
“是吧,管家先生?”我看了緘口不言的蘇格蘭一眼,作為我的“奸夫”,你倒是說句話呀。
蘇格蘭有些無奈地笑笑,“沒錯,我和秘書小姐兩情相悅。”
得到肯定,我戰力全開:“主播小姐最好擦亮眼睛,不要在垃圾桶裡撿男友。你辛苦收集的輝本先生的罪證都存在攝影師先生的相機裡吧?很遺憾,現在已經一點都不剩了。攝影師先生收下了輝本先生的支票,完全背叛了你呢。”
基爾:“什麼?”
情侶吵架時間,也是中場休息時間,旁聽了半天的工藤新一拿著小本子記下了幾人吵架的內容,畫出一個簡略的關係圖。
四位嫌疑人中被威脅職業生涯的女主播目前嫌疑最大,攝影師貌似被受害者收買,秘書和管家都有投毒的機會,目前沒有證據能判斷秘書是否真的丟失了鑰匙。
我喝了一大口橙汁潤嗓子,在毛利蘭敬佩的目光中淡定地和工藤少年搭話,“我的演技怎麼樣?”
“真實到讓人懷疑你被秘書靈魂附體。”工藤新一咬著筆頭問我,“你的鑰匙真的丟了?”
“騙你乾嘛。”我聳聳肩,迎著他懷疑的目光繼續說,“還在懷疑我嗎?我確實沒有動機——輝本先生在前段時間向秘書求婚了。”
“求婚?”工藤新一愣住,“他們不是單純的情人關係嗎?”
情人關係就不要用“單純”這個詞來形容了吧?
我清清嗓子,“是這樣的。秘書小姐的人設是拜金女,她原本想騙輝本太郎簽下受益人是她的保險然後殺人騙保,和真情人遠走高飛。但在計劃處在雛形的階段時突然收到了輝本太郎的求婚,於是擱淺了計劃。”
“如果秘書要下手,必然會等到保險合同簽訂或者結婚後再動手,輝本太郎現在死去對她沒有半分錢好處。”
“你……你怎麼那麼懂?”工藤新一神色複雜地看著我,仿佛在看即將走入歧途的失足少女,“就算缺錢也不能乾出這種事。”
我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謝謝關心,您多慮了,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想要錢還不容易,我的異能分分鐘能把人騙得傾家蕩產。
我不屑於此。
“我明白了。”工藤新一用筆尖點了點自己的小本本,轉頭看向赤井秀一,“攝影師先生,秘書小姐的證詞屬實嗎?你收下了輝本先生的賄賂,刪除了主播小姐收集的證據?”
赤井秀一:“屬實。”他顯然已經習慣了自己渣男的人設,一臉看破紅塵。
工藤新一:“管家先生,你為輝本先生工作了多少年?”
蘇格蘭:“很有些年頭,我差不多比秘書小姐早來四五年。”
工藤新一:“那麼你與秘書小姐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呢?”
蘇格蘭:“大概是秘書小姐來這裡半年後吧,她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因為線索基本都給出於是在一旁吃瓜的我茫然眨眼,你認真的嗎?秘書小姐雖然對你是真愛,但輝本先生的求婚她完全沒有拒絕啦。
錢和男人相比,錢更重要,這位小姐姐看得門清。
“我差不多知道真相了。”工藤新一啪得一聲闔上小本子,神色篤定,“真相隻有一個——犯人就是你,管家先生!”
虛擬的大門轟然關閉,又轟然開啟,在名偵探的bgm中,他的話語即是真理。
“雖然乍一看主播小姐和秘書小姐的嫌疑最大,但這些都是乾擾項。”工藤新一指著輝本太郎說,“被害者身上有兩處致命傷:毒藥和刀傷,但輝本先生明確表示,他有在睡前喝一杯紅酒的習慣。”
“既然毒藥被下在紅酒裡,那為什麼輝本先生身上還會有一道刀傷?顯而易見,因為那晚試圖謀殺輝本先生的是兩個人。”
工藤新一把目光轉向赤井秀一,“四位嫌疑人按照情感聯係可以分為兩個組彆,主播攝影組和管家秘書組,其中隻有後者具備下毒的條件。前者作為客人,即使知道輝本先生喝酒的習慣也無法準確下毒——因此,如果前者想要複仇,隻能使用普通的武器手段。”
“當晚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秘書小姐應輝本先生的要求和主播小姐、攝影師先生談判黑料報道的事宜,在她離開你們的房間後她的鑰匙的確失蹤了。拿走鑰匙的是攝影師先生,在主播小姐入睡後,你離開你們的房間,利用偷來的鑰匙進入輝本先生的房間。”
“因為是夜晚,也沒有開燈,直接一刀砍上去的攝影師先生並不知道輝本先生已經被管家一杯毒酒毒死了。”工藤新一說,“至於為什麼是管家先生投毒,理由很簡單,在秘書小姐殺人動機不充足的情況下,你是唯一一個既有動機又有作案條件的人選。”
“管家的動機是什麼?”安靜聽著的輝本太郎問,“按照人設,他不是對我忠心耿耿的管家嗎?”
