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嗚,倚老賣老嗎糟糕的大人?這樣看條野先生也是可以被人叫大叔的年紀了——也對,畢竟是白頭發呢,未老先衰什麼的真可怕……痛!不要打我頭,長不高都是你的錯。”
“你的生長期已經到頭了,就算每天一百杯牛奶也救不回來,小、矮、子!”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不要擔心,我沒生氣——把你的腿打折,你是不是就和我一樣高了?”
“關係真好啊條野、安和。”一路聽著我們互懟的末廣鐵腸欣慰地說,“我還以為條野不太喜歡安和,結果你們相處的很好嘛,真是太好了。”
“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們關係好!”我和條野采菊異口同聲地說,又嫌棄地對視一眼,同時扭過頭。
不過是同行相輕罷了,誰都看不起誰,誰也不服氣誰,隻能靠嘴炮決出獵犬第一相聲帶師的崇高地位。
我討厭毒舌怪,尤其是仗著自己長得好就不說人話的家夥,全是衣冠禽獸!他以為自己是在我審美上蹦迪的辣個男人嗎?彆開玩笑了,我的耐心有限,並不會分給奇葩的幼稚同僚。
“岔路。”唯一一個全程認真對待任務的末廣鐵腸停住腳步,麵前赫然是一個三岔口的交彙處。
“我都可以,你們隨意。”我掃了一眼前方,笑眯眯地補刀,“實在決定不了的話也可以用萬能口訣哦:男左女右,不男不女走中間。”
沒錯,我指的是條野采菊,你是自己上路還是我一腳把你踹進分岔道?
“咦?這裡居然有女孩子嗎?”條野采菊同款笑眯眯,“抱歉抱歉,完全沒有看出來。鐵腸先生,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你這是在針對我,我不滿地皺皺鼻子,冷漠地踏上最左邊的那條路。
我選男,女還是不男不女你們自己分,鐵腸先生無所謂,無論條野采菊選什麼我都有理由向福地隊長報告,下次讓他女裝去做任務。
我可以穿男裝,他憑什麼不能穿裙子,瞧不起jk嗎?我非要製裁他一次不可,讓他知道女人的報複心有多可怕。
這是我第一次參與獵犬的捕魚活動,鐵腸先生在任務開始前認真地和我講述了一些要點,比如遇到敵方巡邏人員的時候,隻要你下手的速度足夠快,你的潛入就會毫無破綻。
我懂了,寫作刺客讀作狂戰對吧?這個我熟,我可以把敵方的巡邏兵變成自己的哥布林,打入敵營不是夢想。
“保管室、保管室……啊,在這裡。”我停下腳步,立在厚厚的鐵門前低頭看了一眼整齊斷裂的鎖芯,內心嘖嘖嘖搖頭。
同樣是太宰治教出來的弟子,打開這把鎖的時間同樣不超過一秒,我的技術含量甩了芥川龍之介十幾個檔次。但是有一說一,羅生門真的很好用,殺人滅口居家必備異能力,我好心動。
“嗨,芥川醬,許久不見。今天的你如此嬌俏可人,要吃糖嗎?”我靠在打開的鐵門上,和門內沉默的洋裙少女對上視線,他瞳孔猛地一縮。
“安和,你怎麼會在這裡?”芥川龍之介捂著嘴咳嗽兩聲,聲音中帶著狠意,“你這個叛徒!”
你自己走就算了,居然還帶走了太宰先生!你背叛了我們的友誼!
我:???搞清楚,被拐帶的崽是我好嗎?像我這種見色忘友的人,並不care你蒼白的指控。
“不要這麼說嘛。”我笑著向下壓了壓掌心,平息他的情緒,“跳槽而已,森式會社不是自詡正規組織嗎,你見過哪家正經組織不讓員工跳槽的?霸王條款要不得。”
要尊重勞務合同法規啊森先生,小心我去稅務局告你偷稅漏稅濫用童工,大家彼此退一步不好嗎?我手中哪家的黑料都有哦,得罪誰都不要得罪人脈甚廣的二五仔之王。
“吃糖嗎,漂亮妹妹?”我遞過去兩顆葡萄味的硬糖,在芥川龍之介即將打開我手的那一秒淡定開口,“太宰先生給的糖,我隻分給你這一次。”
“……”芥川的羅生門衝刺到一半驟然收回,他沉默兩秒,伸手拿走我掌心的糖果,小心地收到口袋裡。
好心酸啊,配合這身楚楚可憐的少女洋裙與西子捧心般的體弱病氣,像被渣男拋棄的深閨少婦一樣令人憐愛。我難得動了惻隱之心,決心開導開導迷途的少年人。
“芥川君拜托請跟我合影!你這一身真的超好看,是紅葉姐還是森先生給你挑的?”為了拉近我們之間生疏的距離,我決定用八卦開場。
在此提醒一下各位觀眾朋友,如果沒有【薛定諤的二五仔】這般實用的技能,我個人不建議大家在用八卦開場時使用對方本人的八卦,容易被打。
但因為我無所畏懼,所以另當彆論,可以隨便造作。
“……咳,是銀的衣服。”芥川龍之介掩飾地咳嗽一聲,“在下隻是臨時借用。”
不要唬我,我和小銀有一起逛過街的交情,她喜歡簡約風白裙,複雜華麗的洋裙不在她的審美範圍內。
肯定是芥川龍之介因為任務需要女裝,對此一無所知的他選擇向妹妹求助,而銀又轉頭向後勤部姐姐們尋求參考,最後消息傳到了森鷗外那裡。惡趣味的幼女控大手一揮,在愛麗絲看好戲的目光中,黑白風洋裙與馬尾辮的天作之合就此登台。
“在下奉命解決敵人,你來做什麼?”芥川龍之介威脅似的瞥我一眼,“妨礙在下任務的宵小之輩全部都要喪命於此。”
“我也是來做任務的啊,否則呢,來過家家嗎?”我無視他沒什麼含金量的死亡宣告,伸手畫出一個圓,“把他們全部——抓進局子。”
“哼,異能特務科的狗嗎?”芥川龍之介冷冷地說,“真是越來越沒出息。”
“答錯了,是獵犬——但都是犬科動物這點倒是沒錯。”芥川龍之介執著於敬語,諷刺人也不輕不癢,在經曆與條野采菊的二人轉互嘲後我看他的眼神慈愛又和善,完全沒有生氣。
“獵犬?”芥川龍之介費解地皺眉——呃不對,他沒有眉毛——皺了皺眉骨,“你怎麼又和軍警扯上了關係?”
這就說來話長了,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我海洋中的魚超出人類想象的極限。
“你來保管室取任務目標?那份資料是假的吧,為什麼還要收回?”我問他,“放出去誤導敵人不是更好嗎?”
“咳,港黑機密,在下不能透露。”芥川龍之介又咳嗽了一聲,我看他心虛地避開我探究的目光,好奇的小爪子在心裡抓心撓肺地癢。
看他的樣子,這份情報也不一定毫無價值,肯定有其特彆之處,才能讓芥川自願換上女裝來取。
是的,我已經確定了,這次任務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單看表層,森鷗外故意“丟失”了港黑成員的重要信息,引來一群對港口黑手黨龍頭組織地位蠢蠢欲動的敵人,再借獵犬的手將敵人一網打儘。
若隻為了完成“與獵犬接頭協同”的任務,芥川龍之介為什麼要穿上女裝?如果我的觀察力沒有出錯,他甚至敬業地塞了胸墊,看得我咂舌不已。
所以這之中還存在一個裡層事件:那份用來當作誘餌的資料,有點東西。
不是重要的機密文件,卻讓黑色禍犬如此緊張,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這份資料中,有芥川的黑料!
這我可坐不住了,收藏他人的人生尷尬瞬間是我永恒的愛好,什麼好東西,讓我看看!
“芥川醬~”我幽幽開口,雙手啪噠拍在他的肩膀上,“你是自己交出來呢,還是要我動手去搶呢?”
“在下、在下絕不屈服!受死吧安和!”羅生門陡然向我襲來,我側頭避開,一蹦一跳地和他在保管室內兜圈子。
我不怕他色厲內荏的攻擊,他的反應越像一隻跳腳的炸毛貓我越好奇,究竟是怎樣精彩的爆料,不看不是橫濱人。
“刷!”我又一次俯身躲過芥川的攻擊,一個閃現到他身邊,出其不意地伸手——撓了撓他的癢癢肉。
“哈哈哈咳,安和,死!”控製不住的笑出了聲,芥川龍之介剛想轉身和我拉開距離,藏在內衫中的資料紙頁受不了我們芭蕾舞步般的互懟,呼啦一下散落在地。
我下意識地低下頭,十幾張酒館偷拍照散落在地,入眼第一張是兩位大美女的合影。
拋去那個臉色僵硬一臉死人樣的黑白女仆芥川醬,摟著他的脖子手持話筒引亢高歌的這位矮個子橘發美人……
不是中也先生嗎?!
作者有話要說:千夜:你們港黑路子好野哦,我喜歡。
誰都逃不過.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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