“或許曾經是吧,但在輝本先生向他心愛的女友求婚後就不是了。”工藤新一拿出我的證詞,“秘書小姐曾試圖殺人騙保,管家先生作為她的地下情人,毫無疑問是她的共犯。對於他而言,這本該是十分美滿的計劃:女友拿到錢、擺脫輝本先生和自己在一起。”
“但在輝本先生求婚後,秘書小姐動搖了。對於管家先生來說,沒有什麼比心愛的女友變成自己服侍的太太更令他絕望的。”
“雖然試圖謀殺輝本先生的是兩個人,但在攝影師先生下手之前輝本先生已經死於管家先生的毒藥,所以最終的凶手是管家先生。”
作為補充,工藤新一簡單地說了說一些推理的細節:
“主播小姐剛剛說自己有早睡和睡沉的現象,身為男友的攝影師先生對此非常清楚。”
“我也有考慮會不會是主播小姐動手或是你們合夥作案。但主播小姐不知道攝影師先生收下賄賂毀滅證據的事情,如果她想要報複,直接用黑料讓輝本身敗名裂是更優的選擇。”
“至於攝影師先生的作案動機,我隻是有所猜測——可能是後悔了吧,因為收下賄賂而背叛女友,心生愧疚。”工藤新一做出總結,“但這不重要,無論理由為何,殺人的事實不容狡辯。”
“精彩。”輝本太郎站起身大力鼓掌,“不愧是高中生名偵探,你的答案完全正確——如果對細節感興趣,可以看看客人們的身份卡。”
“多謝您的好意。”工藤新一矜持地點點頭,等著主持人宣布他的勝利。
“那麼,我宣布,這次活動的獲勝者是——安和小姐!”
“哈?”工藤新一差點平地摔,我端著杯子像一個老大爺一樣坐在旁邊,淡定舉手,“是的,安和在這裡!謝謝大家的支持。”
“為什麼啊?”工藤新一回頭看我,滿臉不敢置信。
“因為我是第一個填上答案的人啊。”我不明所以地歪歪頭,“在遊戲開始前就提交答案了哦,這種一目了然的謎題還需要推理?不是直接填答案就好了麼?”
我拿出自己的身份卡給懷疑人生的偵探少年看,“喏,這麼詳細的資料我還解不出答案,怎麼有資格和你競爭世界第一名偵探的地位。”
三選一還能選錯,我直接回老家回爐重造算了。
“不要那麼沮喪嘛少年,”我試圖安慰他,“夏威夷而已,你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何苦如此執著?”
“這不是夏威夷的問題,是名偵探尊嚴的問題。”工藤新一握住我的肩膀,拚命搖晃,“再比一次!這場比賽雙方信息量不同,我絕不承認是你贏了!”
“我沒說我贏了啊。”談起這個我瞬間委屈,“那句台詞!我眼饞好久的台詞!結果還是被你說出來了,我這次又沒成功搶走它!我也不服,我們再比一次!”
“你們兩個都冷靜點啦。”毛利蘭試圖拉架,“已經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哼唧。”我一口喝乾杯子裡的橙汁,和特意來接我的桃井五月站在一起,“明天再戰,等著瞧吧。”
“這位客人,能跟我來一下嗎?”輝本太郎對蘇格蘭比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讓您拿到凶手牌壓力很大吧,請允許我款待您以賠禮致歉。”
“不必了。”蘇格蘭搖頭,“很有趣的遊戲。”
“不要推辭,我們準備了非常好的酒和美食,請收下這份心意。”輝本太郎執意說道,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好拒絕他,蘇格蘭最終跟隨輝本太郎離開。
累積了一天的困意終於在遊戲結束的時候爆發,我攤在桃井五月肩上,被她拖回房間,啪唧倒在床上,一秒入睡。
“千夜醬真是的……”桃井五月小心地給我蓋上被子,我迷迷糊糊地感謝她一聲,失去直覺。
半夜,一片黑暗的寂靜中,綠藤的葉子從床頭櫃上垂下,輕輕搔了搔我的鼻尖。
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困倦地伸手揪住這片調皮的葉子,小聲呢喃:“壞孩子,大半夜的吵我做什麼?”
【殿下,死人了。】葉片中傳來稚嫩的童音,【一隻海鷗在海邊發現的屍體,您要去看看嗎?】
“誰死了?怎麼死的?”我用力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不知道,太晚了,大家都睡了。如果是白天,我們能給殿下提供的線索會更多。】綠藤自責地說,【請您等一等,我再去問問其他葉子。】
“不用了,彆小看人類的智慧呀。”我翻身起床,“有現成的名偵探做苦力,我和工藤少年的對決還沒出結果呢。”
“你還沒告訴我,誰死了?”我問。
【是個商人,他叫輝本太郎。】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不拖情節我爆字數了(吐血)。
這場推理遊戲和酒廠的後續行動有關,基爾、秀一和蘇格蘭接到的任務就是完成這場遊戲,新一也是提前被邀請來的“演員”。全場隻有千夜的出現在酒廠的預料之外,她拿的是臨時演員工資,導演是貝爾摩德。
至於死者輝本太郎emmmm每一個被我取名的原創角色總是殺青的如此之快,一定不是我的錯(心虛)。
以及,本章貝姐出場了哦,她在哪呢~
下章解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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